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仔细观察了地形后,立刻前往总部向老总汇报:“老总,我建议我们开一个口子,放敌人下来再打。强攻恐怕损失太大,如果换个地方,我保证能够全歼他们。”
然而,老总却固执己见:“不行,这事没得商量。前些时候,王政面对坚固的土匪堡垒都束手无策。现在到处都是碉堡和炮楼,难道没有优势地形就不打了吗?这样的仗以后还怎么打!八路军难道只会伏击、游击、死守吗?”
旅长仍试图劝解:“老总,攻坚我们可以慢慢调整策略,拿日寇的据点和炮楼做试验。但在这个地方,我们的兵力施展不开。他们对我们占有绝对优势的火力,我们会吃大亏的。”
但老总态度坚决:“要是这样,以后敌人一个大队就能随意进入我们的腹地。我们今后还要打多少今天这样的仗?你知道晋西北完完整整属于我们的地盘只有两个县。二战区司令长官也只有六个县。我们现在是在进行生存之战!”无奈之下,旅长只能组织部队硬上。
772团采取波次攻击战术,以排为单位,两个班在前,一个班在后掩护。一个连就是三波攻势,一个营则是九波攻势。他们尽力向上突破,企图抢占敌军的前沿阵地。
然而,战斗异常残酷。这股日寇守在一个小山头上,利用地形狭窄的优势,凭借自己强大的火力和士兵出色的射击水平,给772团造成了巨大损失。他们竟然试图固守待援,企图再来个中心开花。
与此同时,外围的36旅团大举进犯,联合第13联队分三路包夹386旅和决死一纵。情况十分危急。独立团和新二团的正面都是一个满编大队在进攻。双方没有任何复杂的战略战术,只是真刀真枪地硬拼。
旅长焦急地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场形势,随后无可奈何地放下望远镜问道:“几波攻势了?”参谋低声回答:“九波,一个营已经打没了,目前往前推进了二百米。”
旅长叹了口气:“还有二百米,那是要把772团的家当都打没了。命令李云龙准备,把772团换下来。”
这时,李云龙正在团部暴跳如雷:“娘的,老子正带着警卫排和保安连打得好好的,陈瞎子一来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辛苦张罗,正要进洞房呢,结果跟我说我不是姑爷,这是什么世道!”
赵刚见状赶紧安抚他:“老李,你消消气,旅长不是让我们做预备队了吗?咱们还有机会,你别急。”
李云龙却找到了撒气的出口:“要我说,咱们新一团捞不上主攻就是这个政委不争气。知道一线天打起来了,就应该带着部队过来。你是知道我来这里领军装的,你倒好,无动于衷。带兵打仗要靠灵敏的战场嗅觉,你小子娘的得了鼻炎。”
赵刚的好脾气也被怼得生气了:“李云龙,你给我客气一点,我赵刚是来参加抗战的,不是来给你耍无赖撒气的。”
李云龙眼睛一瞪:“啊哟,这个秀才……”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他只好接起电话:“新一团李云龙,快说什么事?”
旅长在电话那头骂道:“李云龙,你小子吃火药啦!是不是又在部队里骂街?”
李云龙还在气头上:“那个兔崽子打我小报告!”
旅长严厉地说:“少给我耍狠,集合部队把772团替下来。我给你一个小时,把山崎大队给我按死在李家坡上。”
李云龙立刻立下军令状:“放心吧,同不了一个小时,你减去一半。打不下来,我李云龙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随即,李云龙召集营连指挥员,召开全团作战会议。他言简意赅地说:“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李家坡敌方阵地位置险要且复杂,日寇还配备了迫击炮和充足的弹药,机枪足以封锁要道。如果我们强攻,必定会遭受重大损失。一营,你们步炮协同练了这么久,全团的步兵炮、迫击炮准备进行六发极速射。半分钟,就算是娘们儿也能跑完二百米。命令炮声一响,全团立即冲锋,都准备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