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烈的声音再度响起:“现在,我宣布,陈家家族考核,正式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四周的寂静顿时被热烈的欢呼与呐喊声打破。
陈玄霄心中笃定,缓步走向负责分发竹签的长老,稳稳接过属于自己的签号后,随即泰然自若地站立在台下。他那一贯的从容与淡定,仿佛预示着早已胸有成竹。自从修为突破至启灵境八重,陈家之内,除却那位一贯被高高捧起的陈小花,再无人能令他心生波澜。
“嘿,瞧瞧这小子,倒是气定神闲得很呢,今日怕是有好戏看了。”看台上,一位长老的戏谑声适时响起,语气中透着一丝揶揄,显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陈玄霄啊陈玄霄,你可知这场上场下,强者如林?凭你那点实力,恐怕连第一轮都过不去。”擂台下方,一名族人斜睨着陈玄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他言语间满是嘲弄,语气尖酸刻薄,仿佛已经预见了陈玄霄的失败。“不如乖乖认输,自己退下台去,也省得我们出手伤了你。”
周围的低语和挑衅声不绝于耳,但陈玄霄对此却视若无睹,面色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他的目光如电般扫视了一圈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对他虎视眈眈的族人。许多人嘴角含笑,满是期待着看他出丑。对此,陈玄霄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平静,然而其中的坚毅不容忽视:“挑战,我随时奉陪。可若只是嘴上逞威,那大可不必浪费我的时间。”
这番话,虽不声不响,却像是一块沉石投进了池水,瞬间让嘲讽之声尽皆噤声。众人的目光纷纷凝聚在陈玄霄的身上,试图从他平静的面容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陈玄霄从容自若的姿态,却让那些跃跃欲试者不禁心生忌惮。
“前四签的参赛者,请准备登台,展示你们的实力!”负责抽签的长老高声宣布,话音未落,整个武斗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的期待仿佛化作了熊熊烈火。
陈玄霄低头看向手中的竹签,只见其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三”字。他神色不动,随即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踏上了第三擂台。那挺拔的身姿和步伐中的自信,令不少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正当他稳步走向擂台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陈玄霄,三号擂台见。一个月前,我突破到了启灵六重。今天,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实力!”说话之人正是陈云,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挑衅与自信。
话音未落,陈云的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直奔陈玄霄而来。他周身灵力涌动,拳头上隐隐泛着强烈的劲风,显然已经准备全力一击,在众人面前狠狠压制陈玄霄。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势,陈玄霄却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透出几分无奈。
“陈玄霄,你竟然还敢笑!简直是找死!”陈云的声音中夹杂着怒火与不甘,怒吼的同时,他猛然爆发出全力,身形如闪电般逼近陈玄霄,双拳凝聚灵力,一招黄阶中级武学“镇海拳”轰然而出。拳风呼啸,气势如山岳般沉重,势必要将陈玄霄一击击垮。
然而,面对陈云这声势浩大的攻势,陈玄霄不为所动。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他清楚陈云为此次家族考核的突破和付出,但这份力量,在他眼中远远不足以构成威胁。对陈玄霄而言,陈云的愤怒与进攻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就在陈云的拳头即将临身的一瞬间,陈玄霄的手臂突然猛然探出,快如闪电,瞬间扣住了陈云那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拳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武斗场的宁静。陈云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从手上传来,他的右拳被陈玄霄牢牢握住,手骨在那强大的力量下瞬间崩裂。剧烈的疼痛让陈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后退,捂着受伤的右手,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
“这……这不可能!”陈云声音发颤,心中惊骇至极。明明他已突破至启灵境六重,实力大增,却在陈玄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引以为豪的“镇海拳”竟然如此轻易就被化解,甚至连陈玄霄的一点灵力都未能撼动。这让陈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困惑与不甘。
此时,擂台四周的观众,也在这一刻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原本还打算嘲笑陈玄霄、以为他不堪一击的族人们,此刻纷纷沉默,脸上挂满了惊愕。刚刚他们的神态还充满了轻蔑和不屑,而现在,他们的表情已悄然变成了敬畏和恐惧。连陈云这样已踏入启灵境六重的高手都被陈玄霄轻松击败,他们哪里还敢上前挑衅?明智之人自然选择退避三舍。
“他竟然凭借纯粹的肉身之力,便破了陈云的‘镇海拳’,未用任何武学之力,简直难以置信。”看台上,红衣女子那清冷而犀利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些许异样的神色,似乎对陈玄霄的表现颇感兴趣。
陈炎烈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沉,虽然内心对陈玄霄的力量感到几分诧异,但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心中自有定计。“肉体力量再强,不过是莽夫之勇。”陈炎烈在心中冷笑,目光转向远处的陈小花,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与自信。
“玄霄的力量的确出乎意料,但肉体之力终究有限。小花那深厚的修为与精妙的武学,岂是他区区肉体能抗衡的?就算他现在侥幸胜过陈云,也注定难逃败北。”陈炎烈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对决。
就在陈玄霄一掌即将带着雷霆之势劈向已无招架之力的陈云时,陈云终于崩溃了。他脸色惨白,眼中闪烁着惊恐,连忙高声喊道:“我认输!我认输!”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奈,仿佛这场战斗的压力已彻底击垮了他的意志。
陈玄霄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收回掌力,冷眼看着陈云狼狈不堪的身影。陈云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满脸泪痕,踉跄着走下擂台。他的步伐踉跄,带着无尽的羞愧与愤怒,径直奔向了场外一处暗影处,找到了一位眉目阴沉的少年——他的表哥,陈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