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后,刘宏一门心思都在琢磨如何跟世家们鱼死网破。他没有注意到,西园内少了个叫小马的宦官。而徐志也没注意到。
直到第二天封谞禀报刘宏,徐奉上吊自缢了。刘宏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封谞见刘宏情绪没有太大变化,于是接着道:“在陛下出宫后没多久。小马也失踪了。”
刘宏笑道:“这宫里也不安生啊,找个由头,把秦良人处置了吧。”
封谞刚要领命而去,就被刘宏叫了回来,刘宏道:“太史令是谁啊?”封谞疑惑道:“回陛下,是王侍中王立。需要奴才唤他吗?”刘宏道:“让他来见架吧。”
没多久王立便到了刘宏面前,王立很慌,昨夜观星,见劫星扫过帝星。帝星未伤劫星未死。他已经够诧异了,结果一大早就被陛下召见。
刘宏看着王立道:“你瞒了朕多少事。”王立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没注意到君前失仪。刘宏一眼就看明白了,张角说的是真话,他果然知道点什么。回想起自己根本不在意星象之说。这个王立怕得罪自己不敢妄言也能理解。
于是刘宏道:“你的命朕要了,在你死前能不能痛快一把,把你知道的看到的都说与朕听!”
王立双目充血,也不装了,站起身来到:“陛下还记得臣曾阻止你去幽州吗?似乎还记得陛下是因为在幽州偶感不适才离开的吧。我已经尽力拖延你去幽州了!可你还是去了!难道陛下没听过王不见王的道理吗!张辽已经自成一股势力。万民敬仰下竟然让幽州滋养出龙气!陛下,天无二日啊。”
刘宏道:“你是说他会反!是吗!”王立摇摇头道:“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就不瞒陛下了,帝星衰微,恐怕陛下的寿数也不会太久了,而陛下的性命捆绑着大汉的国运啊!还望陛下珍重,不过也许我又看错了。”
刘宏没想到这王立还真有点东西,虽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引起了刘宏的兴趣于是道:“你也会看错吗?”王立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木讷的点点头道:“昨夜异象来的太突然,劫星扫地宫而过,我以为陛下会有秧,那个劫星会死,然而你们谁也没事。我看不懂,又或许我看错了。”
刘宏感觉真是小看了太史令这一官职,其实也不怪刘宏,担任太史令者少有真才实学的人,多是说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讨皇家高兴。
刘宏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张辽会反嘛?”王立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理解陛下为什么会活着从幽州回来。不过张辽大势已成,反不反只在他一念之间。陛下?你在侥幸什么?君王诛杀大臣可并不是看他有没有反心,而是看他有没有反的能力啊。”
刘宏道:“你颇有才能,不把你往死里逼,你是不会与朕说真话是吧。”
王立慢慢回神看着刘宏,似乎明白了刘宏的用意,于是跪拜道:“臣惶恐。”刘宏不屑道:“朕还是欣赏你刚才目中无人的样子。”王立口不择言道:“臣死罪。”
刘宏道:“行啦,真求死,你刚才就没那么悲壮了。”王立听了无颜抬头。
刘宏命赵忠抬来两件神兵,打开宝盒道:“有人说神兵可镇国运,你看这两件东西行吗?”
王立看过逆鳞刀和镇国剑道:“这莫不是幽州牧所赠?这刀上的杀伐气不会错,用此刀护主应能护佑陛下一条血脉。”刘宏道:“那为何护不得朕。”王立道:“神兵镇国一说本就虚无缥缈,只看这神兵是何人所持。如果陛下所持,但王不见王,逆鳞自然不能护陛下周全。而这把镇国臣就看不懂了,如果是那个气运滔天的幽州牧所赠,确实可以帮大汉镇一时气运,不过陛下也别太高兴,这国运传下去多少,镇国就只能镇守多少不会增加。幽州牧有必要留这一手么?难道他当真不想反?”
“小师弟承诺过的事情,很少反悔,也许他救不了你,可你说的血脉应该能保住。”想起张角的话,刘宏有了决定。
王立走了,他很高兴,他被册封为太傅。以后是要提点皇子功课的。
刘宏又召来张让和赵忠,刘宏讲了徐奉为什么会自缢。
张让听完瘫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望着刘宏,这个他从小照顾到大的陛下原来是这么看待他的。
赵忠道:“陛下也一定忍的很辛苦吧,如果觉得老奴还有点用处,奴才一定尽心竭力,如果奴才没用了,陛下也请支会一声,奴才这就撞死在殿外。”
刘宏摇摇头道:“徐奉死了,朕不想再看到忠于朕的人死了。不过赵忠,朕确实有一件事要求你。”
赵忠磕头再拜道:“奴才万死不辞!”
刘宏吩咐过赵忠后,赵忠隐匿了身份,跟着运泔水的车偷偷离开了洛阳奔赴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