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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也好!也好!

    周扬的眼神瞬间让文哥想起了什么,文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呆愣在那儿。

    “好了,蚊子!”坐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的韩三醒,嘴里突然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

    “别闹了!自己一边玩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韩三醒再次用含糊不清的话说道,看来这回这位三哥憋得火也不轻。

    别看文哥一身腱子肉,人长得也是牛高马大的,但对韩三醒还真是毕恭毕敬,文哥听到韩三醒有些不悦的语气,只好悻悻地走了,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

    “周兄弟,看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是有些误会啊!”韩三醒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

    “的确,不过这事儿我们也是有错在先,既然这样,干脆我干了这杯酒,向三哥赔个不是,这个事情就了解了,你看怎么样?”周扬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相信,就这杯酒里的文章,韩三醒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韩三醒两只眉毛一高一低,不规则地挑动了一下,抬眼看着周扬:“你当真要喝了这杯酒?”

    “既然是三哥亲自给我倒的,我也没有理由不喝不是?不过喝了这杯酒,你就得放我们走,你看怎么样?”

    韩三醒脸上又浮现出一道阴狠之色,狰狞着笑道:“好,只要周主任你喝了这杯酒,能走出这道门,我绝不拦着你们!楼上的损失也算我的!”

    周扬也变得有些情绪高涨,激情豪迈地喝道:“好!”

    说完周扬“咕嘟”一声,一口把眼前桌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周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即抓起张靓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周主任不必着急!”韩三醒狰狞着的脸绷得很难看,冷冷地说道:“难道周主任就这么不待见我韩三醒吗?我韩三醒在这片地面上,还是有几分薄面,你也不坐坐再走?”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周扬只是个小小的医生,你三哥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难道你也说话不算话?”

    “周主任你放心,我韩三醒在道上混,靠的就是说话算话!不过张小姐这酒也有些可惜…”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张靓气愤地指着韩三醒说道。

    “张小姐别急嘛,我又没说必须喝,只是周主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量?毕竟张小姐年轻貌美,我们兄弟对周主任的艳福还是非常羡慕的!”

    周扬听出了这时赤裸裸的威胁,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再不抓紧时间,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周扬再次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呵!周主任好酒量!周主任好胆气!”韩三醒张狂地笑着,盯着周扬的变化,周扬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往头上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但他立即精神一振,捏紧拳头和张靓的手径直向门口走,嘴里抛下一句话:“谢谢三哥,希望你说话算话!”

    韩三醒见状,恶狠狠地望着周扬离去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阻拦的话,半晌才气呼呼地转头示意两个小青年跟着。

    周扬和张靓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加快脚步,急忙上了电梯,只听包厢里远远传来韩三醒摔东西和金蝉被打后的哀嚎。

    周扬和张靓急急匆匆上了车,两个小青年只敢远远地跟着,不敢轻易靠前。

    周扬上了车,见张靓已经发动了汽车,松了口气,就全身瘫软地瘫坐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张靓一边担心地望着周扬,一边着急忙慌地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张靓车没开出去多久,远远就看见有车跟着自己,忽快忽慢,步调完全和自己一样,立即感觉不妙,这帮人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啊,于是拨通了自己门卫小区的电话,准备先开回家再说,因为没有你那儿更安全的了。

    张靓尽量在大路车多的主干道上行驶,直至快到小区时才快速转道,正对小区大门口,直直驶入。

    跟踪他们的车一看小区大门,立即刹住汽车,再不敢前进一步。

    周扬在张靓家整整躺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张靓家,羞愧难当,正准备给张靓打电话,张靓却已经推门进来。

    张靓端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对周扬说:“你终于醒啦?没事儿了吧?”

    周扬双手拍了拍还有些疼痛难当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哎,你别拍呀!是不是头还疼着呢?”张靓十分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好一些了,至少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周扬强颜欢笑道。

    “好些了就好,好些了就好,别拍了!别拍了!”说着,张靓放下手中的碗,过来抓周扬仍在不停拍打脑袋的手。用力有些过猛,不小心整个人跌进了周扬的怀里。

    周扬这会儿,全身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张靓无意中扑在他的怀里,正准备扶她起来,却发现双手触达的地方不对,立即触了电似的,蜷缩回来,不想用力过猛身体更加没了支撑力,直接“噗通”一声向后倒在床上。

    张靓扑在周扬怀里,心里小鹿乱撞似的跳,瞬间没了反应力,只顾感受着周扬暖烘烘、热滚滚的体温,不想身上某处被又被周扬碰了一下,顿时,全身没了主张,只感觉热血和羞臊同时喷涌在双颊上。哪知周扬竟得寸进尺,直接倒在床上,自己也顺势扑在了周扬身上。

    两人的身体直挺挺地重合在一起,热血沸腾。周扬身体某处,突然一紧,尽显男子汉本色。

    张靓和周扬此刻都同时堕入了一个幻境,一个既欢欣鼓舞,又羞愤难当,一个既豪情万丈,又幽怨婉转,一个既温暖柔情,又惊心动魄的幻境。两人都游弋在幻境中无法自拔,情难自抑。

    “你们俩干什么呢!”门口的怒斥声打破幻境,也打碎了现实。两人羞愧难当,尴尬至极,从床上爬起来,无地自容,耷拉着脑袋,俨然是一对犯错的小孩。

    “你们,你们真是,你们真是不可理喻!”张母气得语无伦次,转身离去。

    房间里,两人瞬间坠入冰窖,顷刻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面对这个世界,面对张母。

    沉寂了好一会儿,突然张靓“噗嗤”一下笑了。

    周扬有些诧异地望着她,看着张靓渐渐不再无所适从的脸上洋溢的笑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你没事儿吧?”

    “噗嗤”张靓又笑了,接着他又对周扬说:“也好!也好!这样就更不会有事了!”随即起身,在周扬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蹦蹦跳跳着走出去了。留下周扬一个人,神情落寞地孤零零立在原地。

    当周扬再次拿起充满电的手机时,他已经离开了张靓家。

    手机那头无数个信息在闪动着:“周扬,你在哪儿?”

    “周扬,你怎么不接电话?”

    “周扬,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周扬,你小子飘了吗?”

    “周扬,快接电话!”

    “周扬,看到速回!”

    “周扬,速回电话!”

    周扬却轻松地笑了。

    周扬下午上班,欧主任到他新办公室转了一圈,满意地对他说:“嗯,不错,但是机关工作不像临床科室,以后还要加倍努力才是,你知道机关工作的要点是什么吗?”

    周扬摇摇头,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欧主任认真地对他说:“谨言慎行!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其他的,慢慢地你就会了,记住:谨言慎行!有什么不会的你就问我!一会儿我们到卫生局开个会!”

    周扬“好”的一声,把欧主任送出了门,很快刘科长也来找周扬,在周扬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儿,听说周扬一会儿还要和欧主任出去,去自己先回去了。

    周扬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张军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把周扬臭骂了一顿,说他不讲义气,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有新的去处,也不给兄弟指条明路之类的话。后来又对周扬说:“他X的,有人把他给坑了,说医院处分他的文件都下来了,让他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个X的!”

    最后张军颇为感慨地说:“老周啊,你现在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啊!打得好啊!不知道打了医院多少人的耳光!好啊!好啊!”说罢,两人都挂了电话。

    欧主任的电话已经通过座机打过来了,周扬简单收拾一下,来到欧主任办公室,同欧主任一道下了楼。周扬见驾驶员给欧主任开了后排车门,周扬就自个坐在前头副驾驶位。

    市卫生局的大门是近几年才修的,没有市医院的气派,却比市医院整洁肃穆得多,甚至给人一种进了机关大院的压迫感。进出市卫生局大门的人和车辆也都很少,欧主任和周扬进大门时,周扬还去门卫室做了登记。

    下了车,周扬一直紧紧跟在欧主任后面。他们穿过市卫生局的主楼,就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约莫能容纳个两、三百人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有前三排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欧主任走过去,和这里的一些人打了招呼,还和有的握了手后,在第二排靠边一些的位置坐下。周扬自然也就在欧主任后排,靠后斜方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会议室里又走进来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但风度翩翩的男人。男人一进来,前排的很多人都主动站起来打招呼,男人也礼貌地回应,但并没有一一握手。男人走到,第一排居中左右的位置时,正准备坐下,正好看到了坐在第二排靠边的欧主任,欧主任也正恭敬地笑着望他。

    男人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又往前走了几步,朝着欧主任伸出手来,还隔着座椅很自然地拥抱了一下,周扬看见男人的一只手在欧主任背上摩挲着,轻轻拍了拍。

    “小欧好,好久不见!”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沙哑,但声音很浑厚。

    “好久不见,钱院长好,老领导好啊!”欧主任也回答道,引得刚才那些人中,有人投来一些羡慕的目光。周扬感觉到,也有一些目光中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有些耐人寻味的味道。这时,主席台上也有领导陆续走上台,其中就有周扬比较熟悉的江远昌副局长。

    周扬立马打断了自己的各种思绪,眼观鼻,鼻观心,把身心都拉回了主席台上。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会议结束后钱院长和欧主任却再打任何招呼,各自离去。司机载着欧主任和周扬一道回到了市医院。

    周扬回到办公室又应付了几个电话,大多是祝贺他荣升主任助理的,但其中有个电话却颇有些蹊跷,电话接通后,那头却一直没人说话,周扬“喂”了半天,那边不仅没有动静,而且还一声不吭把电话给挂了。

    周扬还以为是电话信号出了故障,又把显示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可那边一直是忙音,根本没人接。

    周扬回拨了两次,两次都是一样,都没人接。等周扬做完这些,门外已经陆续听到有人下班关门的声音。周扬也就不再纠结这个电话,也锁了门往家走。

    周扬刚进小区大门,杨燕就打来电话:“周医生,哦不好意思,听说该改口叫您周主任了!周主任您好,方便晚上一起吃个饭吗?”

    周扬正准备推辞,杨燕又说道:“哦,周主任,跟您汇报一下,靓靓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她说正在家里接受母亲大人的思想政治再教育,今天就不来了!所以您可不能再推辞了哈!”

    周扬正准备在说点什么,杨燕那边又说道:“周主任,就这样说定了哈!我已经派人过去接您了,在路上了!我这儿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不说了,先挂了啊…”接着电话里已经传来一串“嘀嘀”声。

    周扬只好无奈地上了楼,刚下电梯,眼前一晃,一道人影从楼梯口的安全通道窜了出去,周扬奇怪地走到安全通道,上下左右打望了一下,没看见什么人,一阵狐疑,还以为是今天开会坐太久了,头脑有些发昏。回到自家房门前准备开门。

    周扬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就发现更加不对劲了,正对锁孔下方明显有一小片烟灰掺杂着金属碎屑。再仔细一看,锁孔周围也有不少划痕和暴力扩孔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