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回头,
只见一个蒙着脸,身穿夜行衣的人拉着她。
若木一手快速翻转,速度之快,都让空间有些扭曲,霎时就挣开了男人。
若木抬起头,笑得天真。
“你好好待在这里吧,我走了。”
男人见她真的要离开,正要抬脚跟上,没想到浑身却动了动不了。
怎么回事?
刚才她都没碰到自己的重要穴位,是如何将自己定住的?
“是我,萧凌澈!”
眼看着若木越走越远,他赶紧出声道。
若木转身,解开他身上的穴位。
此时,姜和风和姜京姝已经散步回来,若木只得作罢。
未央院。
若木打坐在床上,神情淡淡地看着萧凌澈。
“我很难不怀疑,你不是姜京姝那伙的。”
萧凌澈:“你什么意思?”你才是姜京姝那伙的。
你可以骂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刚才我要去姜京姝的房间,你拦着我干什么?”若木生气地转到另一边。
萧凌澈好脾气地跟着转过去,“你可别乱说话啊,刚才姜京姝房间外面有人盯着,你难道没看见?”
“你要是进去了,马上她就能带着人,将你抓个正着,你信不信?”
“感情我这还是好心没好报了?”
刚才那张嬷嬷可是去而复返,一直在外面守着呢。
若木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但她也要拦得住我。”
萧凌澈:“……”你就吹吧。
“你说你能救我,说吧,什么条件。”萧凌澈笑道。
若木看向他,好亮的功德金光啊,她要是能在他身边修行,必定能早早去见师父。
天上,
“啊切~”
正在和师祖们下棋的玄妙真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能不能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啊。”直到我修成正果。
萧凌澈双手抱住自己,满是惊恐地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要我娶你吧?”
萧凌澈看着她那张不施粉黛,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得脸蛋,心想:这也不是不可以昂。
“只能这样才能待在你身边吗?”若木疑惑道。
萧凌澈点点头,眼神十分真诚。
若木:“也行,等我将姜家这里的事搞定了,你就娶我吧。”
萧凌澈:“?(?д?)?!!”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无语过。
“娶亲是要两情相悦的,你换一个条件。”萧凌澈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道。
“我就想待在你身边。”享受你无边的功德金光。
萧凌澈咬咬牙,“那行吧,你给我治好了,我定会帮你。”
若木坐到他身边,双手覆盖上他的膝盖,缓缓卷起他的裤腿。
卷到一半时,萧凌澈突然出手按住自己的膝盖,
“要不,还是别看了,隔着裤子治吧。”
那上面遍布伤痕,丑得他自己都没法看,曾经姜京姝看到他的伤痕,当场就被吓哭了。
万一她也……
萧凌澈第一次感觉到自卑,要是她也被吓到,该怎么办呢?
他紧张地看着若木。
只见若木很淡定地卷起他的裤边,神情严肃地端看着他的伤痕,甚至还伸手按了按。
“你这腿,要不是墨老用药给你吊着,你早就瘫痪了。”若木无情地指出。
萧凌澈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
“还有救吗?”
若木没回答,只是低着头安静地检查着,随着她一点点内力输入,那快要暴出来的伤痕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你这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蛊了,下蛊之人必定需要你的血。”
“你中蛊之前,谁拿到过你的血,你好好想想,说不定就可以排查出你身边的奸细。”
若木用帕子擦擦手,认真分析道。
萧凌澈陷入了沉思。
要在他刚好中蛊毒前后,得到他血的人并不多。
想起中毒前,那人找他比试,正好伤了手臂……
“这件事还望若木姑娘帮忙保密,在下必当重谢。”萧凌澈沉声道。
“重谢该不会就是个口头感谢吧?”
若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萧凌澈忽然感觉自己呼吸重了两分,连忙别开脸去。
“当然不是,萧凌澈必定帮助姑娘安然回到姜家。”
若木笑了,“那我要大张旗鼓的那种。”
萧凌澈笑了笑,“好!”
若木愣住了,男人长得跟个妖精似得,比她还要美上几分。
萧凌澈离开后,她这才缓过神来,她将包里的狍鸮放出来。
只见那庞然大物化作个小巧的,十分可爱的小兽飞在半空中。
“哼,女人,你别想征服我。”
“我的主人要是发现我不见了,就回来寻我,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狍鸮掐着腰,在半空中咆哮。
若木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额头,直接将它戳的在半空中打了个翻身斗。
“你主人要是能来救你,早就来救你了。”
“你还不如好好跟了我,本小姐还能保证你有饭吃。”
狍鸮一脸焦急,“你什么意思?你把老祖怎么了?”
若木低头从包里翻找,不一会儿就找出了一株其貌不扬的草。
若是墨老在场,定能发现那不正是他求而不得的灵柩花吗。
“上好的灵柩花,你要是认我做主人,我就给你吃。”
“以后还有很多。”
狍鸮闻着空气中那股沁鼻的香味。
它心中大惊——这竟然是极品灵柩花?
老祖偶尔喂食它,也不过是低品阶的灵柩花。
要知道就算是低品阶的灵柩花,那也是千金难求,老祖也不过是百年才给它一株。
可它刚才听那个女人的话,灵柩花在她那里竟然跟路边不值钱的野草似得。
“你……你还有很多灵柩花?”狍鸮不确定地道。
若木点点头,“对啊。”
这玩意儿一般般,小师妹拿来煮粥都没人吃,最多就是拿来喂若木山上那些灵宠的。
狍鸮瞬间化身花蝴蝶,飞到她身边,捏着嗓子柔声道:
“哦,我亲爱的主人,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若木将手中的草递给它,顺手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
“告诉我,你说的老祖是谁?”
狍鸮咀嚼这灵柩花,
“他就是老祖啊,我也没见过他,不过他之前让我守在那里,不许离开。”
“我在那里一守,便是一百年,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啊~”
它围着若木转圈圈,十分欣喜,哪还有刚才的半点风骨。
若木见它真的不知道老祖是谁,也就不再追问。
总有一天,她会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
劳累一天,疲倦袭上心头,她合着衣服躺上床,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