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计划的,不仅仅是辽东,刘宏又有了新计划。
洛阳皇宫
刘宏看过张懿的信后,终于下了让陶谦去徐州的决心。明年找个由头先把现在的徐州刺史办了。然而真正牵动刘宏的是张懿提到的四个字:“并州无马!”
刘宏怒极反笑,信里阐述了世家如何勾结异族,如何走私马匹,甚至把手伸进军队。
于是刘宏想了个对策,只要干正事这些士大夫就叽叽歪歪,不干正事就溜须拍马,刘宏已经在鸿都门学上占到了便宜,于是他打算再来一手,打算明年设立一个騄骥厩丞,我养马自己看!你们没话说了吧。
没办法,越荒唐的提议越容易通过,刘宏也不想如此,可是张懿跟他说并州无马。
洛阳袁府
袁隗道:“大致就是这样,只要陛下还愿意玩咱们就陪陛下玩。”
袁成道:“鸿都门学的学子由三公举荐,还真说不准他们的脚怎么迈。”
袁隗道:“说不准陛下还真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权利又推给三公。”
袁成讪笑道:“没想到你也有打眼的时候。”
袁隗恍然道:“老了,青州蝗灾时才得知田丰全家都被转移了。张辽这小子,看来是准备跟陛下走。”
袁成质疑道:“这小子心思太深,会不会连陛下都被蒙在鼓里。他的手段看似与世家豪族无异,可怎么就觉着,这里面还有一层人性。”
袁隗摆摆手道:“都是做给陛下看的,人活一世,无非名利。”
袁成道:“就怕他所图甚大,一般名利他不入眼啊。击溃匈奴这样的功绩都可以不上表。说道这个我就气啊,已经联系好了郭太,只要匈奴有一处破城,郭太就有机会趁机除去张懿!伯业再把郭太灭口,就有机会接管并州了!”
袁隗道:“罢了,伯业还是留在族里接替你的位置吧。”
袁成道:“也好,那要尽快把本初和公路推到台前,我看张辽那小子在辽东已经成了气候,咱们的人砸进去连个声都没有。不声不响的领起这么一只大军。”
袁隗道:“是啊,再让他发展下去,辽西?接着就是咱们的门人了,是该给他加些担子了。”
袁成道:“用间?”
袁隗摇摇头道:“龙出海,虎下山,既然他这么能打,咱们好像还缺一个大将军。”
益州锦竹
张角结束了宣传教义,回到据点又要为弟子们授医学。
张角提问道:“肺经如何确症?”
王绕道:“轻取即得,重按稍减而不空,如肺经脉象虚浮,可确症。
张角又看看赵播,赵播道:“脉来急促,一息五至以上。当是邪热亢盛,气血运行加速,故见数脉。肺为娇脏,易受邪热侵犯,热邪壅肺,可致肺失清肃,出现发热、咳嗽、气喘等症状,同时脉象多为数脉。”
张角满意的笑到:“都很不错,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这些医理很难得,不过记住还要多学多看,可一旦需要生死抉择也不能犹豫。”王绕赵博躬身应是。
张角继续道:“接下来益州的太平道,就要交给你们师兄弟几个了。马相是你们的师兄,你们要好好辅佐他。”王绕赵博再次躬身应是。
张角结束了课业,独自坐在凉亭,想起黄穰对他说的话,仿佛突然看到黄穰的脸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大惊之下止不住的咳嗽,张角平心静气调整呼吸,终于恢复下来。抹去嘴角的血迹,想起刚刚考校的两个弟子不禁莞尔一笑。
恍惚间张角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张角没有擦嘴角的血问道:“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这太平道怎么办?”张角惨笑道:“不是还有我兄弟们么?”那个张角又问道:“那样的太平道又能走多远呢?”张角摇摇头道:“实在不行还有我师弟。”那个张角拍拍张角的肩膀,走到张角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道:“可他们不听你小师弟的。”那个张角消失了。
张角又想咳嗽,本能的捂住嘴忍下了咳嗽,可是发现嘴角的血丝一直没擦去。
张角抬头望着暗淡的天光,叹息道:“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