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这上面是锦衣卫最新得到的情报,这只是冰山一角。
除了茶盐、铁矿之外,欧阳伦还向草原走私粮食、武器和马匹!”
“他找死!”
朱棡咬着牙开口:“我说了,这蒙元怎么会这么快恢复过来,原来是有狗东西在铤而走险。
都是驸马,为何李琪可以到处救灾,这狗东西却在到处害人。
我现在就去砍了他!”
“哎哎哎……”
李景隆急忙拉住:“这事陛下早知道,不把欧阳伦拿下就是要用在这时候。
殿下,这可是个关键人物,不能死啊!”
“哼!”
朱棡甩了下衣袖:“换个人不行?一定要用他?”
“不行!”
说着,李景隆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放在桌面上:
“这封是秦王的,里面写了两位殿下该怎么做。
从安南到乌斯藏,再从乌斯藏到草原,是整条计划。
安南、云南、四川、乌斯藏、都有人主持,草原则由两位殿下负责。”
“安南?允炆那小子?”
李景隆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方司柬,具体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什么!”
两人一脸震惊,这么多年他们也知道,方时每次做的事都是在改变大明。
天心即民心、邸报、云南之行、收回安南、还有四川杀官等等事情都只是为了变法做准备。
现在变法已经开启好几年,正是关键时刻居然去安南,显然是有他们不知道的大事要做。
“大哥想做什么?为何要让方时去安南?”
“不知道!除了陛下和方学士,没人知道。”
“我爹也不知道?”
李景隆再次摇头:“太上皇、太后、太子均不知。”
听到这话,两人满脸都是惊骇之色,低头看向手中信件觉得异常沉重。
朱樉更是吓得把信封丢在桌上:“老三,我有点怕啊!我觉得我脑子弄不好这事。
我死了没关系,要是影响到大明社稷该怎么办?”
“你以为我不担心?”
不怪朱樉害怕,他只会打仗,其他一概不会,这次一下子参与这么大计划中,他心中毫无底气。
看了眼两人神色,曹诚上前给两人倒了杯酒:
“两位殿下放心,陛下会安排人辅佐两位,燕王世子已经在去西安的路上。
至于晋王府那边,会有南安侯府的俞祖去帮忙。”
“这谁啊?”
除了三人,其他人都蒙了,他们根本没听过此人。
南安侯俞通源他知道,北伐回来就和其他老一辈勋贵一样,待在京城养老。
至于俞祖是谁,他们还真不知道。
曹诚叹了口气:“南安侯嫡长子,从小体弱多病,最近由于格物院和太医院弄出个新药,才让他才能像正常人走出府。
这么说,上次四川工匠造反一事,谁也没看穿,他看到了,还主动跟太子殿下请罪,保住了南安侯府。
陛下曾说过,方司柬都没有其聪慧,可惜身子骨弱。
所幸应天到太原的路已经修好,这才让他这次去太原帮忙。”
朱棡撇了撇嘴:“真的假的?还有人比方时聪慧?”
“方学士那是不要脸!”
“说的也是!”
朱樉微微颔首:“有人帮忙就行!嘿嘿,高炽到西安,老四不得气死。
对了,老四那边谁去帮忙?”
“王政!”
“行了!我们先走了,你们在这等老四!”
时间很快来到朱雄英大婚之日,身为帝国第三代掌权人,所有人都期待这日子的到来。
这次朱雄英大婚,连远在云南的沐英也回来,更遑论其他勋贵。
太子妃吴玉是江宁县县令之女,并没有从各大勋贵中选,这代表着皇家和勋贵的联姻将会在朱雄英这代断绝。
这些勋贵也知道,朱标这是防止外戚干政,不过只要朱雄英登基,这些勋贵只要不乱来,就不会出事。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他们已经管不着了。
此刻东宫外围聚集了大量百姓观看,还有许多将士在维持秩序。
“太子怎么还没出来,我还不知道太子长什么样呢!”
“你是哪里出来的土鳖,连太子都没见到过?”
“那是太子,我怎么会见到!”
“太上皇退位时太子殿下就在外面历练,几乎走遍整个大明。
就算回到应天,太子每隔几天都会去郊外看百姓过的怎么样,你居然不知道。
说,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
“胡说八道!那是太子,又不是我们这种贱民,还看百姓过得怎么样,你疯了不成!”
“贱民?”
周围百姓齐刷刷看向说话之人,连维持秩序的将士也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此人。
“我怎么越来越怀疑你了,自从变法之后,就没人敢骂我们是贱民。
兄弟们,不管他是不是别国奸细,先抓起来再说,别让他毁了太子大婚!”
“没错!先抓起来!他娘的,这可是太后心心念念亲自主持的大婚,敢捣乱一律打死。”
“啊!你们……唔唔唔……”
将士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止,他们知道这些百姓不敢随便杀人,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杀人流血。
“啊!来了!来了!”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朱雄英骑在马上,身着黑红相间的冕服,腰间两侧的玉佩随着马匹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东宫官员或者说整个朝堂各个部门重要官员,看着朱雄英均暗暗点头。
“方学士,太子已有当初陛下之风范,只是年纪还小,整个人锋芒毕露!”
“茹尚书,你觉的等太子登基,大明那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帝王?”
“那时候必然国库充足,甲兵……”
茹太素说不下去了,他想到了汉武帝,若真到那时,攻击性强的帝王确实合适。
“茹尚书,与其担心太子,还不如担心一下天然气该如何推广,学校该建在哪里。”
“你不是写了章程,按章程去做就行!”
“我的意思是,百姓要是不接受该怎么办,总不能真像太上皇说的那样,不接受全杀了?”
“曹国公府新房子不是建好了吗?让出来给百姓观看,你当初不就是这么想的。”
“我是这么想的,可曹国公不知道啊!陛下毕竟是曹国公表叔,总不能让陛下开口。
茹尚书,你忠心耿耿,一定能帮到陛下是吧!”
“滚!”
茹太素狠狠瞪了眼方时:“你小子就没安好心过,自己的事自己做,别来找老夫。”
“我老师的临终遗作!”
茹太素眼神一亮:“你说的!不许反悔!”
“当然!”
“成交!你要是骗我,生儿子没屁眼!”
“你要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