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看一眼，下意识的一左一右直接朝着门外而去。
姬墨染和沈钰的配合相当默契，两人功力也相当，在对方还没察觉之前，姬墨染和沈钰已经打开了门，直接拽住了对方的衣领。
对方是个蒙面人。
他被沈钰和姬墨染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逃离，但是沈钰和姬墨染的速度比她更快，直接拽住了人的同时，沈钰更是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子，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了地上。
刚才发出奇怪声音的是地上的蛊虫。
不过蛊虫遇到沈钰的粉末之后，哀叫一声直接化成了一摊黑水。
沈钰的动作快很准，对方还没来得及阻止，蛊虫已经化成水了，气的对方顿时身体的衣服瞬间暴涨起来。
姬墨染的眸子猛然一眯。
“小心！她要自爆！”
沈钰也发现这事儿，不过对她而言，要自爆也要先看看她允不允许。
她直接捏住了对方的命门，在对方自爆之前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对方。
对方还是不太甘心，想要咬毒自尽。姬墨染直接卸了她的下巴。
在两人做完这一切之后，沈钰才拽开了对方的黑袍，露出了里面的脸。
“是你啊！”
沈钰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让对方微微一愣。
“你猜到是我？”
“当然。”
沈钰冷笑着说：“你以为有皇后，有老嬷嬷会蛊，就能遮挡住你们的身份？不管怎么说，皇后也好，老嬷嬷也罢，甚至是先帝姬玄，他们都是大禹人。不管怎么排除异己，陷害忠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家国天下的观念的。但是你和柳贵妃不一样。你们是羟国人。羟国多少年都想要入侵大禹，而先帝娶了柳贵妃，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此人正是柳贵妃身边的蛊师。
姬墨染也猜到了是柳贵妃那边的人，所以沈钰说的时候，他只是防止蛊师做出什么事情，并没有插手或者插嘴。
蛊师听到沈钰这么说，眉头紧皱的看着她。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陛下说？为什么不揭露我们？”
“因为我也想姬玄死啊。”
沈钰说的那么的理所当然，顿时让蛊师有些惊讶。
“你说什么？你不是姬玄身边最忠实的狗吗？”
“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他捡了我？就因为他给了我九千岁的荣耀和权利？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原本不需要做乞丐的。我是沈大将军府的千金，十九年前沈家丢失的女儿。如果不是姬玄把我偷出来，扔到了乞丐堆里，再以大善人的身份出现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现在不知道过得有多好。”
听到沈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蛊师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你是沈大将军府的千金?那你岂不是女儿身？”
“嗯哼。”
沈钰无所谓的态度让蛊师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她不是害怕沈钰的身份，而是沈钰如此不隐瞒的告诉她她的身份，说明沈钰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东宫了。
这秘密就是催着她死的导火线。
蛊师看着沈钰，心底有些害怕。
毕竟是人都怕死。
可是她又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她想要死前搞个明白。
“原来如此，姬玄居然瞒着我和柳贵妃。”
“是啊，姬玄也怕柳贵妃帮着羟国灭了自己的国家，所以我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惜他并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对他之有恨，没有恩。而你们以为利用姬玄的手除掉的那些忠良之臣也没有被灭门，每一家我都留了种子。他们会借着新帝的春风，在大禹重新扬帆起航，茁壮成长。”
沈钰淡淡的说着。
蛊师的脸色难看的很。
“怎么可能？姬玄那么喜欢我们二皇子！他甚至要把皇位传给二皇子的。”
沈钰怜悯的看了看蛊师，已经不想说了。
姬墨染见她不想说，这才开了口。
“你真的以为二皇子姬墨寒是你们柳贵妃所生？”
“你什么意思？”
蛊师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浮现出来。
姬墨染却冷笑着说：“姬墨寒根本就不是柳贵妃和姬玄所生。姬墨寒是姬玄和一个洗脚婢生的孩子。他之所以长得像姬玄，不过是因为是姬玄的亲生骨肉罢了。而你们柳贵妃当年生出来的不过是个女儿。早就被姬玄在刚出生的时候就给送出去了。”
沈钰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多少是查到一些关于姬墨寒的事儿，也知道姬墨寒不是柳贵妃所生，但是具体的沈钰还真不清楚。
她本来觉得姬墨寒既然已经死了，对姬墨染也没有什么威胁了，这姬墨寒的身世就不查了。
她之所以知道姬墨寒不是柳贵妃所生，是因为她在柳振海地下密室的时候见过姬墨寒，也和他交过手。
师父留下来的蛊医书有所记载，羟国圣女所生的儿子身上会有天生的胎记，那是一个红色的泪滴胎记，长在孩子的右胳膊手腕处。
沈钰仔细的回想过和姬墨寒交手的细节，期间也有姬墨寒露出手腕的时候，但是他的手腕干净得很。
所以当时沈钰就猜测，可能姬墨寒不是柳贵妃生的孩子。
但是具体的她因为事情太多，倒是没有腾出时间来查，没想到姬墨染去查了。
也是。
这医蛊书一直都在姬墨染这里，他看书的速度比她快多了。
连她都已经意识到姬墨寒不是柳贵妃的亲生儿子，以姬墨染缜密的心思，肯定会派人去查个水落石出的。
所以姬墨染现在所说的，沈钰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也没什么惊讶的。
她在一旁看着蛊师大受打击的样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不可能！二皇子出生的时候，是我一直在身边守护着的，我就怕有人换了我们二皇子，所以我全程没闭眼。你在骗我！二皇子就是我们贵妃和姬玄的儿子！”
姬墨染知道蛊师不会第一时间接手，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朝着外面拍了拍手。
外面顿时传来了脚步声。
小卓子带着一个中年妇女直接进来了，并且将中年妇女踹到了蛊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