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入门魏和就大声嚷嚷:“汉升啊!有贵客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陪贵客好好喝几杯。”
可开门的却是黄忠妻子李氏,双目微红似是哭过。这时候就别客套了,推开门,一行人边走边问,也打听清楚,医生刚走断出黄叙是肠痈,恐时日无多。
一进卧房便看见一位面目憔悴的中年人正守着床上的孩子,只见孩子蜷缩成一团,额头密布汗珠。张辽要确认一下便问:“家中可有大黄牡丹汤?”黄忠妻子李氏答道:“有的,刚开始也有用,可今年开始就不管用了。”张辽想了好几个方便都被否定了:“华佗回辽东了,送过去怕是来不及,而且还要活体实验”。
于是张辽命人把韩玄叫进来问道:“今日之事,你服不服?”韩玄答道:“小的有眼无珠,心服口服”。于是张辽接着问道:“你是想让你叔父想方设法把太守传给你,还是你自己博一个太守。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好好想”。
此时的韩玄也不过二十出头自有一股血性:“禀大人,小的想自己博个前程!”张辽道:“如果你选择前者证明你不堪大用,我会放你回去!后悔么?”韩玄拱手郑重道:“无怨无悔。”张辽点点头道:“让你叔父找几十个死囚。今晚我去有大用。”韩玄丝毫没有犹豫便去了。
从护卫手里拿来一把钢刀交给魏和道:“找你们这最好的铁匠,把他熔了,做成这样的小刀”张辽边说边用炭笔在布上还原手术刀的形状,想了想又加上了止血钳,和缝合针。画好了便一并交给了魏和。魏和也着急忙慌的跑了。
黄忠这才问道:“不知公子是?”张辽回到:“先不谈这个,令公子的病情我能治,但成数不高,你要赌么?”黄忠红着双眼看着他的儿子咬牙问道:“怎么赌!”张辽答道:“赌赢能活且与常人无异,赌输了,不日便虚弱而死,是赌还是不赌,让你的儿子在挣扎中死去,你选择吧”
冰冷的语言狠狠划过黄忠的心头,眼泪再也支撑不住,黄忠咬牙说到:“我!赌!”
然后张辽向黄忠解释道,他是如何“赌”的“你儿子腹中有一节小肠发生了病变,我需要切开你儿子的腹部,将有病的那一节切下来,经过缝合再将你儿子腹部缝合上。没有意外的话。你儿子能活下来”。
黄忠像每一位面临患者手术的家属一样问道:“什么意外?”张辽答道:“很多可能,比如你儿子体力太差坚持不完手术,或者血崩等等情况”。黄忠又接着问:“那能不能避免掉这些意外。”
这一刻黄忠是无力的,他只能希望一切顺顺利利。完全没有张辽在书文中看到的模样,也没看到笑傲定军山的气魄。
张辽在心底不禁问:“他是谁?他是黄忠?这不是我要的黄忠!我要让那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黄汉升活过来!”
于是张辽讲解完,便随着护卫去了魏和找的铁匠铺,钢还在熔,不过已经做出来一些了。试了试刀锋,还可以。又试了试止血钳的弹力,挺紧。回头再拿死囚试试。带上一根针。嘱咐了一句再多做几套。突然想起什么又在布上画了一个固定伤口的钢箍。这才向府衙走去。路上还买了细致的白丝。又听到“咩!”一声羊叫,一人一羊四目相对。张辽在脑中回忆了好久才对孟誉说:“今晚吃它!肠子取出来洗干净我有用!”(羊:你清高!你了不起!)
张辽边在完善自己的想法。切开伤口,固定伤口,发现病灶,固定病灶,切割,清洗,吸水,缝合小肠,缝合皮肤。对!大概就是这样。如果黄忠知道张辽也是什么都不懂,怕是杀了张辽的心都有。
终于到了府衙,然后被衙役领到牢狱。韩斌韩玄早已经在里面等张辽到来,张辽走到韩斌身边低声言语:“我做的事损阴德,杀错了人折寿数,你不希望我早死吧,把你弄进来的和冤枉的人叫出去。”
韩斌跟主簿说了些什么,然后只见主簿点走了十几人。索性张辽直接对主簿说:“把他们的罪名都念念吧”。只见主簿手指一人道:“犯人牛思慧!强暴邻村女子数人!被判弃市!”张辽在一旁听着听着差点乐了。一个叫王治雨的逗博弈,吹了个牛博弈说“你们都白扯,刘宏是我小弟”被判弃市。张辽暗想:“有点冤,我最后杀你。”终于,张角在听到第二十九个罪犯时找到了目标。主簿道:“犯人李林!拐卖伤害女童几十人!罪在不赦!被判枭首!”
张辽走到牢房中央沉声道:“有没有冤枉的?没有的话,我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