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江晚笛看见后方晏安的身影,脚步一顿,她面色冷了下来。
寒声道
“你跟着我们干嘛?”
“晚笛姐,别误会,是我们小队队长让我来清理这个方向的禁忌的,我想既然我们遇到了,不如互相大概照应,毕竟,这禁忌应该是找到了合适的载体,不然,它也躲不过万叔【影标】的锁定,不是吗?”
晏安脸上依旧是一副灿烂的笑容,但眼底,却始终有着淡淡的冷意。
江晚笛淡淡看了一眼笑脸盈盈的晏安,唇齿轻启
“你爱跟着就跟着吧!”
“我是不会管你死活的。”
晏安笑着开口
“我当然不舍得让姐姐担心。”
“毕竟,我可是要保护姐姐的”
江晚笛不理会晏安,拉起李星泽的手腕就往前走去。
李星泽被江晚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向后方看去,对上了晏安那双满是杀意的双眸。
他的背后莫名的多出一层冷汗。
三人无声无息的在长廊中行走着,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们身后形成,随后便是一道道萦绕着黑色气息的箭矢如箭雨般朝他们袭来。
听见破空声,三人瞬间回头,江晚笛更是直接向前一步,似是从虚空中拿出了一支笛子,她将笛子像剑一般举过头顶,横向一挥。
江晚笛的这一挥,让李星泽感觉很奇怪,像是切开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切开。
挥下笛子后,她转身对两人喝道:
“走!”
声音落下,便跟随在两人后方,向前走去。
而那不知何处袭来的箭矢,在接触到江晚笛挥出的地方,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一般,竟是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李星泽看见凭空消失的箭矢,呆愣片刻。
“怎么做到的?”
好奇心让李星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制造时间间隙。”
江晚笛语气平淡,没有过多解释,让李星泽更加好奇这其中的原理了。
看着李星泽一副好奇模样,江晚笛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 禁忌已经发现我们,接下来得小心行动了。”
晏安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开口说道。
“不过,就算是通境禁忌,也不应该发现我们才对。”
“这博物馆被侵蚀的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很多”
晏安再次十分严肃的开口,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眼睛还不忘死死盯着李星泽刚才那只被江晚笛拉过的手腕,仿佛已经看到那只手腕血肉模糊的样子。
突然,在一个转角处,江晚笛一手拉着李星泽,一脚把晏安往旁边一踹,往旁边一避,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好像一只灵活的兔子。
在两人未反应过来时,江晚笛便做了个嘘声的巷子,她指了指另一个巷口,示意两人看了过去。
当两人看过去时,瞳孔都是猛的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只见,一个背对着三人的无头人正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走着,好似在寻找着什么般,双手还在不断摸索。
“走另一边,先去中心区……,本体在那里。”
三人转过头,身体都是一颤。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眼前正有一个无头人伸着双手,摸索过来。
尽管领导力足够强的江晚笛,都是失神片刻。
不过,她反应很快,在无头人摸索过来前,迅速画了个圈。
与之前的箭矢一般,无头人接触到江晚笛画过的轨迹后,就像老鼠见了猫,立刻凭空消失。
晏安和李星泽两个混子大眼瞪小眼,李星泽给江晚笛后方默默比了个大拇指,江晚笛用余光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晏安看见江晚笛上扬的嘴角,心中愈发坚定了干掉李星泽的想法。
江晚笛看见了晏安眼中的杀意,她双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转瞬即逝。
随着他们在博物馆交错的长廊中穿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中心区。
“进去吧,我们到中心区了”
江晚笛的声音再次传来时,三人已经到了中心区的入口,入口处,五个无头人跟李星泽他们路上遇到的无头人一样,不断摸索着。
“他们,在找什么吗?”
“应该是的”
江晚笛点了点头,看着入口的几个无头人,陷入沉思。
“晚笛姐,我们怎么进去?”
晏安问道。
“在禁忌不知道我们具体位置时,尽量不要惊动它。”
“交给我吧。”
江晚笛敲击了几下手上的笛子。
一个个音节随着江晚笛洁白的手指敲击,飞向了那几个无头人。
音节缓缓飘舞在空中,竟是将无头人包围了起来。
随着江晚笛最后一次敲击,无头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星泽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他为什么觉得江晚笛的能力有点离谱啊。
“怎么做到的?”
“制造时间间隙。”
李星泽更加疑惑,更加好奇。
“所以,时间间隙到底是什么?”
“老弟,你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
晏安突然沉默,默默闭嘴,只是,眼神愈发阴鸷。
“走了”
江晚笛无语的看了两人一眼。
“禁忌都这么残忍吗?”
李星泽回想起那些黑色的无头人,感叹道。
“那是因为禁忌比较注重仪式,他们可以通过仪式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跟残忍无关。”
晏安在一旁鄙夷的看着李星泽,眼中的杀意被李星泽尽收眼底。
ot哒——ot
ot哒——ot
高跟鞋与地面的碰撞声在博物馆中回荡,就像是死亡的钟声,李星泽三人看着眼前的无头女人,心脏都不由得跟随着无头女人高跟鞋与地面的碰撞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这是本体!”
三人的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因为眼前的无头女人跟之前的几个无头人不一样。她的步伐并不像先前三人看到的无头人一般毫无章法,她的行动,看起来十分的有规律,就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迈着机械的步伐,一步步的在博物馆来回踱步。
突然,她抬起了血红的手掌,指向了与三人所在地恰好相反的方向。那手掌就如同一面染血的旗帜,在黑暗中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