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看向他,
“事情查清楚了,你们还会和我认亲吗?”
“你多久能查清,这期间我就该受委屈吗?”
自持稳重的姜和风,脸上出现了皲裂,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他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我……可现下你留在这里也不是好办法,你给我些时间,你先去客栈住着,房钱我给如何?”
若木掂了掂包里太上皇赏赐的一万两黄金,和许多珍贵的宝贝,都是玄门不可多得的宝物。
“你觉得,我是因为钱才来姜家的对不对?”
“这……倒也不是。”姜和风一噎。
可不就是吗?
若木眼神微暗。
姜蓝鸣正要说话,外面有人一声传呼,“圣旨到!”
“圣旨?”
姜家人惊了。
姜蓝鸣将自己最近的行事全都想了个遍,自己这也没犯罪啊。
至于功劳,那也是万万没有的。
出去一趟,兄弟死了不少,还靠着人救回来,啥也没查到,不知道这算不算……
“大哥,你最近犯啥罪了?”他小声嘀咕道。
姜和风温润君子差点被他气炸,前有若木软硬不吃,后有傻弟弟捅刀子。
“你给我闭嘴!”他无语道。
萧凌澈带着一行人进来,他朝着边上的若木眨了眨眼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个唇红齿白的太监大声宣道。
姜家人纷纷跪下,
“臣接旨。”
“臣妇接旨!”
若木看了看,有点不情愿地准备跪下。
萧凌澈赶紧拦住她,故意大声道:
“太上皇说了,你可不跪,日后啊,你就是我大夏国最尊贵的国师了。”
若木:“……”
人在家中坐,编制自天上来。
姜家人再次惊呆了,两朝丞相姜柏之都没荣获可不跪圣旨,可若木一个山上丫头,刚下山没几天,竟然就获得了太上皇如此宠爱。
边上躺尸的姜京姝的拳头紧紧握着,胸膛不断起伏,像是充满怒火,快要炸了似得。
“若木姑娘蕙质兰心,法力高超,天赋异禀,容貌非人,今特赐国师之位,可不跪天子,赐府邸一座,良田千顷,钦此!”
“谢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家人站起来,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若木。
“咦!”
萧凌澈突然指着远处的姜京姝,大声惊呼。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大脑机械地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萧凌澈上前,暗中将一根细细的约7寸长的针直接扎进姜京姝的身体。
“啊,痛死我了。”
姜京姝垂死病中惊坐起,竟发现萧嬷嬷正用针扎她。
“萧凌澈,你……”
萧凌澈赶紧将针弹到旁边的池塘,先发制人。
“京姝,地上凉,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就算是不想见到若木被封赏,也不用这样吧。”
“改天我就进宫跟太上皇好好说说,你似乎对他封的国师很不满。”
姜家人一听,脊背瞬间发凉。
刚才他们还说若木是妖怪,可太上皇转眼就将人封为国师。
传出去,他们这就是抗旨啊……
姜和风上前揽住萧凌澈,笑得春风和煦。
“凌澈啊,你我哥俩好久没喝一杯了,今日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萧凌澈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咱俩喝过酒吗?”
“我跟姜状元喝过酒?”他转过身问身后的安橙。
“国公您记错了,姜状元曾说和你喝酒,他就是狗。”安橙认真地摇摇头。
姜和风:“……”可以不用记那么清楚的。
“对了,姜伯父,太上皇对若木到底是不是姜家的女儿也很是好奇呢。”
姜柏之:“(??_?)!”谁来把这个显眼包拉走啊。
“走吧,我带你去认亲。”萧凌澈牵起若木的手,“太上皇还等着我进宫给他讲结果呢。”
姜柏之几人咬咬牙跟了上去。
姜家客厅。
一群族老正趴在边上吐得天翻地覆,个个脸色蜡黄。
“呀,姜家族长怎么个个营养不良似得。”
“和风呐,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怎么说族老毕竟是长辈,怎么能如此怠慢呢。”
“这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出去,你让京城的人都如何看姜家?”
“你们要是被说,我这心里啊,真真是难过呢。”
姜和风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想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正在吐的族老:“……”
也不知为何,这次来京城的马跑得格外的快。
原本半月的路程,愣是一个星期跑完了。
那些马一个个的都不听话,一骑上去,愣是没让他们下来过。
好在准备的干粮够多……
安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各位族老辛苦了,是柏之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族老见谅。”姜柏之拱手行礼。
“哎,柏之说得哪里的话,你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然每年拿钱心虚啊。
“多谢各位族老了,东西带来了吗?”
“今日事态紧急,要委屈各位族老了,等事情结束,柏之一定摆宴给诸位赔罪。”
姜家族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十分古朴的盒子,递给姜柏之。
姜柏之接过那盒子,看向姜京姝和若木。
“此物乃是我姜家祖传的宝物,只有我姜家血脉才能启动,现在你们二人分别将血滴在上面,结果自见分晓。”
“爹爹,为什么还要测一遍?你们这是不信姝儿吗?”姜京姝肉眼可见的惊慌。
她在人群中寻找着张嬷嬷的身影,可看了好几遍,却都没看见张嬷嬷的身影。
萧凌澈邪魅一笑,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是在找张嬷嬷吗?可惜,她来不了了。”
男人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让她有些心生荡漾,可男人说出的话却硬生生给她泼了盆冷水。
“你……你知道什么?”她紧张道。
萧凌澈笑了笑,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就走到若木身边,乖巧地站在一旁了。
姜家人看着安静下来的姜京姝,还以为她是被萧凌澈安慰好了,也就不再关注她。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姜京姝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将血滴在了盒子上,张嬷嬷没在,她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有没有那种防晕的符?”萧凌澈小声逼逼。
若木疑惑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给她用。”萧凌澈指了指姜京姝,“免得她讹咱俩。”笑得坏坏的。
若木也笑了。
趁众人不注意,掏出一张符弹向姜京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