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安望舒都没想到,自己家的老大,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还未过几日,就有人来报:
“王爷,不好了!世子被叛军骗到敌国去了!现在已经生死难料了!”
安望舒:“”
喝一口热茶,觉得心塞得很。
那兔崽子还真是…
唉,罢了,随他去吧!好歹这一次,他的老子还在呢!
身为老子,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兔崽子出问题的。
“八哥,你时时汇报那兔崽子的消息。”
如此,小八哥的任务范围又多了一圈,它每日都要飞很远。
原以为儿子会过什么苦日子的安望舒,终于收到了儿子的信息:
“累死了!吃香的喝辣的!合作!”
八哥一回来就是这三句话。
第一句话是八哥自己的抱怨,后两句话,是在说,安允承在吃香的喝辣的,还与谁合作了?
安望舒陷入了沉思。
然,面前的八哥始终没走,反倒是把自己的爪子抬了起来…
嚯,上面还抓着一纸条呢!
八哥经还能当做信鸟?
它并且不像信鸽那般显眼,反倒不容易被抓。
快速打开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大儿子的字迹:
“父王勿牵挂,孩儿与月兰合作,提了月兰皇帝首级,你且为我断后。”
“”
你小子,还真敢啊!
安望舒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将纸条烧灭了。
还未过几日,京城的人到了。
那人一到,就急匆匆说:
“王爷,王妃嘱咐务必看好粮草,如若被人烧了,记得抓现行。”
安望舒瞥了一眼那暗卫,风尘仆仆,饱经风霜,看起来,是一路都未停歇而赶来的。
“好。”
果然,疼自己的还得是自己的媳妇儿。
“王妃已经送了一批粮草,藏在最近的西交村,如若需要补给,去取便是。”
嚯,媳妇儿考虑得如此周到,都已经把粮草送上来了。
“王妃过得可还好?”
现在他和儿子都很惨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哭鼻子。
“回王爷,王妃被请入宫了。”
“”
遭,忘了自己的亲哥,是个多疑的性子。
唉,还真是苦了他们一家子啊。
“那封还未送出去的书信,记得送到二公子手上。”
老二自有办法将信息传达给月儿的。
嗯…
安望舒这些时日过得比要打仗都还辛苦,除了要装病,装出奋起搏斗的模样,还要留意自己大儿子是否安全,留意粮草是否有人动手…
总而言之,这一仗,真的很废他这个当爹的。
烧粮的人抓到了,是沈自安的属下,覃振武。
安望舒松了口气:
奶奶的,总算抓到了男主的把柄了。
却见那覃振武准备自尽——那怎么行?
想死?也不问问他这个活阎王同不同意!
他一脚踹了覃振武一脚,把人直接弄晕了。
嗐,这人,总该要把守起来,且带回去!
不久后,安允承成功了。
据说,是同月兰国的长公主以及三皇子合作,一同推翻了月兰皇帝的制度。
他痛痛快快地取了月兰皇帝的首级,便被月兰公主护送回了长明国的领土之上。
安望舒站在边疆,看着大儿子挺拔的身姿,身后是一群将士们的欢呼。
再观那年满十八岁的儿子身后,还有一位身穿月兰国异域服饰的女子。
那女子面容姣好,一双深邃的眸子倒是像天上的宝石。
在那稍有些轻盈的服饰之下,那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便是悠悠所说的良缘是吗!
好好好,如此一看,郎才女貌,绝配!
边关大捷,安望舒与月兰国新皇谈妥了二十年的和平条约之后,他们总算能够带兵回京了。
“父王,扶桑想与我一同回京,与皇伯伯问好。”
安允承身后跟着的女子一同加入了长长的队伍。
那女子有礼貌地笑了笑,行事从不怯懦,反倒是落落大方。
当真是一国长公主的气质。
“好。”
他能拒绝吗?
这可是自己的未来大儿媳啊!
回头,探探这扶桑的口风,找皇兄求个和亲也不错啊!
一路往京城而去,一众队伍遇到了另一批还在往边疆赶去的队伍。
走在最前头的父子俩满脸疑惑,随后想到京城内的来信,说是让二皇子与沈自安前来护送军粮。
嗯,这操作,似乎还是老二干的好事。
二皇子见到了安望舒,也是愣了愣。
“你们这是打了败仗,在往回走了?”
与此同时,那少年的双眸中尽是一股恐惧,若是安望舒打了败仗,他要这兵权有何用?
岂不是让自己一人带领兵马去面对…
“噗嗤!”
扶桑嗤笑一声,道:
“你们的人,真是不盼着你们好啊!”
是熟悉的奇怪的调调的蹩脚中原话。
安佑仁才发现,安允承身后还有一位异域女子,那女子的外貌与长明国的女子大不相同,却又有着骨性的美感。
那白如雪的皮肤,以及深邃的眸子,似乎极其吸引人。
“让扶桑见笑了。”
安允承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弟:
“二皇子,路途艰险,看来您也闭塞了些许消息,咱们已经大捷回京了。”
安佑仁闻言,愣神几许:
“打胜仗了?”
对啊,安允承不应该是在月兰国,过着非人的日子吗?
他怎么就胜了?
“对了,沈世子呢?”
安望舒左顾右盼,也未见到沈自安的身影。
“哦,他那一队的军粮似乎是被旁人烧了,所以没法顺利护送过来。”
安佑仁解释道,却见对面的人,几乎都是“你看我信你这话”的表情。
他顿时蹙眉:
“难不成,你们以为是我烧的?”
难道不是吗?
按照允启所说,这二皇子沉不住气,自会想办法阻挠沈自安。
两人已经结上梁子了。
“真不是本皇子干的!若是我这般做,岂不是太明显了?”
二皇子气急,连忙解释道。
“罢了,我们一同回京吧。”
安允承可不想听那么多,就算不是他烧得,旁的人烧了,也会认为是二皇子干的。
嘿,难不成是老二干的?
安允承越想越觉得奇怪。
老二他…也干不出这么浪费百姓的勤劳结果的事儿吧?
二皇子的脸都变成了墨汁色,他心里那个恼啊。
到底是谁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