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
陈木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泪水流的愈发多起来,喊出口的大兄更是带着求饶的意思。
他知道陈知白心软善良,所以他想用这种方式,来让陈知白收回命令。
但他心中对陈知白的恨意却如同长江之水一般,汹涌浓烈到了极致。
陈木在心中发誓,只要他过了这一关,一定要尽早将毒药拿到手,然后……
毒死陈知白。
在毒死之前,他还要嘲讽陈知白一番!!
想到那一幕,陈木眼中有着畅快神色,他很快掩饰下去,继续伪装出了求饶和可怜的神色。
“大兄,我虽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错了,求大兄可怜一下我……”
陈木继续开口,眼泪流了满脸。
十足的影帝。
但陈知白看都没看他,而是拿起了案目上的奏折看起来。
“把他的嘴堵上,都吵到殿下了。”李福在旁边说了一句,而后直接上前,也不知道他从哪弄了一块抹布,瞬间塞到了陈木的嘴里。
“唔,唔唔……”
陈木嘴里的求饶顿时变成了唔唔声,甚至他还干呕了两声。
因为抹布上难闻的气味,在刺激他的嗓子,有种干呕和恶心的味道。
陈木想要挣扎,但却被勋贵士卒拽着胳膊拉出了宫殿。
一条长椅子被搬过来,陈木被两个勋贵子弟按到了长椅上。
紧跟着一个身材格外魁梧的武将拿着木板走了过来。
“唔,唔唔……”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陈木看着自己被按在长椅上,眼看着就要被打板子,眼神惊恐慌张。
他想要说话,但他嘴里的抹布却没人给他拿出来。
所以,只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虚伪的陈知白没有饶过自己??
陈木惊慌不安,但不等他想的更多,他脸色骤然扭曲狰狞起来,脸上有着汗水浮现。
因为他的屁股上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板子。
此刻已经是冬天,他穿着厚厚的冬衣,可板子打在他身上,疼痛依然无比剧烈。
陈木身体疯狂扭动,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任凭他如何扭动,身子却很稳固的固定在长椅上。
能从小被送进皇宫待在陈知白身边的勋贵子弟,身体素质自然十分强悍,再加上从小修习武艺,哪里事陈木所能抵挡的。
啪。
啪。
啪。
啪。
……
身材魁梧的武将面容严肃,手中的木板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的拍打在陈木的屁股上。
陈木脸色狰狞扭曲,嘴唇却发白,而且还有着鲜血蔓延出来。
十板子打下去后,陈木感受着身体的剧烈疼痛,他知道不能再被打下去了。
再打下去他会被打残废的!!
而一旦残废,哪怕他让陈知白喝下毒酒,他也绝对不会被立为太子。
因为一国储君不允许是身体残缺之人。
所以,得想个办法!!
陈木咬着牙,嘴唇流着血,还别说,他还真的想到了主意。
那就是假装昏迷。
只要假装昏迷,剩下的板子肯定不会打在他身上了。
陈木心中有了主意,下一秒他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
看上去就跟昏迷了一样,只是那双手却在轻轻的颤抖。
疼。
真的太疼了。
陈木闭着眼睛,心中已经是将这些勋贵嫡出子弟都恨上了。
等他当上太子,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部处死!!
还要抄家灭门!!
不如此,不足以抵消他心中滔天恨意。
……
“昏迷了?”手持木板的武将看着陈木歪头昏迷的样子,皱了下眉毛。
“你们继续按着他,我去禀告殿下。”武将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到正殿门口。
通报过后,他进到正殿,来到了陈知白的身前。
单膝跪地后,他将陈木昏迷的事情说了出来。
“打了多少板子了?”
陈知白目光根本没从奏折上抬起,只是声音平静的问了一句。
“回殿下,才打了十板子。”武将低着头,声音恭敬。
才十板子就昏迷了?
陈知白挑了下眉毛,但下一秒就意识到,陈木只怕是在装昏迷。
倒是有些小心思。
“用冷水把他泼醒,继续打,不管他昏迷多少次,三十板子都要打完,打完直接送回冷宫。”
陈知白开口,声音平静。
“是,殿下。”将军点头领命,而后倒退着退出宫殿。
“殿下怎么说?”见他出来,其他勋贵嫡出子弟,纷纷问了一句。
在长椅上趴着假装昏迷的陈木,心中也瞬间提了一口气。
虽然陈木觉得应该会放过他,毕竟陈知白很伪善,但他现在却不确定了。
因为他刚才那么求饶,陈知白都没说放了他。
“殿下说了,用冷水泼醒然后继续打。”将军说了一句后,吩咐人去装一桶冷水。
长椅上,陈木心跳都险些停止。
用冷水把他泼醒继续打??
为什么??
陈知白不是一直拿自己当亲弟弟看待吗??
为什么现如今突然改变了脸色!!
陈木心中大恨,可却又满是不安和惶恐。
不等他想的更多,他脸上、身上被结结实实泼了一桶冷水。
眼下可是寒冷的冬天,所以当冷水泼到脸上身上时,陈木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特别是冷水接触到他的屁股上,那种痛苦更是来的强烈。
“唔,唔唔……”
陈木睁开眼睛,脸色因为疼痛扭曲到了极致,他想要大声喊痛,但嘴里塞着抹布,让他出口的疼痛变成了无意识的唔唔声。
“按着他,继续打。”
见陈木醒了,将军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后,将板子举起来,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在陈木的身上。
啪。
啪。
一下接一下。
十分用力。
他受过太子大恩。
数年前他家里做了错事,圣上大怒要将他一家流放岭南,朝堂之中无人敢替他说话。
是太子站出来为他一家求情,在皇宫之中跪了整整一天,才让圣上松口饶了他们一家人。
事后太子却卧床一个多月。
那是太子和圣上唯一的一次针锋相对,当时朝堂莫不担忧害怕。
从那时起,他便是立下誓言,他要做太子手中最锋利的刀。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身份。
只要太子下令,他万死不辞!!
将军脸色平静,握着木板的手愈发用力,他看着陈木,眼中有着森然杀意。
敢对殿下不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