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稍微平复了点,转头对那女孩问道:“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可不是怕了她,只是旁边有苏婉晴在,他不能扔下她不管。再说,这女孩看起来实力不俗,林辰没有必胜的把握。聪明人都会趋利避害,林辰当然也不例外。
女孩的脸色冷得像冰块,眼睛像闪电一样锐利,直直地盯着林辰的脸,好像要看穿他的灵魂似的。“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眼熟呢?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
林辰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敲起了警钟,暗暗琢磨这女孩到底想干嘛。“呃,可能是你记错了。咱俩应该没见过。很多女孩都说我长得像她们的男朋友,你也不是第一个了。”
“哦?我记性一向很好,但对你却有种特别的感觉,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女孩说着,已经走到了离林辰不到一米的地方。
突然,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拳头像闪电一样朝林辰挥去,速度快得吓人。林辰却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傻傻地看着那拳头越来越近。
女孩见他这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拳头在离林辰额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别放肆!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苏婉晴像只护崽的母老虎一样,挺身而出挡在林辰前面,挥舞着小拳头,向那美丽却带着敌意的女孩示威,看起来既娇憨又勇敢。
女孩看了看苏婉晴,又看了看躲在后面的林辰,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心里暗想:难道真的不是那个人?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就走,上了车,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女孩的车远去,林辰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女孩对他的恨意,深得像无底洞一样。他知道,如果被这女孩认出来,肯定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林辰心里郁闷极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却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林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婉晴疑惑地看着林辰。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这女孩看我长得帅,故意来找我茬吧。”林辰嘴角上扬,露出一点自恋的笑容。
“哼!”苏婉晴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林辰开始担心起来,这女孩会不会突然想什么,再回来找他算账。一想到女孩身上那股吓人的杀气,他就浑身发抖。要是被她抓走,后果不堪设想。
遇到这女孩之前,林辰骑车速度也就每秒三米,现在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速度一下子提到了每秒十米,自行车都快被他骑散了架。
“林辰,你慢点!这么快的速度,你是急着去投胎吗?”远处尘土飞扬中,传来苏婉晴焦急又生气的呼喊。
“没有,我就是想试试骑车的极限速度,别担心,我骑车从来没出过事。”林辰自信满满地回答。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喧闹。
尘土中,传来林辰更悲惨的吼叫:“天呐!我怎么这么倒霉,车胎爆了!”
……
考试,就像是噩梦一样,大考小考综合考,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林辰困得死死的。对他来说,高三简直就是学生时代的地狱,初三都只能算是个小弟弟。想起初三中考那会儿,他做的考卷堆起来都能卖上百块钱,但跟高三比起来,初三简直就像是过家家。高三的痛苦,真是刻骨铭心。
这节是语文课,林辰看到语文老师章丰易腋下夹着一叠考卷,心想,题海战术果然是老师们的拿手好戏。
不知道为什么,林辰觉得语文老师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他最近没惹过老师啊!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帅,让老师心里不平衡了?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林辰只能自己瞎猜。
林辰不知道的是,上次他用三本“课外书”巧妙地骗了章丰易。章丰易回家后,为了亡羊补牢,让正在上大学的女儿在网上查了查这些“名著”。
他告诉女儿是为了学习名著的创作思想,结果一查,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成人典藏、低俗读物之类的,还有些描写得特别露骨。看着女儿那惊讶的眼神,章丰易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树立的好形象一下子全毁了。所以,他现在看林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一想到自己曾经在班里让林辰跟大家分享这些书,就觉得嗓子眼里像卡了根刺。
好不容易考完试,下课铃一响,班主任就叫人把林辰和苏婉晴叫到办公室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心。难道是他们亲密的样子被人发现了,然后去告发了?林辰心想,八成就是这样,心里不禁燃起了怒火,要是知道是谁告的密,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林辰,这可怎么办?”苏婉晴心里没底,她和林辰谈恋爱,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要是传到家里去,那就完了。
“别怕,有我在呢。”林辰紧紧握住苏婉晴的手,轻声安慰她。
到了班主任办公室,林辰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跟没事人一样。苏婉晴则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显然心里很紧张。
两人走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用犀利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是为什么吗?”
“知道。”林辰面无表情地回答,一点都不害怕。
班主任有点惊讶,深深地看了林辰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哦?那你说说看。”
林辰摇了摇头,一脸淡定地说:“肯定是有人看到我和苏婉晴走得近,就去告你的状,说我们的坏话呗。”
“那你们怎么想?”班主任见他这么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老师,我和婉晴互相喜欢,这是人之常情,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没有错。所以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不应该大肆宣扬,但也不应该被别人无缘无故地干涉。”林辰直面班主任严厉的目光,一点都不怯场。
“狡辩!”班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林辰。
苏婉晴吓得身子一颤,林辰却面不改色,嘴角还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如果你们都像你这么想,学校为什么要禁止学生谈恋爱?你竟然以为自己比老师还聪明?真是荒谬至极!”班主任气得站了起来,对林辰大声斥责。
林辰顿时火冒三丈,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若琳离开时的样子,她眼泪汪汪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林辰的心里。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像洪水一样冲了出来,可能是这些年的积累,让林辰有了双重性格,一旦情绪爆发,就很难控制。
“你们都觉得自己做得对,有没有想过?我们本身就没几天就要从高中毕业了,我们相互约定好携手考上好大学,一起感受美好的大学情侣时光又有什么问题?再说了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干涉别人的思想?就因为你们是老师、家长、长辈?但你们又能控制多少呢?在学校里也许还能管一管,到了学校外面又怎么办呢?你们难道不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那会让原本纯真美好的感情变得扭曲,而你们就成了这种罪恶的刽子手。”林辰情绪激动地说着,愤怒地一巴掌拍在了班主任面前的桌子上。
“砰!”一声巨响,班主任面前的桌子在林辰的愤怒之下轰然倒塌。难以想象,这一掌要是打在人身上,会造成多么可怕的伤害。
班主任惊愕地看着林辰,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都不知道林辰为什么会这么疯狂,其实是因为多年前那段经历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一段美好纯真的感情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摧毁。
说完后,林辰不再多说,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班主任,冷冷地说:“别想着给我们调座位,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这么做,原本有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我们俩,肯定会因此一落千丈,你好自为之。”说完后,林辰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办公室里,只剩下满脸怒容却又无可奈何的班主任陈增强,以及眼神复杂的苏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