“师兄请放心,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吩咐,派遣了数十名内门弟子火速前往第九峰。想必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在那里闹得沸沸扬扬,有了回音。”那弟子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哈哈,待到那时,我看陈玄霄还如何张狂,如何得意!”上官瑾瑜大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期待与复仇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陈玄霄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屈辱模样。
……
第九峰,陈玄霄的洞府前,此刻已然是一片喧嚣与混乱。一名青年正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辱骂着:“陈玄霄,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有种就滚出来见我!否则,我定要让你在这第九峰上无地自容!”而他身后,数十名内门弟子同样叫嚣着,声浪滚滚,犹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诸位,这里是第九峰,是我们峰主和众位师兄师姐的修炼之地,请你们自重!”这时,一名第九峰的弟子从远处匆匆赶来,神色严厉地制止道。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显然对这群人的无理取闹感到极为愤怒。
“平日里,我们自然不敢在第九峰放肆撒野,但今日情况特殊,我们不得不来。”那青年男子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得意与嚣张。随即,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弟子,将一堆破损的法器狠狠地扔在地上。只见这些法器皆裂痕斑斑,残缺不全,显然是报废之物。
“据我所知,我们第一峰近日来所有损坏的法器,皆出自贵峰陈玄霄之手。今日,我们特意前来,就是要请陈玄霄师兄出来给我们第一峰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满意的答复。”男子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与蛮横,仿佛陈玄霄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
“给我们第一峰一个交代!给我们一个说法!”一时间,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第九峰的弟子们闻言,皆是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不解与疑惑。陈玄霄,作为他们峰主的亲传弟子,其炼器技艺在整个宗门都是赫赫有名,声名远扬。他们实在难以相信,陈玄霄所炼制的法器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如此不堪一击。
在这炼器一脉中,即便是那些资质最为平庸的弟子,也深知炼器之道需严谨至极,不容丝毫差错,更不可能犯下如此显而易见的低级失误。眼前这一幕,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一场专门针对陈玄霄师兄的恶毒阴谋。
他心中暗自盘算,此事定有古怪,陈玄霄师兄平日里为人谦逊有礼,待人真诚和善,从未与人结怨,怎会突然之间被这么多人联名指责,甚至还被扣上了炼器失败的帽子?再者说,炼器之道讲究的是精益求精,每一道工序都需要匠人倾注心血,稍有差池便可能导致法器报废,成为废品。但以陈玄霄师兄那精湛的技艺和深厚的底蕴,这种低级错误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决定先稳住这群情绪激动的弟子,再暗中调查此事,查明真相。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诸位同门,请稍安勿躁,此事必有蹊跷。陈玄霄师兄作为我们峰主的亲传弟子,其炼器技艺在整个宗门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绝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我会立即向峰主禀报此事,并亲自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公正、满意的答复。”
言罢,他转身欲走,却被那青年男子拦了下来:“慢着!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讨个公道!”
“哼,显然,陈师弟的技艺还有待磨砺和提升,否则何以会发生此等令人遗憾的事情?”领头弟子手持那些破损的法器,语气中满是讥讽和嘲笑,仿佛已经将陈玄霄定罪一般。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人群中的议论声瞬间沸腾起来,尤其是当话题的中心指向那位近期在宗门内声名鹊起、备受瞩目的陈玄霄时,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炼器一脉,乃是我云隐剑宗之基石,若法器质量都无法保证,那我云隐剑宗的未来何在?我云隐剑宗又如何能在众多宗门中屹立不倒,扬名立万?”就在这时,上官瑾瑜适时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凝华境四重的修为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炼器一脉,向来以超凡脱俗的精湛技艺而闻名遐迩,陈玄霄师兄所炼制的法器,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落得个支离破碎的下场?”一名来自第九峰的弟子挺身而出,言辞之中充满了对陈玄霄的信任与坚定,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欲前往陈玄霄的洞府,为其辩白,洗刷冤屈。
然而,陈玄霄却静坐于洞府的最深处,心如止水,外界的狂风巨浪似乎完全无法惊扰到他分毫。他全神贯注地锤炼着自身的灵力,对于外界的喧嚣与指责,完全充耳不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在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追求。
“师兄,可是此事若任由上官瑾瑜等人继续这样闹大下去,对第九峰的声誉无疑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啊!”那名弟子面露忧色,急切地说道,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也明白陈玄霄的沉默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然而,陈玄霄只是轻声回应道:“第九峰,向来以宁静致远为宗旨,外界的纷扰与喧嚣,又怎能动摇我们的根本呢?”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坚定与力量,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无论外界如何变化,第九峰都将坚守自己的信念与原则。
“哼,若是那上官瑾瑜知晓小师弟在翠影城以一己之力挫败阴煞门高手的壮举,恐怕今日也不敢如此嚣张跋扈吧。”此时,在另一座洞府中,李无痕手执酒壶,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虽有心相助陈玄霄,但碍于宗门规矩,只能作壁上观,无法直接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