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锁住,华菱尝试着动了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华菱挑了挑眉,不慌也不忙,慢悠悠地抬眸看向潘天宇。
潘天宇眼里噙着浓浓冷意,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斥着轻蔑和不喜。
他握着剑,一步步朝华菱走去,声音冷漠:“怎么不跑了?一直逃跑算什么,难道当个缩头乌龟很好玩?”
华菱摊开手,努了努唇,一脸漫不经心地笑道:“是挺好玩的。”
她眼里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写满了轻狂和挑衅。
潘天宇眉头紧锁。
她有病吧?
都快输了还能笑得出来。
还是说,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底牌在手,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这么想着,潘天宇忽然停下了脚步,眼神探究地看向她。
华菱见他停下,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潘天宇没有放过她眼神的变化,这么一看,心中的怀疑越发笃定了。
她是故意的。
想让自己主动靠过去。
说不定她已经设下了什么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钻。
难道说她之前的一切试探都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见潘天宇一脸警惕,华菱微微挑眉,嘴唇轻勾,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对方好像想的有点多啊。
不过倒也无妨。
潘天宇抿了抿唇,想要用神识先试探华菱一番,转眼间却被一股更为强劲的力量挡了回去。
他脸色一变。
竟然真的有底牌!
小红娃鼓着肉嘟嘟的小脸,猛的弹跳而起,一个旋转飞踢便将入侵的神识给踹了出去。
呸,哪里来的狗想跟他抢占位置。
自己之塌,岂容他识鼾睡?
潘天宇目露警惕地看着华菱,眉头紧锁,有些看不懂她。
这个女修,不简单。
她究竟想干什么?
见华菱淡淡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潘天宇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
底下的弟子面露迷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怎么忽然都不动了。
潘天宇心里有着顾忌,迟迟没有动手。
华菱则是意味不明地笑着,只字不言,大大方方的,任由潘天宇去猜。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他们不急底下的弟子们都替他们急。
童溪看着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师兄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明明以他的实力很快就可以结束的。
潘天宇看着华菱,心中挣扎无比,眼神里含着些许忌惮。
他一时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主动跳坑。
现在对方的实力底牌还不明了,他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再看看华菱脸上神秘中又带着挑衅的神情,他心里越发笃定。
华菱一定是在等自己主动出手。
明知道有陷阱还往里面跳。
他才不会这么蠢。
底下的裁判见两人一动不动,也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
这两人还打不打了?
再不打太阳都要下山了。
他还急着回家带老婆孩子呢。
“咳咳,请快点开始。”
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他们。
裁判握拳,低头咳了咳。
听到提醒,潘天宇看向华菱,不由得咬了咬牙。
就在这时,华菱感觉束缚住自己双脚的灵气消失了。
挑了挑眉,华菱似笑非笑地看了潘天宇一眼,却并没有动。
潘天宇:“……”
逐渐暴躁jpg
你刚刚不是还跑得很欢快吗?
我现在准你动。
怎么反倒不动了!
华菱略带点疑惑地看着他。
见他眉眼愈发不耐,华菱不由得摇头,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真是沉不住气呢。
罢了。
潘天宇心里正烦的厉害,完全没发现华菱那边的动静。
等他抬起头反应过来时,华菱已经脚下生风,猛的朝他冲了过来。
潘天宇瞳孔紧缩,下意识就要用剑挡,忽然,华菱微微一笑,倏地消失在他眼前。
一阵凉风吹过,潘天宇浑身一僵,脖子上忽然冰凉一片。
他垂眸一看,锋利的剑刃已经架在了脖颈上,泛着微微寒光。
华菱嘴唇微勾,一脚踹向他的小腿。
潘天宇猝不及防,手中的长剑哐当落下,整个人猛的单膝跪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待众人看清楚,华菱已经将剑架在了潘天宇脖子上。
见潘天宇狼狈地单膝跪在地上,众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这……
这是真的吗?
这可是潘师兄。
潘天宇目眦欲裂,这个女人怎么敢!
他拳头紧握,黑气溢出,就要朝华菱袭来,就在这时,华菱忽然又一脚踹向了他另一条小腿。
潘天宇吃痛一声,两条腿都跪了下去。
见潘天宇浑身灵气躁动,华菱挑了挑眉,猛的一脚将他踹出。
潘天宇眼神一厉,在快要飞出擂台的时候稳住了脚步,他猩红着双眼回过头,眼睛却不由得陡然睁大。
华菱朝他微微一笑,双手握剑,猛的挥了下去。
一股强大的剑浪掀起沙尘,以迅猛之势扫了过来。
潘天宇连忙张开灵气结界去抵挡。
谁知那道剑浪在快触碰到他的时候,忽然变换形态,化作蛇形,转了个弯,朝他脚底袭去。
潘天宇:!!
靠!
这玩意儿怎么还带拐弯的!
他脚下一个打滑,身体重心不稳,直接仰身从擂台上摔了下去。
底下正在看戏的弟子见潘天宇突然坠落,手忙脚乱地上前想要接住他。
“啪!”
众人忽然停下了动作,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不由得沉默了。
他们面面相觑,伸出去的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潘天宇脸着地,直接磕出了好几个血印子。
他吃痛一声,一脸狼狈地艰难从地上爬起。
童溪愣了愣,忽的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上前搀扶他:“师兄,你没事吧?”
“让开,我要杀了她!”
潘天宇一手挥开童溪,脸上血痕斑斑,抬头看着台上的华菱,面目狰狞,心中恨到了极点。
童溪见他一身戾气,也不由得愣了愣,呆在了原地。
在她眼里,师兄虽然为人淡漠,但是从来不会露出这种浓烈的戾气。
是她刚刚看错了吗?
她刚刚好似从师兄身上看见了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