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的驻军拿着望远镜飞奔下关墙,兴奋的吼道!匈奴的增援有假,都是老弱妇孺。
张辽眼见雁门守军有了底气,继续解释道:“我料一定是匈奴后方出现了问题,他们今日便会趁夜撤走,白天对关隘的攻击也会大幅削弱,甚至不攻击。所以我想问问诸位,谁敢随我袭营!”
守军将士们面露难色,因为他们的职责所在不允许擅自行动。然而,张辽的嫡系人马涅槃营则不同了,白石起身道:“禀主公,我们涅槃营能救人,也能杀人!”说到救人时,不少雁门守军更惭愧了。如果没有涅槃营支援,全军覆没丢关陷地都是定局。遑论被救治的两千余人。吕布站起身说道:“我等奉命在身确实不好擅离职守,但我吕布愿意替雁门守军与州牧大人并肩作战!如有责难我吕布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辽看到守军们认下这个人情便好,这样他在并州就留下了这份香火情。于是张辽吩咐白石准备夜袭的装备。张辽才发现军队的制式装备已经被涅槃营做了微调。经过处理刀身上增添了各种放血槽。别说匈奴人不会缝合,就是会缝合遇到这种伤也束手无策吧,难怪白石那么有底气。
果不其然,匈奴进行了一次试探性攻击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好像所有人都等着黑夜的到来。
匈奴营地内,几位首领已经按捺不住撤军的心思,他们要尽快回到草原,搜索被击溃的附属部落,否则没有新的兵员,他们难以在草原立足。可有人反对,如果现在就走,在汉人眼里,我们还是在得到增援后撤走的。他们会怀疑我们,甚至偷袭我们,我们已经经不起减员了。所以还是趁夜撤离吧,即使他们反应过来,我们也走远了。一众首领终于认同了这个说法。
白石在关上用望远镜观察正在收拾行李的匈奴。见到张辽来了便问道:“主公,这是何物,为什么以前没见过。”张辽敷衍道:“辽东的新玩意有的是,以后你慢慢了解吧,他们今天能收拾完么?”
白石回到:“匈奴已经分批次回营地打点行装了,这是第四批,应该是打算今夜就走。”
张辽确定没有变动后便下关墙修整,只等待夜深人静杀人放火时。张辽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因为即便是夜袭,他能动用的兵力也只剩下三千了。
可赵勇已经偷偷尾随逃逸的匈奴族人,抵达匈奴驻地侧后方十五里处,为了隐藏目标,甚至下令不许开火!一众将士只能啃着硬邦邦的干粮。
直至子时,匈奴开始有序撤离,吕布问道还不出击吗?而张辽要确定赵勇是否抵达。如果说,那些溃逃至此的老弱妇孺是赵勇的杰作,那么他的大军必定已经抵达附近,张辽要等到赵勇先动手,他才能对匈奴进行前后夹击。
当仅剩的后部匈奴也离营后,张辽率众悄悄打开关口,向匈奴营地出发,张辽担心被埋伏,甚至让探马入营检查是否有埋伏,才穿过营地尾随匈奴而去。
不多时,前面便传来喊杀声,两路五百人的骑兵杀穿匈奴军阵后,正欲转向沿路反杀回去,却发现了张辽一行。张辽确认了他们是赵勇手下十三飞枪中的李有才和宋飞后,便合兵一处从匈奴后军开始推进。
为了抵御从后方杀出的四千大军,匈奴再次被分割成了三段,面对赵勇的猛攻,匈奴前锋部队损失殆尽,而中军又等不来后面的支援,还要应对时不时闯入阵中的精悍骑兵。中军已经无法有效集结部队。于是各个首领仅调动身边的族人趁夜四散而逃。运气好的回到了草原,运气不好的,直接被频繁穿梭战场的十三飞枪剿灭。
厮杀直至天明匈奴才被绞杀殆尽。吕布见识了这场战斗后也是肃然起敬。对于战场的分割与绞杀有了自己的体会。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张辽与赵勇汇合后,轻清点了人数,赵勇带来的部队经过一夜厮杀仅剩六千余人,而张辽的涅槃营也仅剩两千作战人员。赵勇还要继续追击匈奴残部,别的不说,这么多部落,怎么也要把牛羊马匹都拽回来。于是张辽仅留下一千人把伤兵送回去。命守关将士出来打扫战场,匈奴已灭,再说军令在身就不合适了。而白石带着剩下的涅槃营属跟随赵勇继续清扫匈奴残部扩大战果。
回到雁门关张辽看着满脸疲惫的伤员,张辽大吼一声:“我们赢了!”胜利的喜悦感染着伤员!有希望人就能活下去。张辽没有特效药,但他希望,他的将士们都能从伤痛中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