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以沐继续说道:“至于新营地块,那块地未来将会改造成温泉度假旅游村,并且直达高速。未来离市中心仅需15分钟就能到达。而周边的配套规划也同步跟上。”
他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果然,几个董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内部消息。
“这个消息只是内部消息,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官方的公告就会发出。”黄以沐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因此,未来这个地块的价值相信再也不用我多做阐述了吧。”
他将目光转向张越龙,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张副,我猜蒋明淞早就跟你们谈好了,你们也知道了那块地的价值了吧。但是你们依旧还是想搏一把,赌我压根不清楚事件缘由,倒打一耙吧。”
张越龙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以沐冷笑一声:“张副,现在我的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张越龙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裤子都没了。强咬着:”我可不认识什么蒋少,也没跟他私下见过面。“
黄以沐也不在意,张越龙这个老狐狸藏得比较深,什么事情都不是亲自出面。
不过他也知道今天暂时还拿张越龙没办法。但是他的头号马仔嘛,呵呵。
其他董事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黄以沐居然掌握了这么多信息,而且还如此果断地将这些信息公之于众。
“还有谁对我有疑问吗?”黄以沐环视一周,语气冰冷。
众人沉默,没有人敢再质疑他。
黄寅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炸雷般在会议室里响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很少在公司露面,更别提在这样的场合发言,这无疑给事件的走向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刚刚以沐的那些话,有图有真相,不容辩驳,”黄寅骏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脸色惨白的韩心远身上,“我也补充一些吧。韩心远主任以自己亲人的名义,办了两个皮包空壳公司,借用黄氏高管的职务之便,前后已经陆续往那两个公司注入了大笔资金,证据我已经让人都准备好了,大家可以随时查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董事们窃窃私语,看向韩心远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张越龙更是脸色铁青,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韩心远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瘫坐在椅子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黄以沐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想到父亲会亲自出面。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黄寅骏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么,韩心远挪用公款,勾结外人,损害公司利益,按照公司规定,即刻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韩心远如同被判了死刑般,浑身颤抖,他无力地哀求道:“董事长,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黄寅骏冷冷地打断他:“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施舍的。你辜负了公司的信任,也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两个保安上前,架起韩心远,将他拖出了会议室。韩心远绝望的哭喊声在走廊里回荡,却没有人同情他。
韩心远被拖出去后,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黄寅骏又转头看向在座的几位董事,特别是刚刚想要举手的那三人,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他们的心思。
“对了,”黄寅骏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玩味,“刚刚张副的提案表决,好像就4个人举手同意,其中一个还是刚刚被撤职的韩心远,现在只剩下3人了,还有其他人赞同张副的提案吗?”
空气凝固了,刚刚准备附议的三人,此刻头低得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生怕被黄寅骏点名。
一个个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黄以沐和黄寅骏父子俩布了这么一个局,打死他们也不敢跟着张越龙瞎掺和啊!
见无人回应,黄寅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继续说道:“看来大家都很明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后这种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张越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栽了,不仅没能扳倒黄以沐,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会议室里逐渐空了下来,董事们一个个夹着尾巴溜走,仿佛生怕走慢了会被黄寅骏叫住训话。最后,只剩下黄氏父子二人。
黄寅骏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黄以沐身上,原本冷峻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欣慰:“以沐,你终于成长成能够独当一面了,今天表现得很好。”
黄以沐淡淡一笑:“爸,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黄寅骏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黄以沐也坐下。父子俩并肩而坐,一时无话。
“哎,张越龙有一点说得对,我确实年纪老了,不够果决了,才会发生了今天这种不受控的情况。”黄寅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爸,您只是太信任他们了。”黄以沐安慰道。
“信任?”黄寅骏冷笑一声,“在商场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信任’二字。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我老了,也累了,未来是你的。”
黄以沐没有说话,他知道父亲这番话的含义。
这是在暗示他,是时候接管黄氏集团了。
林淼淼坐在宽大却冰冷的办公椅上,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心房。
整个上午,她都如同坐在针毡上,坐立难安,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