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深深看徐思文一眼。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以往只觉得徐思文做的都是些小阴招,没想到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为什么有此怀疑?”徐若云问道。
徐思文道:“我带你们出来之前,见过一个女人来地下室把徐东海救了出去,我猜那个女人就是秦心雨。说起来,我们能安全出来还是借了她的光,我听见她和徐东海说,是她们安排人把齐天引出去的。”
“秦心雨?!”听到秦心雨的名字,有点说累了靠在沙发背上休息的秦茹萍条件反射般地坐直身子叫道,“她在哪?!”
“早就走了,在我们出来之前离开的。”徐思文道。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
徐思文无语道:“妈,徐家别墅现在不是我们的地盘,人家能搞定保镖和佣人进来救人,没顺手再打我们一顿就不错了,我还拦住她?”
“妈,”徐若云也道,“那个秦心雨能设计引走齐天,还能轻易进别墅救人,看来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样的话,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招惹他,先养好伤要紧。”
“哼!她就是个狐媚子,能有什么厉害的。”秦茹萍冷哼道。
徐思文没理会秦茹萍,而是看向徐若云道:“大姐,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养伤,而是赶紧跑路。”
“跑路?”徐若云一愣。
“没错,”徐思文道,“齐天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在临江,他想对付我们太简单了,我们最好跑得远远的,让他找不到我们,等时机成熟再说。”
徐雨薇撇撇嘴道:“那天是在家里关起门来做的,现在我们跑出来了,我还不信他能在大街上对我们怎么样。”
“那要不你再报警告他非法拘禁试试?”徐思文道。
“告就告!”徐雨薇拿起回来的路上刚买的手机。
“五姐,”徐思文叹气道,“刚才二姐都给你分析了,先不说咱没有证据证明是齐天做的,就算有,以齐天现在在临江的手段,还怕你报警?”
“他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手段?”
“龙爷呢?”
“那不过是小贱种用徐家的资产换来的帮助,归根结底还是靠的徐家,顶多是龙爷欠他人情,用几次就差不多了。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龙爷自己都在洗白,还能为了他的人情三番四次对我们动手从而犯法不成?”
徐思文摇摇头,对徐若云道:“那天龙爷对齐天的态度,大姐应该看到了,现在他黑道上有龙爷,白道上能轻易调动警方。原因咱先别管了,反正临江已经不适合我们待下去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徐若云沉思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还没适应角色转变。”
“离开的还有个原因就是,徐东海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和齐天对上,而秦心雨也不是善茬。巧的是,齐天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们何必留在临江趟这趟浑水。离得远远的,看他们狗咬狗不好么?”
“你是说,”徐清雅奇道,“齐天还会对付徐东海?”
在她看来,齐天挨个抽了徐家人一顿鞭子,又把他们关在杂物间十天,已经出了恶气。
四年来受的委屈已经报过了。
说到底,徐东海毕竟是齐天的亲生父亲。
“当然,”徐思文笑道,“齐天连徐家的股份都能轻易转手,说明他不是很在乎钱,他动用龙爷,动用隐藏的关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复徐家,他绝对不会让徐东海拿着徐家剩下的资产和秦心雨母子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那我们要去哪?”徐清宁道。
“西北,青省!”
“青省?”几女一起诧异道。
“没错,那里偏僻地盘又大,就当我们去旅游散散心。或许等我们养好身体,准备回来的时候,齐天和徐东海已经两败俱伤了。”
徐家四姐妹相互看了几眼,徐若云点点头道:“行,那我们即刻动身。”
说完,她又看了徐思文一眼。
这一段分析,道理倒是不难,可放在一个从小被宠大的十八岁少年身上,就不简单了。
像这个年少气盛的年纪,刚吃了亏,大多是直接杠上吧。
很少能隐忍甚至承认不敌直接跑路的。
而徐思文不仅放下得极其坦然,还三言两语就将她们几个说服,现在几乎隐隐以其为主。
她的这两个弟弟,还真是都不简单。
徐若云却不知徐思文此时心里慌得要死。
他哪是想坐山观虎斗啊,完全是怕齐天反应过来要了他的命。
时间不停推移,诡异降世迫近。
现在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齐天没下死手,但要是一直被关在杂物间,等诡异来临时,以齐天现在的实力,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尤其是他的龙纹玉佩还被齐天抢走了。
不如找个偏僻的地方窝着,以他前世经历过末世的经验,尽快迎头赶上并超越,到时再以雷霆之势来到齐天面前。
当然,四个姐姐不能丢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徐菲菲的雷电神力估计是拿不到了。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徐氏集团虽然和徐若云几人没关系了,但她们身上的钱省着点花,不出意外的话足以支撑她们过一辈子。
决定出发的当下,她们便收拾出门坐上停车场里徐若云的七座商务车前往西北。
……
齐天回到了徐家别墅。
他去西北的事,自然是去了的。
不过出了青省机场,他在市区转了一圈,就和张铁柱一起回来了。
关于专门有人给他传递消息的事,他当然猜得到是想引他离开临江,还得是离得远远的。
这些人倒是蛮厉害,查得到他会为了鬼物离开。
再次坐到徐家别墅的客厅沙发上,虽然只离开了多半天,但心里的感觉似乎很不一样了。
他四下打量着豪华的别墅客厅。
如果按尹玉霞的说法,在诡异末世到来之时,不仅世俗的钱将毫无用处,生活物资也会很紧张。
不过这些对他影响不大,有苍茫吞天经在身,哪怕他现在还只是筑基期,也能不吃不喝地活着。
“大少爷,”张铁柱端着茶走过来,将茶放在桌上道,“接下来,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