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有薛家的全力支持,凰凌华的女帝之路还算顺利。
多年来,唯有霓凰郡主这一件解决不了,也放不下的事。
凰凌华也曾不断派人调查,凡是蛛丝马迹都要亲自确认。
多年前,女帝凰凌华求到天机门,从天机门得到了一丝线索。
凰凌华回神,收回目光,说道:“走吧蔡玟。”
蔡玟连忙伸手扶着她:“陛下,您小心些。”
凰凌华离开后,身后一道目光如影随形,直到她们主仆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余佑佑将手中的玉佩塞进怀里,转身进去济世堂。
济世堂内,钱德正在医治玄天道长。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流血过多而昏迷,你们是不是给他止血了?”
余林连忙点头:“对的。”
钱德说道:“失血过多,体内气血亏空,需要好好养着,补身体。”
“我开一些补气血的药材,回去养着就好了。”
玄天道长看似伤的很重,实则不是。
从济世堂离开后,三人再次踏上回余家村的路。
京城。
两国使者已经来京城两月有余,女凰国使者已经准备启程回国,反观敌戎则还没有动静。
相府馨园。
玉夫人神采奕奕,快步往许凝的屋子走去。
“凝儿!凝儿!”
许凝闻声款款而出:“娘,怎么了?”
玉夫人压住心底的惊喜,抓着她的手低声道:“你嫂子生了个闺女。”
许凝闻言,眼里迸发出惊喜:“真的?”
“小声点!”
许凝连忙捂住嘴,无声的点头。
“王爷那边送来的消息,肯定错不了!”
“如今你哥哥嫂子在外面安置好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快了!”
许凝反手抓住玉夫人,声音压的低,但也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娘,越靠近越不能松懈,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玉夫人意念微动,说道:“你放心,是王爷那边捎过来的口信,只有你我知道。”
收到好消息,人的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
玉夫人又问道:“和钱家的婚事?”
许凝道:“人家要的是嫡女,我又不是。”
玉夫人说:“虽说是求娶嫡女,但大小姐是肯定不愿意的,她那个人自视甚高,这事都多久了,那边都不松口。”
许凝冷笑一声:“那就耗着呗,您觉得父亲会愿意?许家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后宅这些妇人和子女,否则二小姐也不会进宫了。”
“这么多年,大小姐恶名在外,如若她为许家带不来有用的东西,您觉得父亲会不会放弃她呢?”
玉夫人闻言叹了口气:“连你都能看明白的,大小姐却看不明白。”
许凝继续说道:“咱们且等着吧,父亲是最会权衡利弊的,钱家他不会放过,所以这嫡女也一定会下嫁。”
“至于女儿,嫁谁都行,只要不是被当棋子。”
如今京中局势纷乱复杂,当局者迷,有些旁观者更迷。
许家一家独大,羡煞不少人。
但她许凝却窥得一丝不同寻常。
钱家乃惠妃的外家,惠妃同娴妃交好,娴妃的妹妹嫁到了镇国公府陆家,陆家长女是景亲王妃,且娴妃同陆之婉更是闺中密友,手帕之交。
这些纷乱的关系,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难道钱家求娶许家嫡女没有猫腻吗?
许凝认为,她都能想到的,精明如父亲又怎么会想不到。
这其中定有什么岔子。
只不过具体如何,她就不清楚了。
不过在许凝看来,钱家与京城的关系不简单,那嫁入钱家这件事,就不可能便宜许丽雅!
她有预感,嫁到钱家,绝不会沦落为父亲手中的棋子。
母亲的主母位置,她的嫡女身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深夜,京城梅香楼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梅香楼内睡没睡着的人,都被这声尖叫吵醒。
楼内乱做一团,女子的咒骂声,男子的哀嚎声混在一起,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与此同时,许家的大门被叩响。
馨园内,许天儒被人叫醒的时候,满脸戾气。
玉夫人安抚他,然后对外面问道:“芳芷,何事这么吵闹?”
芳芷的回答有些犹豫,许天儒周身的气压更低。
玉夫人见状,立马严厉问道:“说!”
只听外面的芳芷扑通一声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大……大小姐,在梅……梅香楼内被人污了清白……”
许天儒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气血翻涌,瞬间涌上心头。
“胡说八道什么!”
玉夫人此时也穿戴整齐,开始服侍许天儒穿衣。
她也一脸怒容:“大小姐整日在府中不曾出去,何时去的梅香楼!是歹人故意诬陷的吧?”
芳芷继续说道:“奴婢没有说谎,回来报信的人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春纤。”
春纤是许丽雅的心腹,她来报信,那些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玉夫人垂眸掩下眼里的不可置信,和慌乱,什么也没说。
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最好是闭嘴。
许天儒已经愤怒到极致,若是在别的地方失了清白,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偏偏在梅香楼,梅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人三教五流,这下就算想隐瞒,估计也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
甚至,这梅香楼还是他许家的产业,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产业里丢了清白,许天儒已经气的有些失去理智。
“将那逆女带回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春纤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上,声音带着恐惧:“老……老爷,大小姐带不回来了,对方是敌戎的大王孙那木吉粒,大小姐……大小姐……”
许天儒沉着脸不开口。
玉夫人心里也咯噔一下,连忙着急的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春纤一脸绝望的说道:“大小姐将对方的子孙根断了,还将大王孙打成重伤,快没了半条命。”
许天儒踉跄了一下,玉夫人赶紧将他扶住。
“逆女!逆女!”
玉夫人虽然心里也是胆战心惊,但嘴上还是安慰道:“女儿家的清白是何等的重要?即便是大王孙也不该辱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