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城军部,作战办公室。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军用卫星记录下的视频画面。
赵羽与那道戴着白面具的人影之间的对决。
望着白色面具那如鬼魅般的身形,以及赵羽临终前的惨状,李镇南沉吟片刻道:
“只看杀伤力的话,白面具已有五阶以下四阶以上的水准,机动性也十分恐怖。”
“可拥有如此力量的他,却只是二阶…”
一旁,助理迟疑片刻后道:“李局长,他的潜力,或许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sss级。
我们要试着收纳他吗?”
面对助理的提议,李镇南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他杀了赵羽与其他三阶之后,把玩过他们的尸骨。”
说罢,李镇南指了指屏幕上,那被摆成雕像般形状的森森白骨。
诡异的形状,像是剧院里摆放的提线木偶。
“这说明:这个白面具,对人的生命,没有丝毫敬畏。”
“敢大批量屠杀朱雀国的士兵,说明他对朱雀国,也没有丝毫敬畏。”
“对方,不会拿我们当回事。”
助理思考片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除掉他?可问题是,我们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已知信息。”
“要怎么找到他呢?”
李镇南道:“戏之以命,这个神秘的超级天才昨日出现在兽原副本。”
“其以一己之力,夺取了副本的最高纪录。”
“根据副本里的规矩,想留在一阶副本,等级不能超过二阶。”
“所以,虽然没有证据,可如果我们做出一个假设:白面具就是戏之以命。”
“那么,其就很有可能是昨日进入过兽原的人之一。”
助理摩挲着下巴,道:“确实,只要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
李镇南眯眼,开口道:
“让公安全面调查昨日进入过兽原并出来的人,但凡是事发当晚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全部进行严密监视与监听。”
“同时,严格限制南江城的出入境审批,尤其是那批进入过兽原的人。”
“一旦确认怀疑对象,在摸清其能力后。无需证据和批准,命涅槃军的特别行动队将其当场镇杀!”
“这样的恐怖分子,必须从朱雀国的境内抹去!”
助理正色道:“是!我这就下去安排。”
…
南江一高
学校后山,废弃仓库。
四周是灰尘与破损的钢筋、木板、玻璃碴子和坏掉的家具。
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高挑少女,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抽着烟。
“啧,这破烟,味道跟驴屁一样”
少女啐了一口,将烟丢在地上,用运动鞋重重的碾了几下,将烟熄灭。
“真是好他妈的不爽啊…”
这位南江一高的校霸今天的心情颇为烦躁,看什么人都不顺眼,也就没有和跟班们混在一块。
“哦呀?看来方女士的心情不太顺畅?”
随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自门外缓缓走来。
瞄了一眼来人后,少女再次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啧,死疯子?你来干什么?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滚,不然老子揍你一顿泄泄火。”
来人正是身着一袭西装的林乐,优雅的黑色西装,与穿着随意的精神小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秒后,精神小妹才反应过来,疑惑道:“穿这么正规?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而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少女嗤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毕竟你那个妹妹可是觉醒了很不得了的天赋,罩着你这个哥哥也是意料之中的。”
“明明一天前还是个躲在我身后的小豆芽,这么快就成了香饽饽。”
“真让人火大…”
林乐笑着说:“女士,我真的很感谢您这几年来对令妹的照顾。”
“呵,你当然要谢我。”
少女毫不客气的应承道,随后也不打算浪费时间。
“所以呢,你这死疯子还来找我干嘛,你那妹妹现在可用不着我来保护了。”
“只是闲聊,方路女士。”
林乐笑了笑,问道:“不知方女士您觉醒的,是什么职业的?”
“踏马的,关你屁事?”
“我觉醒的是神圣锻造师,你呢?”
方路嘴角微抽,但还是颇为不情愿道:“A级职业雾隐刺客。”
闻言,林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来到精神小妹的身前。
“哒…”
下一瞬,近百颗诡珠如玻璃球般散落在桌子上。
每一颗,皆是来自于二阶诡兽。
“这…”
即便是大大咧咧的方路,也有些不明所以了。
这么多的诡珠,若是全部吸收,足够她升到十五级了。
而且说不定,里面还有适合她吸收的技能?
“方路女士,我也是孤儿,我无比理解孤儿的难处。”
“昨天,我碰巧救下了一位刺客,他说他来自阿萨辛。”
“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他没有杀死我,而是给了我一大批的诡珠,让我帮他疗伤。”
“但是你知道的,诡珠在我手里没多大用,所以…”
“这些诡珠,您感兴趣吗?”
方路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道:“你?救一个刺客?还是阿萨辛的刺客?”
“对方不但没杀你,还给了你一大堆诡珠?”
“你真疯了?你要说是你妹妹给你的,我还信。”
阿萨辛,世上最为强大的刺客组织。单论威慑力,不比肃正差多少。
是所有刺客职业者心目中的圣地。
对于刺客职业者来说,加入阿萨辛。就好比林乐上世纪,人们考公上岸一般。
所以,即便方路的理智告诉她林乐所言不实。
但她的内心深处,却希望林乐所说的是真的,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她也是刺客职业者啊!
林乐连忙摆手:“他可没有杀我的必要。”
“一方面我只是个孤儿,另一方面,他早已暴露,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必死无疑。”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方路眉头一挑。
“哦?怎么证明?”
林乐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临走前,他留下了一把很特殊的器,作为感谢。”
“说是他用旧的,就藏在我的出租屋里,我可以拿给你看。”
“是一把匕首,他说他用了整整五年呢。”
“想象一下:这把匕首该有多顺手,才能让他用上五年都不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