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留在原地有些面面相觑,看着若木走远,有些失落。
不过很快就又挂上了笑容,这个主家看着是个和蔼的人,不会苛待他们。
至于没有月钱,那就没有吧。
他们的卖身契都在人家手里呢,做奴才的,只要有吃有穿,不被随意打骂,已经是求而不得的了。
萧凌澈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暗探,若木看人是真准啊。
这几人的心性,果然都是百里挑一的。
“你们以后每月五两月银,每个月初十去镇国公府领。”
几人连连摆手,“不行大人,我们是主人的奴仆,不可接受他人的银钱。”
“是啊。”
“若是他日您和主人有了分歧,我们若是领了您的钱,站在那边都不对,我们若是领了那就是背主啊。”
萧凌澈笑容更大了。
“哈哈哈,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你们主子是知道的,放心拿着,日后若是我和你们主子有了冲突,你们只管护住你们主子便是。”
“多谢大人!”几人纷纷道谢。
道义固然重要,可吃饱饭也同样重要。
若是能在吃饱饭的同时,还能遵守道义,那便就是人生完美了!
皇宫太上皇寝殿。
“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太上皇正坐在案台上练字。
“属下查到萧国公确实是淑美人的孩子,当年太上皇您在外御敌,淑美人和当今太后一同产子。”
“淑美人被烧死在素雅轩,孩子却被一个太监抱出宫,而老萧国公的夫人也正逢生产,那孩子一生下就死了,产婆害怕被责罚。”
“便找了个替代品,这才将小皇子抱走替换,而那太监因为重伤,昏迷不醒。”
“但淑美人给小皇子一块环形玉佩,此玉佩据说正是萧国公贴身佩戴之物。”
太上皇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言。
其实当若木说的时候,他心里是不太信的,毕竟这事真的太离奇了。
当初,老国公不见的时候,大臣都谨言掌控萧凌澈,就能掌握萧家军。
于是他就将小萧凌澈接进宫,本是要当质子的。
可是当他看到小凌澈的时候,变心软了。
小小的人儿,站在雪地里,望向他的眼睛里满是孺慕,孩子的眼光是骗不了人的。
后来,他就总是关照他,会问他课业,会教他骑射,宫里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所以对他都不错。
他知道,要想承受君恩,就要承受压力。
想来那几个皇子对他,估计也是不太好的,只不过碍于他这个父皇的面子,总会留几分罢了。
“此事,太后可有参与 ?”太上皇声音有些颤抖。
侍卫摇摇头,“暂时还没查到。”
“快,宣萧国公进宫,朕要见他,现在就要见他。”太上皇有些激动。
萧凌澈这边刚回到国公府,就被墨老拦住。
“若木呢?”墨老扒着他,往身后看去。
“发生什么事了?”萧凌澈皱眉。
墨老:“前几日我不是会头疼吗,被若木治好后,我这些时日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
“可是我那孙儿,却突然喊起来头疼,此时正在床上疼的打滚呢。”
萧凌澈一听,重新跳上马车。
“你先回去看着你孙儿,我会将她带来的。”
墨老朝着他拱手,“如此,便摆脱……”
“了”字还没说完,就吃了一嘴灰。
只见马车已经跑出去好远。
墨老心里高兴,知道萧凌澈这是关心他孙子,也不计较,乐呵呵地赶紧回家去了。
侍卫来的时候,刚好和萧凌澈的马车错开。
萧凌澈来到若宅,急急忙忙拉起正在吃饭的若木。
“墨老的孙子有危险,需要你去看看。”他边走边解释道。
见若木脚步有些乱,还不忘放慢脚步,等她跟上 。
墨宅。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正躺在床上打滚。
“疼,好疼啊。”
他要去撞墙,被墨尘死死抱住。
“儿子啊,你再忍忍。”嗓音都带上了哭腔。
墨家人,个个都眼眶湿润,满是心疼地看着床上瘦的皮包骨的人儿。
刘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原本儿子身上还有些肉,这些日子被折磨的一点肉都没有了。
“公爹,你说的大师什么时候来啊?”刘兰忍不住开口问道。
墨老也焦急,看着唯一的孙子这样,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余光边瞥见正疾步而来的若木两人,墨老赶忙引出去。
“来了,来了。”
墨家人眼光看过去,就见一个年岁与自家孩子相仿,面容十分出挑的女子和萧国公一起走来。
“爹,你说的大师是萧国公?”墨尘疑惑道。
没听说萧国公会治病啊。
“若木你来了,麻烦你了。”墨老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屁颠屁颠地跑到若木身边。
刘兰瞪大眼睛。
这……
这个小姑娘能治病?
难不成是江湖术士,骗了公爹?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的犹豫只增不减。
墨尘还在死死抱着墨槐,正犹豫要不要阻止。
只见若木上前,指尖一闪点中墨槐的眉心。
而萧凌澈已经找了个椅子,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
原本一直哭喊的少年,瞬间安静了下来,小时睡着了一半,安安静静地躺在墨尘怀里。
“儿子……”刘兰担心地叫了一声。
脚步上前一步,可骨子里的教养,让她还是停住了脚步。
“若木小姐,槐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祖父枉为名医,什么都诊断不出来!”
墨老夫人瞪了丈夫一眼。
墨老没想到自己的医术还被老妻鄙夷了。
但他也不知从何说起,孙儿这症状跟他的很相似。
似乎又比他的严重,可是一把脉,确实正常的。
“若木小仙仙,我孙儿还有救吗?”墨老急声道。
若木道:“给我一块玉佩,要好一些的。”
墨老上前直接将孙儿身上的玉佩拽下来,交在她手里,神色颇为自豪。
这事咱熟!
若木一手捏着之前在姜家的玉佩,一手指尖点在墨槐眉间。
她虚空一抓,对着墨老递给她的玉佩一甩。
只见那玉佩瞬间从中间碎开,成了一堆碎渣,比上前墨老那玉佩碎屑还要细上几分。
“你孙儿接触阴物的时间比你的长,所以头疼比你的还要久。”
“你们好好想想,他最近几个月来接触的东西,阴物必须毁掉,不然还会被邪气入侵。”
“那时候,便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