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佑揉了揉眼睛,从白锦背上爬起来。
待看清来人后,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表姨奶,边城的敌人我们都抓住了,这是敌戎首领和他的下属。”
薛怀简也看见了那两人,她点点头:“辛苦佑佑了。”
这架势,她再傻也大致能猜出来这边城发生了什么。
敌戎用猛兽攻城,佑佑又用猛兽打了回去。
似乎猛兽更听佑佑他们的话。
想到那会说话的白虎,薛怀简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佑佑那只白虎也会说话。
毕竟一个叫一个老爹,不会说话不合适。
余佑佑说道:“这首领交给表姨奶,但这个下属我有用,可以给我吗?”
薛怀简立马点头答应。
她又说道:“我看城里那些敌戎人都没死,能否让众兽退去,我好将这些人看管起来。”
余佑佑道:“没问题!”
她又看向白锦说道:“小白,交给你了!”
白锦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一阵虎啸声响起,外头瞬间传来动静。
有士兵来报,说城内的兽类有了动作。
薛怀简连忙下令,让众人不要害怕,待在原地,等兽类退去,将剩余的敌戎全部关押。
好在薛家军也都是些有勇有谋的人,兽类动起来,他们虽然慌了一瞬,但很快稳定下来。
兽类退去,敌戎人被收押,清点完人数后,发现只有不到千人。
这对于边城这个地方来说,一千人的守城士兵实在是太少了。
要知道当年薛长晓驻扎边城,那可是近二十万大军。
后来长平侯驻扎边城,最少的时候也有十万大军。
边城与敌戎接壤,是女凰国的国门。
占领了女凰国的国门,怎么可能只派一千人守城。
这个情况再次让余佑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敌戎内部怕是出现了大问题。
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简单。
问一问小虎就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余佑佑的猜测没问题。
敌戎这两年来被关口陆家的虎翼军打怕了。
更准确一点来说是被余亮打怕了。
自从余亮到了关口,敌戎可谓是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余亮深知敌戎的各种作战方式,以及他们百分之八十部落的情况。
这就让敌戎有些被动,再加上余亮对敌戎深恶痛绝的看法,导致敌戎屡屡挨打。
这两年过得是苦不堪言。
唯一喘气的时候,还是去年敌戎来大量和谈,关口休战了三个月。
但不知为何,和谈没谈拢。
敌戎气势汹汹的离开,关口的战役再次打响。
他们的日子比之前更难过。
就是在这样强大的打压之下,敌戎的内部的矛盾越来越明显。
一些主张和的部落,认为打的都是些没必要的仗,吃亏的只有老百姓。
一些主张进攻的部落,觉得大梁欺人太甚,已经悄悄深入腹地,连锅端了他们好几个部落。
这仇不报,咽不下这口气。
而主张进攻的人,远多于主张和谈的人。
和谈的人拗不过,便直接原地闭门,拒不配合。
进攻的人则是越进攻越被打的惨。
时间一长,底层的士兵不干了,这种送命的打法谁都怕。
打仗是为了打赢关口,打进燕门府,占领城池和土地,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不要命的打法,打赢了自己也没命去享受啊。
抱着这样的心态,敌戎底层的士兵也开始两极分化。
这样的情况就导致了原本就兵力枯竭,现在更加雪上加霜。
敌戎进攻派的兵力不多了,但这时候有人提出可以用猛兽进攻,省了人手不说,胜算还大。
于是就有了女凰国短短十日被连攻四城的情况。
至于大梁关口那边,有小虎坐镇,那些野兽一靠近,便被吓得四处逃窜。
别说进攻关口了,那些野兽没反咬一口敌戎人,也得亏那个驱兽人的实力厉害。
要不然,万兽反噬,早就踏平了敌戎王庭。
也正是因为攻不下关口,所以他们才打上了女凰国的主意。
而那驱兽人也只有图额一人。
余佑佑救了图额一命,想知道关于驱兽一事。
最后得知图额并不是驱兽族的后代,只不过他有亲近兽类的能力,再加上偶然得到了秘术,这才被敌戎王庭重用。
得到有用的消息后,图额还是难逃一死。
这样的人,即便让他活下来,也是个祸害。
因为他的本质便是入侵他国,来得到想要的东西。
解决完边城的事情以后,余佑佑打算去一趟关口。
看看关口的情况,同时也打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解决敌戎这个定时炸弹。
同薛怀简告辞以后,白锦驮着余佑佑,身边一左一右跟着小虎和小黄,疾驰之间消失在山林中。
薛怀简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部下来叫,她才回过神。
“给鹿城传信,就说边城已收复,需要商讨下一步事宜。”
“另外,把这个转交给顾媛,给长平候疗伤用的。”
这是余佑佑离开之前给薛怀简的。
她没去看过长平候的伤势,但也知道她伤的很严重。
不过再严重的伤,只要有她出手那都不是问题。
另一边,三虎一人翻过山头,跨过一道沟壑,正式进入大梁地界。
这道沟壑正是小黄之前说的那道。
沟壑藏于深山之中,天然的屏障,若不是有心人是不会发现的。
山下面便是之前余粮指导的第一场战役的所在地。
马南坡。
马南坡是有士兵驻守的,当初就是因为忽略了这个地方,才差点导致马南坡失守。
现在都是重兵把守。
三虎一人出现的时候,着实吓了守卫的士兵一跳。
这怪异的组合。
但在看到有白虎,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小虎他们是认识的,虽不轻易出现,但只要出现必然是大战之时。
然而此刻,他们却分不清哪个才是小虎。
直到小虎走到前面,他们才发现两只虎虽然一样,但还是有区别的。
怎么说呢?
就是老子和儿子的区别。
意识到心里的想法,士兵们更加感觉到诡异。
直到它们离开,士兵们才敢开口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