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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剥极必复

    “其实不仅仅只有剥极必复这条道路,还有一条大同之路,这两条路结合起来,才有可能不会再改朝换代。

    我们先说第一条,至于第二条将来你们自然而然会看到,这个大同与礼记所言不同。”

    “吾等聆听教诲!”

    方时端起案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才缓缓开口:

    “尔等都读过易经,也都知道初爻是初生之爻、上爻是死亡之爻,不管人或事都免不了初生和死亡。

    然而这过程中都有其成长期、巅峰期和衰落期,想要延缓死亡,只能延长成长期、巅峰期和衰落期。

    而想要避免死亡,就需要让自己重新生长。

    人和动植物一样,都无法避免死亡,他们都选择同一种法子,让自己重新生长,那就是繁衍后代。

    后代蕴含自己血脉,自己后代也不是自己,却是自己的一种延续,可以从自己后代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国家亦是如此,在知道一个国家硕果仅存时,就要给自己国家留下一日来复的希望。

    这个希望可以是制度、可以是理念、可以是民心。

    百代皆行秦政法便是制度,所以有个句子这么说,祖龙虽死魂犹在!”

    “此乃暴君,秦也二世而亡,方司柬想让大明学习秦朝吗?”

    方时面色一沉,毫不客气怼道:

    “你见过秦始皇?你怎么知道他是暴君?”

    “焚书坑儒还不算暴君吗?”

    “先不说到底有木有焚书坑儒,就算坑了又如何?他要是焚法家之书、坑法家之人,你是不是觉得他是明君?”

    “这……”

    “你也别这这这,一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

    方时丝毫不加掩饰翻了个白眼:“司马迁写焚书坑儒什么目的,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目的,你有想过吗?

    我真想完成华佗遗愿,劈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浆糊还是水。

    或者,你现在晃晃脑袋,让我听听能不能听到水声。

    真难为你能考中二甲进士,祖坟怕是都冒青烟了,不对,是祖坟炸了,才能让考中进士。”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方时嘴巴一张一合,对此人喷个不停。

    “砰!”

    “你怎么如此辱人?”

    方时面色不屑:“不服?不服给我憋着,惹火我,我就让我家夫人打上门去。

    赵高指路为马都有目的,你觉得焚书坑儒的秦始皇就因为讨厌儒家和诗书,就杀人取乐?

    你要是不懂就问问同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不懂吗?”

    话到这,方时不再看他,开口继续刚刚的话题:

    “剥极必复也是治民的关键,你们每个人将来都会主政一方,或知州或知县,甚者布政司。

    各地风土民情不同,所需要的政策也不同,唯一相同的都是要利用起地方资源。

    农田多就多利用农田,山川雨林多就利用山川雨林,但要记住剥极必复,不可无节制的利用,更不可灭绝动植物。”

    “方司柬可否说说此大同与大同之世有何不同?”

    “去看荀子,与荀子反着来就是大同!”

    方时相信以他们的聪明才智,早晚有天会从荀子一书中领悟何为共产。

    “今日先到这,诸位回去之后写一份文章明日交上来,优秀者我会呈给太子殿下。

    记住,千万不要偏离护民安民的主题,否则写的再好都没用。

    明日讲什么叫循环往复,治民为何要循环往复,县域小循环、布政司中循环、天下大循环。”

    “是!”

    方时走后,这些进士议论纷纷:

    “这方司柬真不愧是最年轻的封疆大吏,其所讲的理念实在让我耳目一新。”

    “我也这么觉得,特别是对党争的解释,我还要研读史书,看看是不是历朝历代都有党争。”

    “才华虽好,人却无耻,还拿自家夫人威胁他人,简直丢了男人的脸。”

    “没拿永昌侯和族谱威胁你就算不错了,方司柬是何人?那是比贾诩、程昱还毒的毒士。

    他在云南的三年,交趾死了几十万人,他要是真生气,你这条命早没了。”

    “交趾一事是他做的?你怎么知道?”

    “我老师可是三绝先生,他说了,不仅交趾死了几十万,福建父杀女、子弑父、逼迫云南土司叛乱等等事,全部都是做的。

    惟琏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方司柬要敬而远之,更不可与他起冲突。

    否则,把你弄死你还要谢他,你要是真惹了他,你就去找太子或小宝救命,找陛下都不一定有用。”

    “小宝是谁?”

    “他女儿!”

    大部分官员都知道交趾一事是方时弄得,或者说近几年只要不当人的事都是方时干的,方时也没有澄清,有些锅该背还得背。

    事情有利有弊,有了这恶名在身,起码会让很多人不敢对方时身边人下手。

    他现在最害怕的是有人对小宝出手,所幸有蓝溪和锦衣卫保护,加上马皇后时不时接小宝进宫玩,一直安然无恙。

    此时的小宝正在坤宁宫内,提着比她还高的木棍追着朱云熥打,嘴里还时不时念叨:

    “站住!你是君子,我是女子,也就是圣人说的小人,小人专门打君子。”

    “你有本事放下棍子!”

    “我没本事!”

    “你不要脸!”

    “人不要脸则无敌!我爹说的。”

    “……”

    看到这一幕,马皇后扶着额头,一脸无奈看向蓝溪:

    “你们就这么教闺女?这无耻的样子与方小子如出一辙。”

    “不是我教的,我只教她怎么打人。”

    “女孩子家家不打人不行吗?这样子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蓝溪脱口而出:“我都有人娶,更别说我闺女。”

    “你以为天下人人都是方小子?”

    马皇后没好气说道:“你也是运气好,刚刚好碰上方小子这种不要脸的,换成任何一个都得被你气吐血。”

    “现在是我快被气吐血,你都不知道相公教小宝什么。”

    “教什么?”

    “现在在教她怎么把故事编的真,如何把谎言说成真,我也试了下,我娘现在还蒙在鼓里,没反应过来。”

    此言一出引起马皇后的好奇:“怎么说?”

    蓝溪指着追逐打闹的两人说道:“小宝正在打云熥皇孙,这话有没有错。”

    “这不是还没打到吗?这是在追着打。”

    “追着打不也是正在打,只是还没打到身上而已?我没有说错,只是皇后殿下理解出错,这叫模糊!

    实话应该说,小宝打了云熥皇孙几下或者说小宝在追着云熥皇孙,准备打他。

    我实话实说,别人理解错误与我何干,被坑也是活该。”

    马皇后面色一滞,他要是不在现场,一定以为小宝已经打了云熥。

    沉默半晌后,马皇后缓缓吐出四个字:

    “无耻至极!”

    “这才哪到哪,更过分的是他编的故事,比真的还真,就像几千年前真发生过这种事一样,还告诉小宝永生永世不忘,世世代代传下去,哪怕方家灭绝也要留下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