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滨海地块的教训还不够吗?这回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看他就是个托儿,故意抬价的。”
白绍元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挺直腰板,一脸得意地环视四周,仿佛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就在白绍元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我出价1200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明启集团的蒋明淞!”有人惊呼出声。
“蒋少也来了?他怎么也对这块地感兴趣?”
“不会吧,这块地有什么玄机?”
“明启集团的蒋明淞!”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顿时一片哗然。
“明启集团也出手了?难道这块地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不可能吧,就那破地方,估计蒋少也就是一时兴起,花点小钱玩玩。”
“1200万对明启集团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1400万!”白绍元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
“1500万!”蒋少毫不犹豫地跟上。
两人的叫价你来我往,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到了1800万。
白绍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骂:这小子疯了!他难道不知道这块地根本不值这个价吗?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蒋少说道:“蒋少,您真是财大气粗,在下佩服!这块地,我就让给您了。”
蒋少得意洋洋地看了白绍元一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郊区新营地块上指点江山的场景。
台上,小七见白绍元不再叫价,便开始例行公事地喊道:“1800万一次,1800万两次……”
就在她准备喊出“三次成交”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出2000万。”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的来源——黄以沐。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牌子,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喊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小七愣了一下说道:“黄总出价200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她的目光在全场扫视一圈,却发现没有人再敢出价。
黄以沐之所以出言竞争,想法其实也很简单。
刚刚蒋明淞的举动在黄以沐眼中渐渐变得可疑起来,先前众人谈论的“一时兴起”和“买着玩”的说法,现在看来更像是某种掩饰。
黄以沐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他想起曾经听闻的传言,蒋家似乎与某些地方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蒋明淞竞拍这块地的真正动机。
再结合白绍元先前异常的举动——先是疯狂抬价,后又突然放弃,这更让黄以沐确信其中必有蹊跷。
白绍元的突然退出,像是在配合蒋明淞的表演。
这块地本身并不值那么多钱,蒋明淞如此执着,背后肯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黄以沐虽然还无法洞悉蒋明淞的最终意图,但直觉告诉他,阻止蒋明淞的计划绝对不会错。
破坏蒋明淞的企图,或许能揭开这背后的秘密,也能避免一些潜在的风险。
蒋明淞脸色煞白,他没想到黄以沐会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
蒋明淞狠狠地瞪着黄以沐,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黄总,您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蒋明淞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低沉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黄以沐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蒋少说笑了,这块地价高者得,价钱合适我就出价,价钱不合适我扭头就走,哪有什么故意为难您。莫非蒋少是觉得,有人出价高就是故意和您过不去了?”
“你!”蒋明淞气得脸色铁青,却一时语塞。
他当然知道拍卖的规矩,只是这块地对他至关重要,他必须拿下。
蒋明淞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白绍元,见对方正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
“2200万!”蒋明淞几乎是吼出来的。
“2300万。”黄以沐依旧云淡风轻。
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观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到了5000万。
蒋明淞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这块地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拿不下,他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5800万!”蒋明淞嘶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困兽。
黄以沐不动声色,心里暗自盘算。
这块地皮的从明面上的实际价值,他估摸着最多也就2000万,超过这个数,就已经是溢价了。
但是此时从蒋明淞的疯狂加价,更让他确信这地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举牌:“6000万。”
现场一片哗然。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块地皮的实际价值。
蒋明淞猛地站起身,指着黄以沐,手指颤抖:“你…你疯了!”
黄以沐耸耸肩,一脸无辜:“没事,黄家别的没有,钱多?”
黄以沐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这块地对蒋明淞来说,非同寻常。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商战,里面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拍卖会上,有人故意抬高价格,逼迫对手以远超实际价值的价格拿下,最终让对方损失惨重。
这样的情节,在里读起来惊心动魄,可如今,自己身处其中,黄以沐才发现,现实远比复杂得多。
里,主角往往能洞悉对手的心理价位,精准地卡在对方的承受极限上,最终赢得胜利。
可是现在,黄以沐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蒋明淞,却完全猜不透他的底线在哪里。
“这家伙到底能出到多少?”黄以沐心里暗自思忖,“他这疯狂加价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块新营地块的实际价值,黄以沐自己也说不准,毕竟地皮的价值受多种因素影响,变数太多。
他也在赌,赌蒋明淞比自己更在乎这块地,赌自己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全身而退。
“再加两次价,”黄以沐默默盘算着,“如果他还继续跟,我就放弃。” 他深知,这场赌博,风险与机遇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