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妈介绍了这里的工作,其实也还好,除了白天,基本都是晚上上班,工作内容也单一,就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
这里是游正昆的地盘,一般人也不敢在这里闹事,所以一段时间下来,田娇容工作的也很顺利。
白天闲暇之余,她也会开门做自己的生意,在会所的时间长了,也会有一些熟人光顾,他们都知道她是在游正昆的会所工作,除了喝喝茶,聊聊天,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随着田惜慢慢长大,她也认识了一些身份不一般的贵人。
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田惜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在胡同里伺候别人这些年,她也慢慢成长,只是自己的母亲田娇容,也渐渐略显人老珠黄。
毕竟快四十的女人,哪怕再漂亮,也抵挡不了岁月的摧痕。
五年的时光说短不短,但也足以磨炼一个人的信念。
田惜从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童,慢慢变成了一个社会圆滑的小姑娘。
在这个偏僻的胡同 ,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人因为她的工作,敢在她的背后说三道四,因为,认识她的人有一半都是声名显赫的,出入不凡的社会名流。
然而身在游正昆会所的田娇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田娇容也渐渐被会所淘汰,常常因为一些小事,被童妈指责,被同事排挤,冷落,以及客人的恶语相向,这让她几近消沉。
事业低谷的田娇容,常常解酒消愁,有时还作践自己,终于,在一次意外,她竟然染上毒瘾。
由于染上毒瘾,她渐渐面容憔悴,肌肤暗黄,已然失去了她曾经的最美年华。
在一次意外得罪了客人,田娇容彻底失去了工作,她回到了家里。
田惜见状,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打算去会所为之不平。
可是田娇容拦住了她。
“惜惜,不用了,妈没事,我好累,想休息”
看着田娇容满脸憔悴,消沉,田惜很是不忍,但是母亲的阻拦,让她暂时压制了心火。
往后的日子,只有田惜一人在忙生意,田娇容则是每天无精打采,面容憔悴。
“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一连几日的一反常态这让田惜几分焦灼。
“妈,我还是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不要,妈没事,真的没事”
田娇容一把抓住田惜的手,紧紧握着,那空虚无神的眼神里,透着无奈与纠结。
她知道自己的状况,也知道自己是染上了毒瘾,她害怕田惜知道,更害怕她因为自己的过错,不再原谅自己。
她强忍的爬起身子,故作无事的样子。
“你看妈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妈就是这几天太累了”
看着母亲勉强的微笑,田惜这才消除了心中的顾虑。
“妈,既然累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会所的工作,就不要去了,以后我养你”
看着田惜如此孝心,田娇容内心无比欣慰,她点点头,激动的表情,不禁让她眼角有了一丝泪痕。
然而到了晚上,田娇容却还是偷偷的离开了家,这让找不到母亲的田惜,十分焦急。
“不是不让她去上班吗?难道她还是去了?不行,我得去找她”
田惜关上了门,一个人独自出门,去往了母亲工作的会所。
此时已是夜幕时分,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除了奔驰而过的人力黄包车,就是急行的汽车。
哪怕寥寥无几的行人,那也是疾步小跑的姿态,因为夜行真的不安全。
暗黄街边的路灯,隐隐约约的照着地面,各个四通八达的巷子口,暗潮涌动,随时不留神,你有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目标。
田惜一般很少晚上出门,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女孩,她不会轻易去冒这个险,但是为了母亲的安全,她还是选择了孤身前往。
然而,意料还是难逃意料,她被盯上了。
几个约莫十七八岁大小的劫匪,他们暗中盯住了田惜。虽然田惜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但是她气质绝佳,出落不凡,在他们眼里,普通人可没有如此气色,就算不能大捞一笔,小有收获,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更何况田惜是女人,比较好对付。于是他们就锁定目标,打算趁夜黑风高,来个偷袭。
“上”
其中一个高个子发号施令,他是他们其中最年长的劫匪,可能是初入这个行业,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装备,除了木棍还是木棍。
田惜警惕的在路上快步行走,可是转眼之间,突然就被几个劫匪捂住了嘴巴,并死死拽住了手腕。
田惜的身材略比他们高些,再加上脚底穿着高跟鞋,她一个机灵,就用她那高跟鞋底猛的向后踩去,后面的劫匪被高跟鞋底踩得那是一个钻心的疼,连忙放开捂住田惜嘴的手,在后面嗷嗷叫唤。
其它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田惜一个飞腿,就把其中一个踢倒,另一个则还没踢,就已经被她甩了出去。
田惜见状半捂着嘴哈哈笑着。
“哈哈,就你们这些瘦的跟鸡仔似的,还敢偷袭本姑奶,识相的还不快滚?”
那名被甩开的劫匪,有些不服气,随手操起木棍就想朝田惜打去。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的领头,制止的站了出来。
“住手,不许动她”
“老大,不是你说……”
“我改变主意了,她,谁也不许动”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
有人在质疑那个老大的行为,他们都以为,他是精虫上脑,色迷心窍。
田惜仔细注意着面前的老大,他个子比自己高一个头,蓬乱的头发,向两边分开,头发有点长,但是挺爷们,有点像古惑仔里面的陈近南。
“怎么?舍不得?还是说,你想劫色?”
田惜不动声色,一副危恐不惊,神态自若。
“哼!劫色?你要是愿意,我也不反对”
“你!臭不要脸,还真抬举了自己”
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会说这样调侃的话,还真让她刮目相看。
“不知姑娘叫何芳名?身手不错嘛!”
田惜临危不乱,毫无畏惧。
“我叫田惜,怎么?对我感兴趣?”
“田惜?就是胡同口里面的那个小妹?”
“这你都知道?”
“怎么不知道?是个男人都知道,听说你还有一个妈妈,叫田娇容,她在游老虎的会所上班,而且还攀了不少权贵之人,很多人都想见识见识,只是我们身份卑微,没机会罢了”
原来自己的名声还有些名头,田惜有些暗暗兴奋。
“这么说,你不敢动我咯!”
“你走吧!我们不拦你”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田惜因为着急去找母亲,便也不与他们多废话,于是转头就离开。
几个劫匪依旧有些不服,便向他们的老大质问。
“老大,就这么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