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鬼赤力大喝一声,满脸严肃:“若大明真能如此做,本大汗以长生天起誓,只要我在位,永远都不会与大明为敌。”
鬼赤力早就被大明火器给打怕了,哪里敢主动进攻大明。
这些年在边境劫掠,不过是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与大明为敌是政治正确,顺便让草原牧民抢点东西不至于让他们饿死。
如今大明愿意开放互市,他也得到大明支持,自然不会去和大明为敌,毕竟部落里面他不止一个敌人。
特别是阿鲁台,这家伙天天想着怎么搞死他,而他也天天想着怎么搞死阿鲁台。
俞祖也听明白鬼赤力话中之意,笑着开口:
“若大汗能一直与大明和睦相处,大明也会帮助大汗。
蒙元已经没了!没了就是没了,大明不会允许蒙元复辟,相信大汗也不愿让蒙元复辟。
若大汗愿意,大明也可以派遣大明将士驻扎在新建之城。
只要不是与大明为敌,大汗可以雇佣这些将士护卫自身安全。
将来若是一直相安无事,大明还能卖些火器给大汗。”
“哈哈哈哈哈……”
鬼赤力大笑出声:“好好好!难怪人人都说大明皇帝陛下是尧舜再世,此胸襟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这就回去准备互市一事,在哪里互市你们做主!”
“等等!”
朱棡眼神微眯:“孤说过,不管你互不互市,不配合本王揍弟弟,你别想离开。
自己在太原逛逛,等秦王到了,再跟我一起去北平。
敢逃走,孤就起兵!”
“不是!”
鬼赤力一脸懵逼:“殿下!我只是想看看大明是不是真心合作,没想真打燕王一顿。”
“现在是孤想揍弟弟了!只要你配合孤,本王就时不时去瓦剌一趟。”
“那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你想揍就揍呗,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
“他会告状,为了大明和鞑靼的和平,他这顿揍就白挨了。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鬼赤力躬身一拜,满脸佩服:“晋王殿下,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兄友弟恭令人羡慕。
如此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吾定会成人之美。”
“不错!不错!若瓦剌欺负你,告诉本王,孤替你报仇!”
“多谢殿下!”
话落,鬼赤力转身离开。
朱棡没有骗他,若瓦剌真的欺负鞑靼,他就会出兵。
鞑靼已经不能欺负,附近就只剩下鞑靼能够欺负一下。
若不是为了大明,他根本不想与鞑靼合作,灭了鞑靼才符合他的心意。
‘唉!要不跟二哥换封地?这样一来西域也能揍一揍。
算了!二哥那混蛋肯定不同意,朵甘人不能阉割,他只能去找西域和瓦剌那些蛮夷。
还是允炆的封地好,周边都是小国,还不用担心起码跑了,想什么时候揍就什么时候揍。’
就在朱棡思虑之际,一名仆从走了进来:
“殿下,驸马都尉欧阳伦求见!”
朱棡、俞祖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期待之色。
“让他进来!”
朱棡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决心这次一定要演好这出戏,不能让朱标失望。
不一会儿,欧阳伦一脸喜意走了进来:
“拜见晋王殿下。”
朱棡拿起扎在牛肉上小刀,锋锐的刀尖对准欧阳伦,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欧阳伦,你很厉害啊!都敢杀人放火了!
你知道吗?安庆可是孤同胞妹妹,你害他被父皇责骂,你说你想怎么死?”
“殿下!臣已经知错,太上皇已经罚过臣了,你就饶了我吧!”
“呵呵!”
朱棡嗤笑出声:“孤可以饶你一次,你觉得二哥会饶过你吗?
从小到大,连母后都不舍得打安庆,你哪来的胆子让她哭。
罢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说到这,朱棡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王八犊子吊到城墙下暴晒三日!”
“是!”
“等等……”
欧阳伦脸色大变,直接跪倒在地,他真没想到朱棡比传闻中的还要残暴,连自己妹夫都不放过。
“殿下!晋王殿下!臣可是你妹夫啊!臣与公主育有两子一女,我们是亲人啊!
陛下已经罚过臣了,你就饶臣这一次。”
俞祖也在一旁劝说:“殿下,欧阳伦做出这些事太上皇没有杀他,想来是公主对他还有感情。
若是直接杀了他,难免会让公主伤心,小惩大诫即可!”
“对对对!殿下,臣虽犯下过错,对公主却一向敬重有加,从未有过冒犯之举啊!”
“说来也是!”
朱棡微微点头:“再帮安庆找一个,还不一定有你好。
不过不罚你,孤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要不断一只手?”
“殿、殿下!你还不如杀了臣!”
“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俞公子你要为我作证。
来人啊!把欧阳伦拖下去五马分尸!不对,剥皮萱草!”
“啊……”
欧阳伦被吓得魂不附体,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死,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殿下!”
俞祖大喝一声:“陛下已经惩罚过驸马,万不可再行私刑!”
“俞祖,看在南安侯的份上本王这次不跟你计较,退下。”
“殿下!陛下对你期望甚重,鬼赤力已经答应在草原建城,万不可再这时候令陛下失望。
鞑靼与大明互市之后,瓦剌必然会想方设法破坏互市,若无殿下在此,还有何人能够拦住瓦剌?”
“噔……”
朱棡用力一甩,手中匕首稳稳插在柱子上,语气中满是遗憾:
“欧阳伦,孤就给你一次机会,从明天开始,你和俞祖一样在晋王府做长史,专门负责与鞑靼互市一事。
要是再敢让安庆担心,孤会让知道什么叫残忍!什么叫惨绝人寰!什么叫再阉一次!”
“是是是!殿下放心,臣再也不敢了!”
“俞祖,你带他下去!”
“是!”
欧阳伦抬头打量着俞祖,此刻他才发现从未见过这个人。
‘南安侯府?俞公子?怎么没听说南安侯有儿子?’
“看什么看!”
朱棡大喝一声:“南安侯的嫡长子都不认识?你还是驸马吗?”
“嫡长子?殿下,臣从未听过南安侯有儿子啊!”
“呵呵!”
俞祖笑着解释:“我自幼多病,一直没出门,所以知道我的没有几人,就连凉国公和方学士都不知道我。
这两年身子好点了,家父求了晋王,这才来晋王府历练历练。”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