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四月的天气略显微凉。一支部队悄然匍匐在草丛中,身上绑缚着杂草以掩饰行踪。他们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已经趴伏了十四个小时。
终于,脚盆鸡的大队人马抵达。他们习惯性地扫射开道,导致数名战士被击中,闷哼一声后咬牙忍住,甚至有人为了忍耐疼痛,差点咬掉手背的一块肉,随后被匆匆抬往后方医治。
歪把子机枪的扫射除了惊飞一大片鸟群外,一无所获。近藤一郎对其下属说道:“ 山崎君、急ぎすぎだよ(山崎君,不要急躁。)”
这时,伪军适时上前拍马屁:“支队长,这里地势平坦,那些土八路不可能在这里设伏。我们安心过去即可,如今东西南北四面合围,我们只需发现他们,分割剿灭即可。”
然而,近藤一郎心里清楚,八千平方公里的范围内遍布着数百米高的小山,依靠三万人来包围简直是幻想。不过,他认为此处绝对安全,毕竟谁会在地势平坦的地方设伏呢?
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那些惊飞的鸟群就是信号。炮兵连立刻收到了指令:“二分钟急速射,打完立刻转移!”尽管是一战时期的老炮,但一分钟八到十发炮弹还是能轻松射出。八十发炮弹为一个团提供了掩护,这是以往八路军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数十发炮弹如同雨点般狠狠地砸向了倭寇所在之处,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滚滚浓烟。远处的树林里,二十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开始疯狂地连续射击,密集的子弹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倾泻而出。
与此同时,阵地上的七十二挺大盘鸡轻机枪也不甘示弱,“哒哒哒”地开始长时间点射,火力交织成一片致命的弹幕,为即将发起冲锋的部队提供坚实的掩护。
然而,与晋西北的部队不同,这支队伍并没有充足的手榴弹,和先进的冲锋枪。甚至连步枪所配备的弹药,也仅仅只有可怜的五发战时配置。
此刻,战士们手中紧握的,只有那装有锋利刺刀的钢枪。面对敌军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因为他们深知,这一战便是生死之战,唯有以命相搏才有一线生机。
这无疑是一种无奈的选择。要知道,那些可恶的小日子,在正式服役之前,都需要接受,长达一年的严格训练。
这些训练涵盖了射击技巧、野外5至40公里全副武装的长途拉练、团队之间紧密无间的协作配合,以及各种复杂的队形变换等诸多方面。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自从1900年制定针对毛熊的作战计划之后,小日子对于拼刺技能的训练更是下足了功夫,几乎所有倭国男丁从五六岁起,便开始接受系统且高强度的练习。
若是遇到一般的地方治安部队,或许还有与之抗衡的可能,但眼前这批敌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他们乃是关东军,堪称倭国精锐中的精锐力量。
与这样的对手展开白刃战,我方明显处于劣势,必然会吃大亏!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英勇无畏的冲锋队员所采取的独特战术却让小日子彻底傻了眼……
一个战士直挺挺地扑向刺刀,死死抱住小日子。随后赶来的战士一刀结果了敌人。二换一,这是这支队伍的任务。凄惨无比,要不是前期大炮和机枪收割了不少小日子,这需要多少人命来填!
我们取得了胜利,尽管只是惨胜,歼灭了一千多名日伪军,但我方伤亡也达到了九百多人。然而,这一仗确实让脚盆鸡感到了恐惧。
原计划的分割包围、快速肃清策略存在漏洞,八路军仅用十几分钟,就完成了对千人支队的全歼。帝国蝗军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扫荡行动开始仅十来天,前期每天一两百人的伤亡,就已让司令部暴跳如雷。如今,阵亡人数已达三千,伤兵超过五千。
冀东地区的扫荡行动最终虎头蛇尾,草草收场。根据地司令对孔捷印象深刻,在他撤退时紧紧握着他的手,几度哽咽地说:“孔兄弟,有机会咱们再一起打仗。”
独立团的喜子也因其在冀东反扫荡时期的出色表现被总部机关点名表扬。凭借一杆莫辛纳甘狙击枪,他狙杀了27名小日子士兵、8名军曹和9名军官,战果辉煌,被誉为华北第一枪。
由此,全军掀起了神枪手大比武的热潮,涌现出一大批神枪手。有些不服气的士兵向长官要了子弹,在根据地边缘找维持会的、到乡下找花姑娘的日伪军练枪法。
一时间,各沦陷区的士兵人心惶惶。据说,有个伪军喝醉后一马鞭抽在马背上,啪的一声,全营士兵立刻卧倒。营长缓过神来后,抽了他十多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