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烨拿起手机,打字回复道:“郭大妈,你开啥国际玩笑呢?这么冷的天气,出门就冻死了,你这是想要人命啊!”
王晨烨信息发完,马上就有人附和了:
“对啊,郭大妈,外面这么冷,出去直接都冻脱水了,你该不会是想现在就给我们实行冰葬吧?”
“就是,我们津市,最低气温也就零下三十多度,又没有能抵御零下七十度的御寒物资,你现在让我们出去,不就是想让我们死吗?”
郭大妈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怒不可遏的说道:
“你们这都是什么态度?我让你们出来扫雪,还不是为了你们?要不是你们说没有物资了,想要去超市买东西,我会组织你们出来扫雪吗?
再说了,你们都是年轻小伙子,现在大家遇到困难了,难道不该主动出手帮助大家?
这个嫌冷那个嫌冷的,那大家就全在家里饿着就行了!”
王晨烨冷笑:“郭大妈,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吧?我们可都是交了物业费的,我记得我买下这六号别墅的时候,您可是让我交了整整一年的物业费啊,
总不能说,我们交了物业费,你们物业一点作为都没有吧?”
王晨烨的挑衅,让郭大妈彻底失去了理智,“好,好,那我以居委会的名义,命令你,王晨烨,你现在就出来清理积雪,
你是公民,必须服从上级组织指挥!
你要是敢不听,就是反抗上级命令,等雪灾过后,组织上肯定会清算你的!”
居委会现在就是城主设立的最基础领导组织,还是有一定权利的,比如孩子上学,比如一些基本的公务办理,甚至是社保和工资,都需要通过居委会。
所以,大家一般都不愿意和居委会闹的太僵,以防将来居委会给自己穿小鞋。
可王晨烨却知道,秩序崩坏在即,居委会根本没鸟用了,他现在也不必惯着她了,“郭晓敏,我给你脸了?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业委会成员,也不是居委会成员,你凭什么指挥我?
而且,现在人民群众遇到困难了,你们居委会的人,不该带头出来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吗?”
“而且,咱们小区这么大,年轻人又不止我们几个,你看看你之前艾特的人,哪个不是平时老实巴交的好人?
郭晓敏,到现在了,你还是柿子捡软的捏呢?那些有钱人、当官的,还有混社会的,怎么不见你艾特他们出来一起扫雪?”
“咋的?他们是你爹啊?你不舍得用他们?”
群里的业主们,这一回,没人敢附和他了,因为这小区里,住的厉害人物是真不少,他们是不满意郭晓敏的做法,但也没人敢惹那些人。
比如,二号楼一单元601室的刘跃,听说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是流氓做派,上初中就敢拿刀砍人,在工读学校读到初中毕业之后,就出来混社会了。
监狱更是不知道进去住了多少回,在津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津市所有的土方工程,都需要让他来做,手底下的小弟,少说也有几百人。
再比如四号楼一单元501的王磊,那是体制内的,有实权,不过为人比较低调而已。
再再比如一号别墅的柳德华,据说年轻时候是个大明星……
这些人,郭晓敏可不敢招惹,所以,她选择的那些的人,都是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打工仔。
郭晓敏被王晨烨指责欺软怕硬,就像是脸掉在地上,还被他踩着一样难受,心里已经决定了,先给王晨烨扣个大帽子,留下证据,等着雪灾过后,找上面的人,好好收拾他!
“虽然我们业委会收取了大家的物业费,但是,我们也给大家提供了服务,现在,这积雪这么深,仅凭着我们业委会的人,根本清理不过来,
让大家出来帮忙清理积雪,也是为了大家,但是,有些人不仅斤斤计较,而且,还煽动大家的情绪,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
我们都是一个小区的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只不过是随便艾特了几个人,也没必要全部都艾特吧?
有些人就拿这个上纲上线,甚至诋毁国家的干部,这种人,雪灾过后,组织上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不要像某些人一样自私自利!否则,你们以后找组织上办事,组织上也需要考虑考虑,你们究竟为社会做了哪些贡献!”
郭晓敏这一番话,倒是让一些胆小的人害怕了,但王晨烨只想笑。
苏沐月被他搂在怀里,群里的消息看的一字不落,她有些奇怪的问道:“这种人,你不搭理她就是了,为啥还和她说这么多废话呢?”
王晨烨笑着说道:“反正闲着也无聊,打了一下午游戏,眼睛都累了,气气人也挺好。”
“哎,”苏沐月叹了口气,“人还真是不能太闲啊!”
王晨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问道:“天都快黑了,咱们吃点什么?”
“不太饿,”苏沐月说道,“原来每天忙的要死,现在闲在家里,还真不习惯。”
“我有瑜伽裤,”王晨烨露出一脸坏笑,“你可以练瑜伽啊!”
“收起你的坏心思!”苏沐月脸红的像是小苹果一般,“我和你还不太熟呢!”
王晨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没有坏心思,是你思想不健康,好了,好了,不想吃,现在就不吃,我吃了一下午水果,其实也不太饿,等一会儿再说吧。”
下雪的天,黑的特别快,七点刚过,外面就已经全黑了,天空中,满是星星,据说,这玩意在地球上,已经有四五十年见不到了。
是不是真的,王晨烨也不知道,反正,他长到三十岁,还是第一次看见。
抱着苏沐月,两人通过客厅的落地窗,仰望星空,“月月,我觉得,我们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嗯。”
苏沐月很小声的嗯了一声,二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内心小鹿乱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