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的事,用徐雨薇的话就是,平时习惯偷东西的人,作弊不是很符合他的品性嘛。
齐天本想着以后每次考试都考高分,这样就能证明他并没有作弊,但马上他就遭到霸凌,每次挨完打,那些人特意吩咐他下次考试不准考高分。
面对外人他并不懦弱,他有反抗,可惜营养不良身材瘦弱的他根本打不过。
回家告诉父母,听到的是别人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所以他拿着中考成绩单给徐东海看时,徐东海根本不信成绩一直不怎么样的他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菁英中学。
“进去吧。”
数学老师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身材稍有些发福,对常年数学满分的齐天当然另眼相看。
只是今天他看着齐天的身形颇为好奇。
回到座位上,齐天一本本翻看教科书。
刚才在政教处不做卷子自证,也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暂时还真的考不了那么高。
关于高中知识的记忆虽然在回归,但并没有那么快,还得一段时间去适应。
一堂大课结束,到了课间操时间。
学生们纷纷走出教室。
齐天合上物理书,活动活动肩胛。
看了一节大课的各科课本,竟然比修炼还累。
随着人流走下楼梯,站到三班的队伍最后面,望着乌压压的年轻人头,他忽地有种正在做梦的错觉。
甚至有种正处于心魔幻境的错觉。
十四岁到十八岁这四年的经历,正是他的心魔。
但通过修行经验和灵魂感知能确定,他确实是重生。
“齐天?!”
一道惊异的叫声传入耳中。
齐天扭过头。
叫他的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
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洛英雄!
模样是壮汉,其实也就十八岁,隔壁高三四班的学生。
在齐天的高中生涯,洛英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简直是齐天的英雄。
刚到菁英中学没几天,以前在初中受徐思文指使欺负齐天的几个狗腿便将他堵在厕所。
能受徐思文驱使的,都是些临江小公司的二代们,自然可以交钱从初中部直接升到高中部。
当齐天准备好接受一顿毒打之际,洛英雄宛如英雄一般出场。
五个狗腿被洛英雄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
洛英雄是篮球体育特长生,身高整两米,辅修散打,对付几个细狗实在是轻松加愉快。
之后的三年,有洛英雄一次次的保护,在学校里齐天总算是免除了一次次的霸凌。
作为交换,他抽时间给洛英雄辅导功课。
“还真是你!”洛英雄睁圆双眼。
“才三天不见就没认出来?”齐天笑道。
“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
洛英雄咧着大嘴走到齐天身边,一把将他肩膀搂住。
齐天一米八五的身高,在洛英雄身旁倒是显得娇小了。
“嚯!”洛英雄捏了捏齐天的肩胛,夸张叫道,“你身材怎么突然变了?前几天还跟细狗似的,现在怎么这么壮?”
“比你还是差点。”
“就别跟我比了,”洛英雄颇为自得地晃着脑袋,“比得上我的男人能有几个。不过你这练得够快的啊,跟开挂似的。”
“找到一种秘法。”
“哦?赶紧跟哥说说。”
齐天鄙夷地扫一眼洛英雄:“你不是说没多少男人比得上你嘛。”
“嗐,成大事者不拘那什么,能变强就行。”
“其实我还挺奇怪的,你成天喊着变强变强,能变多强啊?听说过职业格斗运动员被街头混混用刀捅死的事没?遇上拿刀的都不好 对付,更别说拿枪的了。”
洛英雄拍拍齐天的肩膀,扬头得意道:“我那是在追求人类的极限懂吗?总比你好吧,要不是我,你这三年得挨多少顿打。现在想明白锻炼了?”
“确实,”齐天诚恳道谢,“这三年真的很感谢你。”
“咱俩谁跟谁,我文化课成绩能提上来还不是靠了你?不然有体育特长也没用。”
齐天心中浮起一股暖意。
其实以洛英雄的家境和篮球上的天赋,他要真想走体育路线,完全不需要文化水平。
直接找人塞进华国职业联赛一点问题没有。
就是洛英雄的神经确实有些大条,找到秘法三天从一个细狗练成壮汉这种鬼话都轻易相信。
“齐天!你竟然还有脸来学校!”
听到声音,齐天的笑意依旧保持,但目光已然冰冷。
柳如烟!
菁英中学的校花。
他的联姻对象!
准确说,是徐家公子和柳如烟的联姻。
定下婚约的是两家的老头子。
在齐天没被找回之前,柳如烟的联姻对象还是徐思文。
不过尽管齐天从小丢失的事徐家掩藏的很好,柳家却还是知道了,柳老太爷亲自登门找当时尚在人世的徐老太爷,当着两家所有人的面要求和柳家联姻的必须是徐东海的亲生儿子。
这些是徐思文特地告诉他的。
目的估计是想让他知道,徐家将他找回只是迫于柳家的压力,并不是真的想找回他当徐家的少爷。
但当时听到这些的齐天还隐隐有些窃喜。
他心中不禁出现一丝邪恶的想法,收养的终究是不如亲生的。
等看到漂亮可爱的柳如烟,年少的齐天想到这个女孩将来会是自己的老婆,不可避免地萌生青春的悸动。
可惜柳如烟远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单纯。
她先是告诉齐天两家的婚约并没有法律效应,但既然是两家的意愿,她愿意试一下,想将来和她结婚要看齐天的表现。
就这样故意吊着齐天,当狗一样使唤了两年之后,告诉齐天只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她表白,她就答应。
等齐天鼓起勇气在一次课间操冲上主席台向柳如烟表白之时,却遭到她无情的嘲笑和贬低。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是柳如烟和徐思文商量好耍他的。
这件事让齐天成为菁英中学最不要脸的一只癞蛤蟆。
其实现在想来,当两年舔狗算他的一厢情愿,也没有说舔了两年别人就必须答应的道理。
但,刻意地欺骗和侮辱就过分了。
更不用说之后和徐思文不停地嘲讽取笑,让他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
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来说,这种伤可能比徐东海的鞭子还痛。
回忆飞速闪过,柳如烟已气势汹汹地站到齐天身前。
“你个作弊狗!怎么还有脸来学校?!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