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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又遇范教授

    周扬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自己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的确又紧实、强劲了很多,周扬感觉臂围也增厚了不少,但绝不是人到中年,脂肪增厚的那种。

    “渣猫!渣猫!你在吗?”周扬用心呼唤着渣猫。

    “小周周,我在呢!”

    “我问问你,是你让我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吗?”

    “呃,严格意义上来不是!但实际上也是!”

    “别绕弯子了,说来看看!”

    “其实应该是我的存在,使你更强大了,但这些都是自然而然发生,并不是我主动而为,所以,也可以说跟我无关!”

    “呃?这么说来,这还真是神奇!”

    “这其实也不算神奇,因为无数个人类身上同样寄宿着无数个我,也就是你说的渣猫!但并没有几个人能像我们现在这样,宿主和寄生者进行自由沟通,所以,要说神奇,其实是我们居然能沟通这一点!”

    “哦,那我们为什么能做到这点?”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某些宿主肯定具备了一定的条件和能力,就像你,你和很多人不一样,这些不一样的地方,总有一些正是使你具备这样条件和能力的地方!”

    “你之前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是说,你在你的前几任宿主身上时?”

    “没有!至少能自由沟通这点从来没有过!当然,我之前的宿主,也不乏有成就了不凡成就的人类,他们很伟大,他们的身心或者某一方面,或者两者皆是,都曾非常强大和完美,但他们知道生命终结这一天,也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们一样,这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十分遗憾,如果他们都能像你我一样,我预感,结果肯定大不相同!”

    周扬听了渣猫的话,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别想了,想了也没用!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有些东西可能脚踏实地去经历、去做自己才是寻找答案的最好方式!好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要去睡了!”

    “你怎么这么爱睡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周扬朝渣猫离去的背影说道,其实,渣猫没有背影,渣猫也没有离去,它应该是一直在周扬身上,它自己不也说了,周扬是宿主,它是寄生者,寄生者怎么可能离开宿主呢,所谓的去睡觉,离去的背影只是根据渣猫的话和越变越弱的声音,周扬自己想象出来的情境罢了。

    “你真以为我是去睡觉,是我们这一次的沟通时间到此为止了,我还在你身上,只是我们相互之间只能感受,甚至只能相信感受,但彼此能看到、能感受到、听到的时刻结束了!”

    “那我们的这个沟通时间又是什么决定的呢?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什么时候又不能…”周扬继续追问着,不断抛出新的问题,但已经听不见渣猫的任何回应了。

    见渣猫不再理会自己,周扬只好瞎捉磨,最后故作明白,他猜测他和渣猫的时空也不是随时相通的,就像月亮在云层中穿梭,时有时无,时全时缺。什么时候能见,什么时候不能见,什么时候见的时间长,什么时候见的时间短,这都不是他们所能决定。正如渣猫所说,这都是在具备了某种条件或能力后,自然而然接通和关联,然后又自然而然关闭和断开的。

    接下来几天,周扬一边在家休养,一边反复推敲、思量着这些奇特怪诞的经历和想法,日子过得也是平淡而惬意。

    张靓这几天突然也忙碌了起来,首先是张母千奇百怪的想法和数不尽的要求让张靓不得不一一去应付,以平复母上大人的焦虑和不满情绪。接着,客栈那边,各种接待、洽谈、拓展、合作接踵而来,张靓不得不全身心地去应付,毕竟张靓还是个要强的人,而且现在真的也有想干一番事业的心态,不这样做,她自然也不是她了。

    这天,周扬下楼到小区内人工湖边散散步,不成想又遇到范钜范教授,今天范教授也没领孙子,独自一人悠闲自在地走在人工湖边,周扬连忙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范教授!”

    范教授满头白发,但除了一头白发,还真不好判断他的年龄,皮肤细腻且白里透红,周扬仔细打量了范教授好一会儿,却没有看到一丝皱纹。

    “范教授啊!”周扬再次恭敬地向范教授问好。

    “哎!周扬呀!你也在散步?”范教授似乎被周扬这么突然一喊打断了思绪,猛然回头,像从梦中醒悟般回头望向他。

    “嗯,随便走走!”周扬见自己打断了范教授的思绪,有些抱歉地答道。

    “呵呵,有几分闲情逸致嘛!怎么,最近不忙?”

    “呵呵,不忙,有点小事,请了几天假!”

    “呵!小事儿?还请了几天假?这不像你的风格呀!”范教授笑眯眯地盯着周扬,仿佛要从周扬脸上探测出什么奥秘。

    “前两天,处理一件医闹,受了点小伤,医院准我休息几天,所以就歇着呢。”

    “哦?改行了,做行政了?不简单呐!你也能变!不简单!”范教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周扬说,点着头没再盯着周扬,又朝刚才凝视的方向看去。

    “说说你的故事吧!怎么回事?打算放弃临床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呀!想当年,我让你回来读研究生,你都不肯,你要全身心扑在你的手术上,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范教授似怜惜,似感慨地说道,依然没有看周扬,依然凝视远方。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说来有些话长!”

    “话长也得说说,我现在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也不再过问了,但是你的事情,我还是很感兴趣啊!再说,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说说吧!”

    周扬见范教授执意要听,他只好把这几年的事情,尤其是今年代职回来以后,医院的境遇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他现在的一些的一些疑惑,对临床和行政的思考等等都,毫不保留地讲给范教授听。他瞬间也有了,回到二十年前校园里的错觉,他一下子觉得有个平易近人的长者愿意倾听,愿意指点一、二真好,他享受着这种感觉,愈加畅所欲言起来,而范教授也是依然如故地耐心倾听,仔细推敲,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也不放过任何契机,边听边帮着分析,还不是给予一些指导和建议。

    两人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1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周扬一看表:“哎呀,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了,范教授,不能再打扰您了!”

    范教授笑着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出来逃难的,正好遇到你了,聊得很开心,对你的近况也有了了解了!我很高兴,也很欣慰啊!”

    “谢谢范教授!我能有幸再次聆听范教授您的教诲,我也是万般荣幸呢!以后,如您方便的话,我还要经常去向教授请教问题,到时候希望您还不吝赐教,不要嫌烦才是!”

    “呵呵,好啊!好啊!我现在退休在家,家里也只有老伴儿我们俩,没什么事儿,闲着也是闲着,你要常来坐坐,陪陪我们才是!”

    周扬连忙说道:“是是是!既然这样,以后我一定常来!”

    “哎呀,人老了,闲下来了,就越不甘寂寞,又不得不学会承受寂寞,这就是人老了的悲哀啊!呵呵!”范教授边说,边感慨着,这正是像范教授这样勤勤恳恳一辈子的老教授们的真实写照,也是周扬敬仰和惋惜的地方啊。

    周扬知道像范教授这样的人,他们从来兢兢业业,一辈子埋头扑在专业上,学术上,教书育人上,但他们从不计较得失,他们也从不患得患失,他们很多都是国家不可多得人才,某一领域的专家教授,但他们却不懂得用这些去经营人脉,积累财富,他们中的很多人为人处世都十分低调谦虚,甚至在人际交往中有些不善言辞,尽显木讷,但其实在治学施教时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决定聪明之人。

    “哎呀,范教授!您不老!您看您脸上的皱纹还没有我多呢!我还想请教一下您,是不是学识渊博的人,就可以延年益寿啊?我看您就比我年轻多了嘛!”

    “呵呵!小周,没想到,现在你嘴皮子练得也这么溜了啊!呵呵!可别忘了,你的老本行是干啥的!嘴皮子溜点没问题,但是如果忘了老本行,那我是不答应的啊!哈哈哈!”

    “教授说得是,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绝不忘老本行!”

    “呵呵,老本行不能忘,本色也不能丢啊!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生活,兢兢业业干事,清清白白从医,干干净净行政,坦坦荡荡过一生!”

    “好一句坦坦荡荡过一生!谢谢教授!说真的,我曾经迷茫,退缩过,失落过,怀疑过,想要放弃过,但从今天起,听了您的教诲,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会听从您的教导,一如既往,坚定不移地做自己,走自己的路,无论被人做什么,说什么,无论处境如何艰难,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改变!”

    “很好!我了解你,相信你能做到!加油!”范教授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激情澎湃地说道,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

    周扬十分感动地也握紧拳头,心潮澎湃地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同时看着对方开心地笑了起来。

    “小周,那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先跟我过去认认门吧!”两人看聊得也差不多了,周扬真准备向范教授告辞,范教授却先开口道。

    “这…不合适吧!您方便吗?”周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改天,改天我专门来登门拜访您!”周扬虽然内心十分激动,特别想去范教授家认个门,但今天相遇十分偶然,他实在是什么准备也没有,怕这样登门有些不妥。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们之间不用讲究那么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便些!走现在就走,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说完,范教授已经拉上周扬的胳膊往前走。

    周扬听范教授这么一说,当然也是十分高兴,于是就顺了教授的意,跟着教授向他家走去。

    来到范教授家才发现,范教授家离欧主任家很近,格局和欧主任家的也差不多,但房子和周围的地面都要比欧婧家小得多,也没有阔绰的停车场,房子似乎也要显得老旧一些,但更温馨,更接地气,更有生活气息一些,这可能是老两口经常打理的缘故。

    周扬跟着范教授进了门,就听见屋里传出有人谈笑的声音,声音很大,很爽朗,似乎是谈到了什么高兴的话题,谈话的人谈兴正浓。

    范教授刚才还满脸笑容,听到屋里的笑声,脸突然阴沉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走?”

    周扬见范教授的表情,立即也猜到了什么,原来范教授说他逃难来了,是为了逃避屋里人呀!是什么人这么不受教授待见啊,居然要当成逃难,独自跑到外面来转悠。周扬暗暗想着,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好奇来,真想一睹里面这人的真容。

    范教授进了客厅,瞥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人,没好气地说:“小钱,还在啊?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坐在客厅里同样一头白发的老人撇撇嘴,收起笑脸,有些不悦地说道:“什么叫还在啊?你这是要赶人家走啊?我们聊得正开心呢,你就说些难听话,惹人不高兴,真是的!”

    周扬立马猜到,这位便是范教授的爱人李红梅,李教授。周扬虽然没怎么见过李教授,但是当时他上大学的时候,这位李教授在学校教授榜里也是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