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什么了?是大哥把漓漓偷走的吗?”白恩茗踮起脚尖着急地想要看。
永安公主眉心一拧,道:“还真是!”
“辰儿把漓儿带走了?这是为何?!?!”白麒大吃一惊!
“这信,是漓儿写的,说是在辰儿军营里过得很好,让本宫莫要担心。”永安公主说完,把信件递给白麒。
“这……”白麒有些不可思议,大军走了那么久,漓儿怎么追的上?
“哎,养大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竟然跟着辰儿去了……叫本宫怎么放心?”永安公主坐下来,心里头更加担忧了。
“这辰儿也是不像话,军营那么苦,漓儿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不成!不成!”白麒把信件扔了,准备要走。
“你去何处?”
“我去牵马,去把漓儿给你带回来!”白麒说完,便气势汹汹地走了。
太极殿,魏子湛处理完政务,宋皇后拿着将军府送进来的信,急乎乎地走进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魏子湛向来不喜欢这些女人开口闭口就是大事不好,这天大的事,还有他这个皇上坐镇,怎么就大事不好了呢?!真是晦气!
他不大满意地抬眸,看向急急走来的宋皇后,道:“你是皇后,这宫中有再大的事发生,你也须得端庄、稳重,莫要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便说大事不好!若是人人都效仿你,这宫中岂不是乱了套了?”
宋皇后一听,唯有放慢脚步,手里捏着信也不好说什么,亦步亦趋地走到魏子湛跟前,缓缓行了个礼:“臣妾失礼了。”
魏子湛见她优雅大方,十分得体,方才的不满烟消云散,满意地道:“嗯,你是皇后,就该如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宋皇后笑容可掬地道。
魏子湛看向她手里的信,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有何事急着见朕?”
“陛下……”宋皇后将信放在桌面上,道,“这是永安公主命人送来的信。”
“宁儿送进来的?!不早说!”魏子湛伸手扯走信件,埋怨道。
宋皇后心里苦,方才,可不是陛下您自己叫臣妾慢一点,优雅一点,是您叫臣妾要有皇后的样子呀?!
这话她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只是抿唇没有说话。
魏子湛看完信件,急的拍桌站起来:“漓儿不见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不早来报?!你这个皇后怎么当的?!”
“陛下……”宋皇后委屈地说,“臣妾方才收到信件,便第一时间送到太极殿来,是陛下您说臣妾没有仪态,还说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
“事有轻重缓急,你是皇后,怎么就如此古板不懂得变通呢?!你可是皇后啊!”魏子湛气呼呼地把信拍在桌面。
“……臣妾错了……”宋皇后耸耸肩,道,“陛下,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漓儿不见了,这是头等大事,马上命人挨家挨户地找,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魏子湛命令道。
王德胜马上弯腰打算出去传旨,谁知道宋皇后提醒了一句:“陛下,您把信看完,您不能只看第一句,就不看了呀!”
第一句是漓儿不见了。
后面才是重点!
魏子湛听了宋皇后的话,这才重新把信捡起来,从头看到尾。
永安公主在信中说漓儿跟着辰儿去了军营,白麒已经策马追去,望陛下知晓,莫要责怪白麒随意离京之罪。
“不成!”魏子湛心头忐忑,“漓儿竟然跟着辰儿去了军营,那军中是个什么地方?全部是男子,她一个郡主,千金之躯,怎么可以混在一群男人中?!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魏子湛急了,他当机立断,“马上让军队停下,将漓儿护送归京!”
说完,魏子湛又转念一想,若是强行将漓儿带回来,漓儿会不会怪他?!
这万一漓儿过于思念白慕辰,今后怨恨他该怎么办?
不可不可!
这军营虽然都是男人,但也从没有任何一条法纪说不可以有女子在。
更何况,从前,永安也跟白麒随军过。
王德胜站在原地,看向魏子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陛下,这……”他胆战心惊地问。
宋皇后也着急地看着魏子湛:“陛下,快快派人前去把漓儿接回来吧!”
“不可!”魏子湛改变了主意,他坐了下来,说道:“既然漓儿想去,就让她跟着吧!难道,我大魏的军队护不了朕的郡主吗?若是护不了,这北疆十六军也该全部军法处置才是!”
这话一出,王德胜便说道:“陛下,如此的话,可要将北疆王追回来?”
“马上派加急件,一封送往太子,一封赶去送给北疆王。”魏子湛说完,大手一挥,在纸上落笔写亲笔信。
宋皇后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魏子湛是越发善变了,要说这魏谦这古怪的脾性,还真是随了魏子湛。
“陛下,那臣妾请永安公主进宫,安抚一番?”宋皇后问道。
“好,永安那边,就劳烦皇后了!”魏子湛抬眸,朝宋皇后投去信任的目光。
“臣妾遵旨。”对上魏子湛的目光,宋皇后瞬间感觉重任在肩,她领了命,便离去了。
白麒赶路赶到一半,便被一道圣旨召回,回宫后,他在太极殿十分生气地说:“陛下,漓儿的性命,事关宁儿的身体,若不把漓儿追回来,宁儿也不会安乐啊!”
“当年你将宁儿‘掳’去军营一事,满朝文武皆知,如今你的儿子不过是走你的老路罢了。”魏子湛意味深长地看着风尘仆仆的白麒。
白麒听了,一愣,道:“臣那哪是掳?是宁儿非要跟着……这打不得骂不得,不得带上?”
“如今,漓儿就是这种情况!”魏子湛说道,“朕已经写了一道圣旨让人送去给太子,漓儿在军中一切都会安置妥当!你就当漓儿去北疆春游了!”
“春游?!”说得轻巧,白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魏子湛,这话,也就他说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