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醒来后依旧浑浑噩噩,仿佛能看到死去的匈奴老弱妇孺倒在他的脚边。张辽得知赵勇醒来后立即去探望赵勇,他可不想一个好端端的汉子被这么压垮。
张辽见赵勇精神好了一些,打断了赵勇的行礼道:“休息的怎么样啊,这次干的不错辛苦啦,知道你带回来多少斩获吗!”
赵勇低着头道:“不知道,应该很多。”
张辽叹了口气道:“你把十三飞枪的成员都喊来吧,有些事迟早要面对。”
于是赵勇起身,挨个把十三飞枪的成员叫入帐中,张辽看着一张张木讷的脸,摇头道:“让你们杀异族反贼想必你们不会犹豫,可是让你们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下不去手了吧?”
赵勇等人被戳中心事,不敢言语,张辽接着道:“其实我也不建议这么做,有本事自可驰骋疆场,杀些束手待毙的算什么本事啊,因为这不是咱们的规矩。所以你们难受了,也觉得让自己军人的身份蒙羞了?”
赵勇抬头正视张辽道:“是的,主公,敢问我们错了吗!”
张辽摇摇头道:“谁会想到杀他们他们都不走,我不也杀了一些人吗,你们不明白但不代表我明白,匈奴的制度是这样的,他们在草原上不断征伐,吞并部落确实遵守着这样的规则。害死他们的是匈奴的制度,与你们无关。”
赵勇质疑道:“可咱们抢走了他们的生活物资!让他们会被冻饿而死。”
张辽玩味的看着赵勇:“想不到你还有这菩萨心肠,匈奴劫掠汉人时何曾顾及汉人的死活,你们内疚的症结在于杀害老弱妇孺,而我现在告诉你们,那些不是你们的错。那是匈奴制度的问题,如果咱们看不惯改了他便是。”
赵勇似乎被点醒,是啊,自己为什么会内疚不正是因为受了汉人的教育在汉人制度的框架里做出的判断吗?
于是期冀的看着张辽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做?”张辽看到赵勇的脑子终于活过来来了满意的道:“简单啊,他们那套,不适合咱们,那咱们教会他们不就行了吗,让他们做汉人。死了的那些不过是匈奴制度下的祭品,与你们无关。”
得到了张辽的再次确认,几个人的心中仿佛照进一束光,扫尽了他们心中的阴霾。张辽接着道:“出去看看吧,那些匈奴人现在的样子,他们会感激你的。”
于是赵勇拜别张辽后,带着十三飞枪观察关外驻地的匈奴人,他们面露笑意,煮着粥照顾老人子女。赵勇等人才觉着自己也活过来了。
赵勇部众在关内整顿了几日便返回了高句丽,继续协助关羽驻守。
张辽也准备启程返回辽东,然而典韦终于姗姗来迟。并州刺史张懿也一同随行,他要见一见这位救命恩人。
于是张辽便留下和张懿又畅谈了几日,张懿不吝各种溢美之词褒扬张辽的义举,更是对辽东的事物心神向往,当然不时也会谩骂衮衮诸公毫无作为。张辽也了解到边军劳苦,并州的难处。最后还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
这里竟然有太平道的据点,规模颇大,时不时劫掠富户,而且还与匈奴有交易。张懿甚至都要派兵马抵挡他们。
张辽明显感觉不对,打算有机会向师兄张角打听下这里的情况,如果张辽没记错,并州确实在黄巾起义后出现了支叫白波军的起义军,可是这支军队幕后的老板似乎是世家。
张辽也没当回事,时间还长,等确认信息后再处理也来得及。
没多久,张辽的支援也赶到了雁门,张辽提议到,由幽州新兵暂时接管雁门关,张懿也可以带领伤兵部众回去休整,再派驻军来换防。张懿也是被匈奴两头夹击弄的焦头烂额只好领情。双方便启程各自返回治所。
张辽在回去的路上打开了程立的信,两个好消息,陈风已经清空咸山周边势力,包括当地的部落和高句丽的驻军。补给线路已经打通,乘风开始规划新城了。另一个好消息是,青州流民运载进入尾声,黄忠要回来复命了。其中也包括关羽遭遇了高句丽几次反击,皆以高句丽败退告终。
张辽看着辽东武德充沛的现状甚是满意,考虑到是不是也该增强一下海上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