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晚笛最后一字如黄钟大吕般落下,一缕缕灰色流沙宛如灵动的精灵般漂浮在虚空之中,紧接着,漫天流沙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向着禁忌席卷而去,禁忌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妄图挡住这如疾风骤雨般飞速扑过来的流沙。
似是感受到这些灰烬的强大力量,禁忌猩红的双眼眯了眯,她淡淡吐字
“空间放逐!”
蓦然间,那如狂舞之蛇般扑向禁忌的流沙,转瞬间便如幻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漫天的流沙尚未触及禁忌,就被禁忌那神秘的空间之力无情地放逐了。
望着那灰色的流沙无法近身无头女人,李星泽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守护”,犹如一柄指向苍穹的利剑,直直地指向无头女人,然后对着她的腰部,猛然推出。
伴随着一道银色的流光如流星般划过,无头女人轰然倒在灰色的大地上,而那泛着银色光芒的“守护”,则像一颗定海神针般,直直地插在无头女人的腰部,无论无头女人如何竭尽全力地尝试,都无法将“守护”拔出。
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也让一旁的江晚笛和晏安震惊得目瞪口呆。
江晚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守护”后,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那纤细的手指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轻轻一指,灰色的流沙便疯狂地在空中飞舞起来。
最后,汇聚在无法动弹的禁忌身上,无头女人两只眼睛看着身上的灰色流沙,眼中闪过一抹惧色。
她艰难的抬起自己黑红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以吾之躯,迎接暗空间降临!”
随着无头女人话语落下,无头女人的双手开始消散,化作一个个黑色光点,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原本灰色的空间可是疯狂扭曲了起来,一团黑色空间出现在禁忌跟前,禁忌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似是想要进入跟前的黑色空间。
三人看到这一幕,也瞬间明白无头女人想要逃走的想法。
李星泽十分迅速的对着那团黑色空间隔空盈盈一握。
随着李星泽动作落下,前进的无头女人身体一僵,黑色空间上也出现了一层层裂纹,然后,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黑色空间消失,李星泽心中一喜,看来,【歼封】起作用了,空间也算是一种轨迹。
无头女人看见黑色空间被封锁,心都沉入了谷底。她猩红的眼眸中闪过恨意,乌漆嘛黑的双脚忽的开始变成红色光点再次消失于虚空中。
而有过一次经验的江晚笛,眼中转动的指针又多了一根,这一根指针与先前两根指针不同,这一根新的指针,是一根绿色的指针,它好似有着无穷的生命力,在江晚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跳动。
她冷眼看着只剩下躯体的无头女人,像毛毛虫一样向黑色空间移动,就在无头女人即将触碰到黑色空间时,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缓缓地张开嘴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止!”
随着这个字的出口,江晚笛眼中的绿色指针忽的停止了转动,整个空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无头女人那蠕动的身体突然定格在了原地,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显然没有预料到江晚笛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能力。
江晚笛的目光平静如水,她静静地看着无头女人,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如果没有李星泽发现了无头女人的弱点,她今天一定会丧命于此。
一旁的李星泽和晏安感受着僵硬的身体,眼中满是迷茫。
而此时江晚笛,眼中重叠的湛蓝指针和黑蓝交替的指针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一个圆形印记无声浮现在无头女人胸口。
“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早该猜到的……”
“我早该猜到的!”
【惧值+1500】
无头女人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似是意料到自己的结局。
“时间神谛的神眷者 !”
“竟然是执掌时间烬地的神眷者,我输的不怨”
随着无头女人的咆哮,她身上开始出现一条条狰狞的伤口,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不过,现在的时间烬地,还能坚持多久了,你觉得时间烬地,还能抵挡污染多久”
未理会无头女人的嚎叫,江晚笛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无头女人,她淡淡开口
“吾以‘时间者’之名,行时间神谛之能,为你降下一亿年的时光。”
无头女人听了江晚笛的话,瞳孔猛然一缩,她浑身开始剧烈颤抖,疯狂的想要向前移动一步,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惧值+6800】
灰色的流沙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无头女人汇聚而来,一道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嚎叫声仿佛要撕裂整个天际。伴随着江晚笛再次开口吐出“逐”之一字,无头女人就像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在灰色的烬地之中,无人知晓她的去向。但李星泽和晏安都深知,无头女人的下场必定是惨不忍睹。
无头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江晚笛眼中的指针和时间烬地也全部消失,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依旧熠熠生辉。
她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用双手艰难地撑着地面,嘴唇苍白得犹如寒冬的雪花,晏安和李星泽望着如此虚弱的江晚笛,飞速向前查看情况。
“晚笛姐,你没事吧?”
晏安想要上去扶江晚笛,被江晚笛毫不留情的躲开了。
她艰难的撑起身,淡淡对李星泽说道
“走吧”
李星泽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晏安,啧啧两声,跟着江晚笛离开了博物馆,留下了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晏安,他死死的盯着李星泽,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 毕竟,他已经把李星泽刚才的行为默认为是挑衅了。
“一个初入灵境的家伙罢了”
“呵——”
晏安不屑的一笑,虽然他知道自己在这次行动中有点混,但他并不认为李星泽的优良表现是靠自己,只是靠着那把剑罢了。
想到这里,晏安眼中杀意逐渐被贪婪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