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几个绑起来,进去抓人!”
朱雄英喊了一声,火枪卫当即准备进蔡府抄家。
刚准备动身,蔡府大门就被打开了。
蔡茂身上还穿着睡衣,优哉悠哉的走了出来。
“老夫蔡茂在此,谁敢行凶?”
蔡茂扫视了一眼周围,着实被吓了一跳。
睡了一觉之后,没想到自己的蔡府,竟然被团团围住了。
围住蔡府的人,衣着形形色色,并无统一的服饰。
乍一看,要不是看到朱雄英身边的朱柏,蔡茂还真以为,这泉州府的百姓要造反了。
“原来是湘王殿下。”
蔡茂脸上笑吟吟地说道:“湘王殿下深夜带人来包围我蔡府,是何用意?”
“臣虽然只是泉州府的同知,但自认为平日里并未犯错,湘王还是让人撤退吧!”
“蔡茂,你勾结倭寇,三番五次将我出兵的消息,给倭寇通风报信。”
朱柏咬牙切齿道:“还敢说你没有犯错?”
“湘王殿下,您可能真的找错人了。”
蔡茂摇了摇头:“臣也对倭寇深恶痛绝,奈何倭寇狡猾,也是让蔡茂十分头疼啊!”
蔡茂全程都是嬉皮笑脸的,分明就不把朱柏放在眼里。
朱雄英看不下去了,朝前走了一步。
“我是大明锦衣卫指挥使,我身后的是大明刚刚成立的火枪卫。”
“锦衣卫怀疑你跟倭寇勾结,现在查封蔡府,好好调查一番。”朱雄英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蔡茂低头一看,这才看到了身材不高的朱雄英。
“哟,哪里来的小娃娃,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
“告诉你,冒充朝廷大臣,可是死罪!”
蔡茂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反而跟朱雄英顶起了嘴。
朱雄英见状,也不跟他逼逼赖赖,当即掏出了手枪,对准蔡茂的脑袋!
扣动扳机!
嘭!
“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吧?”
随着一声枪响,蔡茂周围的几个侍卫全都惊呆了。
泉州的地头蛇,他们眼中泉州的天,竟然瞬间被人爆掉了,鲜血撒了一地。
那些侍卫哪里还敢反抗?
平日里蔡茂让他们干吗,他们便干吗!
作恶多端自然是不用说的。
现在眼见蔡家家主死了,他们的性命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这些侍卫纷纷想要逃到府中去避难,但火枪卫的弹药,很快便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五个侍卫无一幸免,全部被撂翻在地。
朱柏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朱雄英的举动吓到了,还是被火枪的声音给吓到了。
失魂了许久才缓过来。
“雄英,你就这么把蔡茂杀了,怎么跟父皇那边交代啊?”
朱柏沉下心来。
这蔡茂虽然确实犯法了,但是连性命都没有留下,那怎么才能拿到口供呢?
“还需要交代吗?”
朱雄英淡淡地笑了一声:“我是锦衣卫指挥使,来蔡茂府上收集证据,蔡茂不但不配合,还让侍卫反抗。”
“刀架在我脖子上,马上就要砍下来了,我反击一枪,很合理吧?”
朱柏被朱雄英的说法给整无语了。
你是咱大明的皇太孙,未来帝国的继承人,就这么无赖的吗?
凡事就不讲证据?
不过,朱柏在恍惚之余,也对朱雄英多了几分敬佩。
能在这个年纪就有这种手段,放到乱世绝对是人中豪杰。
朱雄英没有过多理会朱柏,而是对一旁的火枪卫说道:“抄家,把蔡府所有人抓起来,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朱雄英身后,火枪卫的人齐齐地应了一声,很快就排着队,涌进了蔡府里头。
而蔡府里面,蔡家的家丁,也就是私自养的侍卫,很快便堵住了前院。
“贼人杀了蔡大人,咱们替蔡大人报仇!”
朱雄英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但听喊杀声,应该至少在百人以上。
大明的律法中,一个同知,是绝对不允许私自屯兵的。
私自屯兵一百人,这已经是死罪了。
不过,到底定义是屯兵,还是定义为养家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朱雄英的命令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所以当那些蔡府的侍卫反抗的时候,枪声立刻就响起了。
甚至没有格斗的声音,只有枪声与倒地声,只有血腥味与火药味。
声音与气味混在一起,让整个蔡府的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很快,蔡府的所有人都被抓到了前院。
朱雄英与朱柏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整个蔡府上下加起来,总共有两百人。
可见这蔡府的家有多大,能容纳两百族人以及一百的侍卫。
“你们蔡府的管家在哪?”
朱雄英走到其中一个小孩子面前,这小孩子的年龄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
“我我不知道。”
这人,是蔡茂的小儿子,好巧不巧,也是八岁。
小孩子后面,他母亲赶紧将蔡茂的小儿子揽到了怀中。
“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神色紧张,但见到朱雄英也是小孩之后,神色很明显缓和了许多。
“他不知道,那你说吧,你们的管家在哪?”朱雄英面无表情地问道。
见朱雄英问管家在哪,那妇人就不说话了,而是紧紧地接着自己的儿子。
“不说也行。”
朱雄英转过身来,对毛骧说道:“这人不配合锦衣卫断案,儿子发配贱籍,妇人卖到勾栏充入妓籍。”
“是!”
毛骧见状,很配合地露出了一副猥琐的微笑。
不得不说,毛骧跟朱雄英久了,知道朱雄英要做什么。
那副猥琐的表情,自然是要吓唬蔡茂的妻子。
果不其然,很快蔡茂的妻子就把管家给卖了。
“大人,莫要为难我们妻儿。”
“蔡府的管家,在后院的井里面。”
“他听到了声音,早早地跳到了井里,还盖上了木制井盖!”
夫人哭哭啼啼地,一股脑就将蔡府的管家给出卖了。
朱雄英对一旁的火枪卫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两个火枪卫去了后院。
没多久,两人就提溜着一个湿漉漉的人,走到朱雄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