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呵呵一笑,
“我可没骗人,我说了,我天赋异禀,是你不信,你怪得了谁。”
说完,符纸骤然变大,符文猛地朝着媚姑罩去。
“收!”
随着若木的声音响起,符文迅速收缩,越收越紧,将她紧紧裹住。
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这样被困住了。
媚姑满是不甘地看向她,“你先前打不过我,也是装的?”
若木挑眉一笑,“不错嘛,看来还没笨到家。”
说完,若木就朝着媚姑走去。
媚姑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这绝对不是你自己的法器,你犯规,你用的肯定是你师父给你的法器。”
若木轻笑一声,“就算是我师父的法器,那也是我自己天赋异禀,能被大佬看上,不像你,修炼那么久,却没个人来帮你。”
若木走向她,捏起她的下巴。
“告诉我,兵部尚书府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姜疑夜听到兵部尚书的事,心中一急,抬脚朝着两人走来。
媚姑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
“是我做的啊。”
姜疑夜提起她的衣襟,手指泛白,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多年前,姜家的那场火是不是也是你们主导的?温玄霜是不是没死?”
姜疑夜一头长发和黑衣相融,眼眶泛红,整个人像是快碎了般。
媚姑嘴角勾起,朝着他的眼睛吐出一口浓痰。
若木飞起一脚,踹开姜疑夜。
浓痰落地,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地面就空了一大块,整个空气中满是恶臭味。
什么鬼东西?
萧凌澈缩了一下,下意识脚步就朝着若木的方向走。
同时,若木手中的符朝着媚姑飞去。
“你竟还抽了生魂来养你的心头血,好歹毒的心思。”
若木神情一变,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噗!
媚姑面若枯槁,口吐鲜血,一双红目死死地盯着若木。
若木衣袖挥动,手中的笔不停挥动。
少顷,符成,一道带着金光的虚空符纸飞向媚姑,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阵雷鸣。
“轰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颗心揪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争斗。
“啊!啊!啊啊啊!”
雷电落下,媚姑忍不住惨叫起来,叫声凄厉,像是承担巨大痛苦。
一股烧焦的带着恶臭的味道散发出来,媚姑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外黑里丑。
“你生平作恶多端,就让你有感受一下生魂被抽离的感觉。”
又一道符朝着媚姑飞去。
媚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往日里她抽取的那些生魂一个个又剥离出她的身体,她承受了一遍又一遍抽取生魂的痛苦。
若木收起笔,她突然目光凌厉地看着面前的一片草丛。
萧凌澈一惊,快步跟上。
草丛里的女人见自己被发现,吓得转身就要跑。
“想跑?”
若木一道符就砸了过去。
符纸砸在女人身上,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萧凌澈此时已经跟了上来,站在若木身边。
她一只脚踩在女人的背上,
“你是地上那老太婆的孙女?”
虽是问句,但她说道极肯定。
若木随眼一瞟,就能看出她们之间存在着亲缘关系。
若木一脚将女人踹飞,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她。
萧凌澈看见她这动作,嘴角一抽。
这可真是彪悍啊,他以后要是做了什么伤害若木的事,不得被她揍死啊。
她要是也想这样跟翻猪似得,将他从地上翻一遍,他那血缘上的父皇可不会帮。
说不定,还会问她脚疼不疼。
想起他说要赐婚的时候,太上皇嘴角那抹瞧不起他的笑,萧凌澈就堵得慌。
太上皇这是觉得他配不上若木?
不不不,他堂堂国公爷可不能变成那样。
女人满脸泪水,娇滴滴地看向萧凌澈。
“姐姐,你怎的这般粗鲁,一点都不温柔。”
若木听着这手段一点都不高明的挑拨离间,嘴角淡淡地笑着。
“你身上的人命竟比那老太婆还要多?”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玄门中人,却身负那么多因果,看来平日里也没少害人。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盯着我们不放?”女人一双满是愤恨地眼睛看着若木。
若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若木转头,看着萧凌澈,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挂在脸上。
萧凌澈见到这样的若木,一时有些看呆了。
少女一身豆绿罩纱的褙子,雪白的八幅湘裙,笑起来明媚中透着清冷,一时间叫他无法移开眼。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就算是以后娶了她,好像也不错啊。
就听见若木说,“你帮我把她的手掌掰开。”
萧凌澈看了看地上浑身脏兮兮,还香肩半露,对着他含羞地抛着明目张胆的媚眼。
萧凌澈穿了一件右衽袍子,束着高高的马尾,英俊的五官轮廓深邃,眉骨微微凸起,抱着双臂,连连后退。
“你该不会是想谋杀亲夫吧?”
萧凌澈极其夸张地跳了起来。
他将姜疑夜拉过来,“你五哥是单身汉,这种事该由他来,我已名花有主,不适合做这种腌臜事。”
说着,他就退到若木身后,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盯着姜疑夜。
姜疑夜看了一眼,同样姿态看着他的两人,瞬间头皮发麻。
他有一种,这两人倒是天生般配的错觉。
“五哥,去。”
姜疑夜硬着头皮,用脚尖把她的手掌踩开了。
若木凑上去看她的手相。
两人对若木的行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们都在边上安静地陪着她,并没有出声打扰她。
若木仔细看完女人的手相,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然后顺便把你给灭了。”
“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要活着,碍着你什么事了?”女人面目狰狞起来。
“还你有什么错呢。”若木冷嗤一声。
“你没少让你奶奶用邪术给你换命改命格吧,你天生就是平庸的命,却不甘接受,偏要与天争上一争。”
“那些被你夺去命格,死无全尸的少女又做错了什么?”
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平凡,看见尊贵的人,就想要夺走人家的命格,将人害死。
女人被若木的话惊到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若木。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眼含泪珠,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木懒得和她再浪费口舌,立即招手让安北过来。
“把她绑了,我们去道观看看。”若木看向道观的方向,“看看道观里究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