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建铭在完成手头事务后,准备驱车前往下一个地点。然而,几辆小汽车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位文雅的军官 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走向韦建铭一行人,礼貌地说道:“特派员,我们长官想与您交谈一会儿,不知能否赏光?”
尽管这个问题看似多余,因为路已经被拦住,但韦建铭还是礼貌地让对方带路,心中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排场。
结果,来人确实非同小可。韦建铭甚至无需对方开口,便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显然,这批军援物资让很多人都垂涎欲滴。
来人简单地说明了来意,韦建铭便迅速调拨了十二门75毫米炮和二百挺机枪给对方。他之所以如此爽快,是因为他不想与土木系过多纠缠,而且这批物资是支援给书呆子率领的54军的。
54军打完这一仗后,就要去滇缅驻守,韦建铭想借此机会,与他们结个善缘。毕竟,这位军官日后,只是旅长手下的一块肉。这人在功德林待了二十多年,得了,就对外来说他不亏心。
待人一走,薛司令不禁松了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见一人急匆匆步入指挥部,热情地打招呼道:“韦兄弟别来无恙啊!哈哈哈,老哥我又要来麻烦你了。”
薛司令见状,眉头微皱,不满地说道:“罗尤青,别人来求援也就罢了,你手下兵强马壮,怎么也来凑热闹!”
罗尤青却并未动怒,解释道:“司令莫怪,土木系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新编十二师是滇军的老底子,武汉会战时的苦战你也是知道的。韦兄弟,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的部队打得十分勇猛,硬抗日寇正面部队而不溃败。可是敌人却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他们一升气球,报了坐标,上千发炮弹就这么狠狠地砸过来。我们根本无力还手啊!昨日的耻辱还未消除,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厚着脸皮来求你。滇省的子弟兵并不多,但对外从未误过国,请给我们留些骨血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这是活生生的国耻,这几年来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薛司令心里也在滴血,他深知军援的数字,里面的炮本就不多,若是再给一批,恐怕自己就剩两个炮连了。
然而,韦建铭却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八路军直面坦克的机会并不多,之前的汉斯山地团的反坦克部队,并未交给八路军,如今看来或许有些用处。
于是,韦建铭对薛司令说道:“薛司令,既然滇军请战,就让他们上第一线吧。我正好给罗将军增援一个战防炮营,怎么样?再配备些机枪,我想应该能让你们满意吧?”韦建铭这话一出,双方都表示满意。
罗将军也是个直爽之人,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打仗,放哪里都一样。于是,他敬了个礼,回去写报告,便匆匆离开了指挥部。
薛司令猛地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对警卫员大声吼道:“一个人也不许进来,这里正在开会,就算拿枪指着也不许进!”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门,回到韦建铭身边坐下。
他神情严肃地说道:“川军威猛,滇军护国,桂系更是名满天下。但咱们粵军也毫不逊色,户户挂着白幡,家家都有军人。六十六军从淞沪会战开始,一路打到南京,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淞沪死守阵地、南京正面突围,长沙拼死守口子。死伤之惨重,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韦建铭沉吟了片刻,虽然这支部队虽然,也犯过一些恶行,但从民族大义上讲,他们确实是实打实的英雄。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么,这支部队需要多少装备呢?”
薛司令激动地掏出一张纸,递给韦建铭。韦建铭接过一看,不禁愣了一下:“就这么点?不是一个军的规模吗?”
薛司令叹了口气,回答道:“唉,现在就剩下一万多人了,这还是补充了一部分之后的数字。连续经历大战,怎么可能还满编呢。”
韦建铭听后,心里感到十分憋屈。仗打得如此艰难,外界似乎总认为国军不堪一击,而敌军则勇猛无敌。
但实际上,国军严重缺编,根本形不成系统的战斗力。特别是晋西北的情况更为吓人,阎老西为了骗取军饷,一个师竟然只有三千多人。汉斯被嘲笑神圣,骡马帝国军团。而在晋西北的士兵,自己就是骡马。
韦建铭淡淡地说道:“薛司令,你应该知道军援的数字吧?”
薛司令点了点头:“知道,确实不多。剩下的装备差不多能武装五个乙等师,组成两个炮连,还有一支汽车运输团。”
韦建铭果断地说道:“那就都安排给你吧,司令。守住长沙,狠狠地揍这帮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