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和幽都全力投入自身修复工作之中,忙碌间渐渐淡忘了对人间的关注。
更重要的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时间流逝速度差异巨大。
当他们重新将目光投向人间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
而在人间,这三个月相当于漫长的一百年时光。
在这段时间里,九重天甚至连一座楼阁都尚未建成,但人间早已历经多次朝代更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朝代更迭,天下动荡不安,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战火四起。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死亡成为了家常便饭,人们早已对生命的流逝习以为常。
然而,伴随着战争而来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一些旁门左道趁虚而入。
不知何时起,一群神秘的邪恶道士悄然出现。
他们宣扬着一种诡异的说法:通过活人生祭,可以开辟疆土,保佑所在的朝代长治久安,千秋万代不灭。
这种荒谬的理论竟然得到了某些野心勃勃的枭雄的认可,于是,第一场活人生祭的祭祀大典拉开了序幕。
有了开头,便会有接二连三的效仿者。
无辜的百姓成为了这场荒诞闹剧的牺牲品,他们本就在战乱中苦苦挣扎,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而那些所谓的ot枭雄ot们,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视人命如草芥。
与此同时,上古神陨落,引发了天地巨变。
原本被禁锢在幽都的万千生魂,也因为上古神以陨落换万物生之名,回到人间,但人间早已没有它们的安身之处。
生魂便起了歹心,开始肆虐人间。
幽都自此陷入混乱,人间同样没能幸免。
人鬼混居,阴阳失序,昔日繁华的人间恍若变成了第二个十八层地狱。
听到这里,余佑佑忍不住打断了阎清辞的讲述,满心疑惑地问道:ot三界秩序乃天定,上古神既然旨在拯救三界,为何还要扰乱秩序呢?尤其是放走地府的生魂,让它们扰乱人间,岂不是更加破坏了三界的平衡?ot
“她牺牲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她牺牲了以后,局面不受控制,又怎么办?”
“她这般的牺牲,我觉得只能是雪上加霜。”
白锦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答道:ot复活三界生灵,或许是上古神的本意。然而,释放地府生魂这一举动,可能超出了她的预料。”
“也许是在实施过程中出现了某种变故,导致局面失控。毕竟,涉及到三界众生的命运,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引发难以预估的后果。ot
阎清辞听后久久不曾开口。
幽都的混乱是事实,人间雪上加霜也是事实。
这两点毋庸置疑。
白锦继续解释道:“当时天道崩坏,九重天摇摇欲坠,若她不出手,九重天崩塌,对于人间来说,也将会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余佑佑反问:“所以,她选择保九重天,放幽都的生魂去肆虐人间吗?”
白锦语塞,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毕竟,还有谁记得那场浩劫呢?大家都只知道上古神牺牲自己,保下了九重天。
却都忘记了幽都生魂,肆虐人间,也是她牺牲自己以后所导致的结果。
白锦沉沉地说道:“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那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良久,阎清辞苦笑一声:“是啊,人间确实因为她而遭受了苦难。”
白锦闻言,他那双威猛的虎眸微微眯起,似乎透露出一些不赞同的情绪来。
“生魂与生人混乱相处,再加上乱世和那些心怀叵测的邪恶道士,那样残忍的生人祭祀真是多得难以计数啊!”
“幽都的众人为此忙得焦头烂额,最后还是地藏王提议,去无回暗渊请出勾魂索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勾魂索勾尽天下魂。
一旦它出手,无论是何种灵魂,都无法逃避其追索。
这些肆虐人间的魂魄,早已犯下了难以宽恕的罪孽。
它们四处游荡,给人类带来无尽的灾难和痛苦。
然而,当勾魂索出现时,它们便无处可逃。
被勾魂索引走后,它们唯一的归宿便是那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无回暗渊。
自上古时代起,无回暗渊就成为了一个禁忌之地。
无人能够进入其中,也没有任何灵魂能够从中逃脱。
正因为如此,人间才得以渐渐恢复平静。
ot这里曾是古代祭祀的场所之一,包括活人祭祀、鲜血祭祀等残忍手段。而眼前这个地方,正是传说中的万人坑祭。ot
阎清辞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那片无尽的黑暗,心中涌起一股沉重的感觉。
她深知勾魂索的威力,只要它一出动,世间所有的灵魂都将无所遁形。
尽管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祭祀场地探索,但这里的规模和气息仍然让她感到震惊。
原本以为这样的邪恶之地已经不复存在,却未曾料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阎清辞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根据幽都灵魂出入的情况以及村落离奇消失的现象推断,此处的阴煞之气必定残害了众多无辜百姓,甚至连他们的魂魄也被困缚于此,无法超生。
不然幽都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说着,阎清辞便打算召唤勾魂索出来。
“等等!”白锦慢了一步,阎清辞的咒语已经念出来。
白锦本打算下去一探究竟的,但勾魂索一出,便不可能再收回。
它心里略微有些不满,但阎清辞那边却出现了异样。
“咦?怎么回事?”
“怎么会没有动静?”
她再次催动咒语,然而无回暗渊的勾魂索却没有任何动静。
白锦见状,硕大的虎头抖了抖。
“这地方是不是被隔绝了?”它说出自己的猜想。
“只有被隔绝了,勾魂索才会在当时无视这里,同样现在你召唤它,也没有任何动静。”
阎清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下意识看向余佑佑,想到郁南县的事。
于是灵机一动,对余佑佑说道:“佑佑你试试?”
“啊?”余佑佑有点没反应过来。
阎清辞道:“上次曹令教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