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听了,哄堂大笑起来。
年轻妇人脸刷的红了,躲在年纪大一些的妇人身后。
中年妇人听了,忙唯唯诺诺地说道,“衙役大人,我家小二在您下头修堤坝,您可要,好好照顾……”
“放心放心!”那衙役伸出手来,笑吟吟地看着妇人。
妇人摸下了自己的珠钗放到衙役手里,“大人,您行行好……”
“老子要这破玩意有什么用!”衙役一把扔掉珠钗,伸手把年轻妇人扯到跟前,“要不你陪爷喝酒去?”
此时,一块石头朝他脸上射了过来,击中他的鼻子,整个人转了好几个圈,鲜血从鼻孔里流了下来。
“谁?是谁?!”那衙役捂着鼻子大喊。
几个妇人见状,忙相互扶持着离开了。
五个衙役看到江边没有人,唯有两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一高一矮,手里撑着伞站在不远处。
一定就是那两个小白脸了!穷讲究,这么一点雨,撑什么伞?!
“你们是谁?竟敢对爷动手!你可知爷是谁?!”被击中鼻子的衙役气呼呼地骂道。
他身后那四个衙役纷纷喊道,“敢与知府作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只见白慕辰将手里的伞甩出去,白色油纸伞在空中转了个圈,带着风,朝那五名衙役旋转而去。
衙役见状,拔剑打算反击,却被油纸伞割破手,手里的剑纷纷落地。
白漓漓见白慕辰没了伞,忙踮起脚尖,将伞往他那边移去:“辰哥哥,仔细别被雨淋了。”
辰哥哥最爱干净了。
白慕辰弯腰取走她手里的伞,微微一笑。
“这、这是俩断袖?!”被伤在地的衙役议论起来,他们看着手上的伤口,深觉对方功夫很强,不过……
不过,他们人多啊!人多势众,对付区区两个小白脸,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着,五人对视了一眼,摸走自己的剑,一个接一个地朝白慕辰和白漓漓这边飞奔过来。
白慕辰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五人纷纷停住脚步,瞪着他。
“你、报上名来,爷几个饶你不死!”其中一个衙役颤抖着说。
“回去告诉钟随园,前来接驾。”白慕辰冷冷地说道。
“你个小白脸,敢直呼我们知府的名字?!”
“直呼就直呼,怎么了呢?”白漓漓反驳道,“让他来,本公主要最好的轿子,最好的马车,要住他府里,最好的房间!”
“呵,一个小白脸,妄想自己是公主?脑子有坑吗?”那衙役话音刚落,便被白慕辰射过来的银针击中脑门,一动不动。
余下几个衙役见状,连滚带爬地跑了。
四人跑回府衙,告知钟随园此事。
“什么公主?什么公主会在江南?”钟随园冥思苦想,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会是谁。
“一定是江湖骗子!小的见他们两人穿着黑衣服,看起来就一副江湖流浪人士模样!”
“江湖骗子?这么大胆?本知府倒要看看到底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去将那两个小白脸押过来!!”钟随园气得拍桌。
竟以为他好糊弄么?什么人都敢说自己是公主?!若那人是公主,他还是天王老子呢!
站在一旁的吴有心听到这,觉得似乎有点奇怪,昨日殿下的密信刚到,今日就出现了一个什么公主?
是巧合吗?
钟随园说完话,那几个衙役站着畏畏缩缩不敢动。
“怎么,本知府的话也不好使了?去将那两人带来!”钟随园再次拍桌。
“带、带不过来……”
“带不过来?!”钟随园站起来,愤怒地看着他们,“本知府养你们有什么用?两个小白脸都带不过来?!”
“那人,那人似乎,武功高强……”
“武功高强?”吴有心拧眉,插嘴道,“那人,是不是生的白白净净,身姿挺拔,面容惊艳绝绝?看起来气质超群,并非俗人?”
几个衙役纷纷点头,的确是没见过这么俊的小白脸。
吴有心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钟随园,“该不会,是幽州王吧?”
“幽州王不是刚出发几日吗?怎么可能那么快抵达?”钟随园反问,“他就是骑最快的汗血宝马,不吃不睡,也不可能几日就抵达奚城!”
“那人说她是公主,不是什么王!”跪在地上的衙役提醒道。
“公主?公主就更不可能了!京都里那几个公主个个养尊处优,怎么可能来奚城这种地方!”
吴有心说道,“钟知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去看一眼便知!”
“如此,本知府便放下身段,去看一看这个什么公主!”钟随园提袍打算走。
跪在地上的衙役又提醒道,“知府大人,那人说,要您用最好的马车去接驾……”
“放屁!本知府是什么人?要去接驾?本知府现在是去看看虚实!”钟随园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生气。
吴有心见钟随园不在意,气哄哄地走了,他想了想,按照衙役的说法,那男子长相不凡,气质超群,他从前跟在太子麾下,有幸见过幽州王一面。
说不定,对方,当真是幽州王。
若是幽州王,那他岂不是要准备一番?
这钟随园是个草包,他可不能被牵连了。
想到这,吴有心便急急去备轿子。
白漓漓和白慕辰在江边盯着那个被定住不动的衙役看。
“大爷,我喊你们一声大爷,饶了小的吧?”那衙役被看得发怵,不停地颤抖。
可是他只能颤抖,手脚都没有办法移动。
他的脖子被一条小白蛇缠住,那小白蛇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实则凶得很,不停的朝他吐舌头,一张嘴巴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吓得他尿裤子。
“你方才,对那些祭拜的女子说,此处不允许祭祀,是为何?”白漓漓问道。
“……大爷,咱们都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说实话。”白漓漓嘟着嘴说道。
话音刚落,小白蛇便朝衙役耳朵里吐出粘液,滑溜溜,奇痒难耐。
“我说、我说!不要再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