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北的李云龙近日颇不宁静,听闻独立游击大队的沈春林,打算接收黑云寨的谢宝庆,便皱眉喊道:“和尚,去鲁家村跑一趟,把二营长,不,游击大队的沈春林给我找回来。不能啥人都收,土匪、山贼也要编入队伍,我看他是饿昏头了。”
“是!”魏和尚刚要动身,虎子却拦住了他:“哥,你得守着司令员,我去吧。大嫂刚有了身孕,身边不能缺人,政委那边你也帮我照应一下。”
和尚笑着拍了拍他:“路上小心点,这边你就放心吧。”
虎子带着一名机敏的年轻通讯员,快马加鞭直奔鲁家村。然而,当他们接近黑风山时,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正悄然降临。
虎子和通讯员被绊马索绊倒,摔得头破血流。几个面目狰狞的土匪从暗处冲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土匪手持长短武器,面露凶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虎子心中一惊,但他本性忠厚,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他缓缓举起双手,示意无害,并依照土匪的要求,交出了身上所有的财物和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手枪。
土匪们拿到财物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放走了虎子和通讯员。两人重新上马,打算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然而,就在他们骑马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二哥,他们可是八路军啊!万一被他们认出来,咱们就麻烦大了!”一个土匪焦急地说。
山猫子听后,脸色骤变。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说得对!既然这样,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举起驳壳枪,对着虎子和通讯员的背影连开两枪。
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空,子弹呼啸着朝虎子和通讯员飞去。两人猝不及防,被子弹击中。他们惨叫一声,捂住伤口,强忍剧痛拼命策马逃回。鲜血顺着手指缝流淌,染红了马背。
最终,两人艰难地逃回鲁家村。此时的他们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村民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不仅令沈春林暴怒,决心剿匪,政委也一反常态,立即向上级汇报,要求抓捕山匪。师长一拍桌子:“不用多说,胆子太大,立即展开搜捕,必须严惩不贷!”
结果自然是山猫子受到了应有的制裁。然而,在李云龙彻查此事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些问题。于是,他特意将沈春林叫到身边:“二营长,我一直习惯这么叫你,自从新一团成立以来,你就一直在我手下工作。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的为人我也清楚。老实说,这次收编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清楚,这都是我的政委搞的鬼,他是个学生,可能比较激进吧。请您千万不要怪罪他,这不是他的错。”沈春林急忙辩解道。
“不是他的错?哼,如果不是我让赵政委去政治部查证,恐怕老子一辈子,都被你个二愣子蒙在鼓里!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应该真刀真枪地摆在明面上,你小子真是太嫩了,身边有这么个大白眼狼你都不知道!”李云龙一边怒气冲冲地说着,一边将一大堆检举信摔在他面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沈春林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东西,满脸惊恐之色,嘴唇颤抖着喃喃道:“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话音未落,他便如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了炕上。
“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给你提个醒儿,这事儿既然都让我知道了,那我就帮你给处理喽。你呀,可得多长点儿脑子!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些啥。哼,你还真以为世上人人都像咱们赵政委那样。赶紧走吧走吧,以后可别再犯糊涂啦!”李云龙一边不耐烦地挥着手,一边数落着沈春林。
然而,此时的李云龙恐怕也没有意识到,不知他自己能否记住今天的教训哪?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