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有些不解，要收藏家的联系方式干嘛，难不成真的卖给他？
“我找学校老师要就可以，只是然后呢？你有什么打算？”她困惑不解的问。
方乘摸着下巴紧蹙眉头：“解铃还需系铃人，直接找他问他收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你觉得收购不是真正的目的？”慕歌也突然感到了这件事的蹊跷来。
“嗯，你真的相信锵锵随手的涂鸦可以引来这么大的效应？”方乘问。
慕歌垂眸，虽然内心也有过质疑，但一时的虚荣心还是第一时间蒙蔽了理智。
“我明白了，这就去要他的联系方式。”
说罢她掏出手机给学校打了电话，很快联系方式包括收藏家的办公地址都要来了。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会去找他。”方乘又说道。
慕歌不放心，担心的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太惹眼了，万一招记者闻风出动，反而麻烦。”
这倒也是，这个时候就不添乱了。
“行，那我在家看着锵锵。”
这么决定了，两人终于疲惫地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方乘就离开了玫瑰园，直奔着收藏家的办公地址而去。
这是位于一家创意园内的单栋小楼，里面门牌挂着五花八门的初创小公司，都是一些网络公司，直播公司。
方乘刚在门口停妥摩托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楼去。
他晃了晃神，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看见锵锵学校的田老师？莫不是我眼花了？
赶紧悄摸声息的抬腿跟上前去，看着田老师进了电梯间，电梯数字指示灯慢慢停在了五楼。
恰好就是收藏家办公所在楼层，这是巧合吗？
方乘心中疑问越来越大，亦按了五楼电梯按键。
走出电梯间，照着地址上的门牌号，站在了一处贴着银色招牌“捷豹网络传媒公司”的大门前。
看这门感觉不过是一家还不成气候的初创网络公司。
他正欲敲门蓦地听到从里头传来了争执声，又仔细一瞧大门并未关实，虚掩着的门轻轻一推开了一条缝。
方乘犹豫了几秒，小心从门缝里伸入了手机摄像头，打开录制视频模式。
只见镜头里出现了田老师和一个中年女子交谈争吵的画面，两人言辞激烈，话语中显示着某一件事的利益分账不公的状况。
方乘索性蹲下身子，抬高手机又录了一段，然后悄悄缩回了手。
好家伙，田老师果然和这个人有瓜葛，方才争吵中依稀听见她说的：“说好了给我四成的，怎么不认账了？那可是慕歌的小孩，你知道这含金量吗？！！”
这么一看更确定了方乘心里的疑虑，果然这是一件有预谋的计划。
他侧身躲入门口的绿植后，静静等待着田老师从门里走出。
不一会屋里头争吵声渐渐熄了下去，大门从里面打了开来，只见田老师蹬着高跟鞋走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了电梯里。
方乘这才重新回到了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回应声：“进！”
他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眼到底的单间办公室，设备简陋，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中年女子，略施粉黛，风韵犹存。
“你是？”见到方乘踱步而入，中年女子眼睛一亮，脸上即刻泛起明媚的笑容。
“你就是曾白凤女士吧？”方乘嘴角噙着浅淡的笑问道。
曾白凤看着眼前的帅气小伙子，心情瞬间开朗起来，方才和田老师的一番争执立刻烟消云散。
“是啊！帅哥找我？”声音都开始夹了起来。
方乘淡道：“我是慕歌的。。。助理，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
一听到慕歌两字，曾白凤瞬间警惕了起来，脸色一沉，身子往椅子上一靠。
“没猜错的话，是为了锵锵的事吧？”
“没错，我就想来问一问。。锵锵的画到底值多少钱？”
方乘步步紧逼着走到她面前，蹙眉看着她。
突然被一张帅脸逼近，英俊秀气的脸庞，笔挺的鼻梁，深邃的目光，曾白凤不由晃了神。
她赶紧别开了脑袋，喝了一口水缓解失态。
“锵锵的画现在市场上已到五万的市值，之后还会升值，前提是。。。由我，哦我的公司操作。”
“哦？操作？我的理解没出错的话，就是炒作的意思吧？”方乘俊眉一挑，眯起眼睛看着曾白凤。
曾白凤霎时脸色红了起来，耸肩道：“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我不跟外行解释太多。”
方乘脸一沉，当即掏出手机点开方才偷拍的视频，顿时视频里出现两个争的面红耳赤的画面。
曾白凤没料到这一出，愣住了神，又往门口看了一眼，心中懊恼不已。
仍然嘴硬道：“呵，偷拍还好意思拿出来？而且这能看出来什么？”
“这是锵锵学校的田老师，我们见过几次面，你嘴硬有什么用，她那全招了！你们就是合伙做了一场戏，把锵锵的事情拿来炒作，以此牟利吧？”
方乘一口气把话说完，沉眸看着曾白凤。
果然这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再也按捺不住愤怒之色，挑眉气道：“是又怎样？现在的世道不就是抓住热点炒作吗？换你，如果你有了热度，你不想炒作？你不想赚钱？你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
一连串反问倒把方乘问住了，反思一下倒也的确如此，只是没有曾白凤如此直接而已，她倒是挺爽快，有一说一。
“不扯远，我这次来只是想让你们再出个公告，锵锵画作得金奖这事纯属乌龙事件，大事化了，小事化没，我们并不想把锵锵推到幕前，他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就凭这段视频？搞笑吧？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好不容易做出来一个新闻，我同意，学校也不会同意！”
曾白凤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看起来很难说服。
这时方乘眼眸暗沉了一瞬，随即抬起眼，亮眸清朗说道：“我保证，今后还你一个可以炒作的热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