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处理过黑虎寨大小事宜,又把教众和被解救的姊妹托付给裴元绍,随关羽返回丹阳城,据了解,笮融大部分财货都存在丹阳城的府邸,那张角没道理不去抄家。这一次,关羽没有下令解马。众人直接冲入丹阳城。
门吏府兵见惯了私斗闹事,还以为是哪个大官家找场子根本没想管。而关羽在黑虎寨活干的太快太利索。直至笮府被包围,里面的人还没反应。关羽下令如遇反抗格杀勿论。于是笮府里开始鸡飞狗跳。
动静不小,召来不少豪强,他们也豢养地痞走狗,可是跟笮融成编制的丹阳兵比完全不值一提。所以就对眼前的骑兵充满了敬畏。看着关羽一箱一箱的从笮府搬出金银财货,豪强们激动着喜道笮融完了!
胡家家主胡毅势力不小自觉的可以说上话,其他家主势力也确实不如胡家,见分不到好处纷纷做鸟兽散。胡毅穿过街道面见关羽与其寒暄。如何赞誉关羽,如何怒斥笮融,多少用心,多少虚伪就不一一细说了。
聊到最后胡毅想招待关羽商议笮融势力划分之事。关羽不关心,可张角得关心。于是胡毅给足了面子,在丹阳最好的酒楼招待关羽张角,召来莺莺燕燕服侍酒宴。
不过关羽张角并不感冒,关羽将上首座让给张角,落座后一群莺莺燕燕也入场了,马三眼前一亮,着实有几个姿色不错。接待关羽的一位娇媚的女子,女子毫不怯生一屁股坐在关羽大腿内侧为关羽斟酒。关羽此时也不过二十出头,美色在前,虽不至于大怒,也颇受拘束。
而张角一挥手便拦下了前来服侍的婢女。向胡毅协商笮融田产的归属。
几番交谈下来才明白,笮融最值钱的便是与寺院的任书。有了这个,笮融就可以跟官府商量免税事宜。其中还捆绑着不少笮融侵吞的田产。所有豪强都盯着这块肥肉,奈何笮融势大。张角无力牵扯太多,将任书奉上,胡毅也不含糊,愿意将名下所有田产与其置换。并承诺愿意结交太平道,如有佃户加入太平道绝不为难,并给予帮助。这就让张角很高兴。张角便问关羽有什么可补充的。这一看才发现一个婢女正在服侍关羽饮酒。
关羽拉开婢女抱拳道:“一切全凭公儀兄吩咐。”
婢女看向张角,这一眼如历经沧海,婢女失神,酒已经从杯中满溢,不曾察觉。回神后,立马钻入关羽怀中,又变成刚才那副千娇百媚的姿态。
张角也未曾留意,见无他事,便要与关羽离席。胡毅挽留却说整理文书也要少许片刻,张角只好从善如流。关羽不喜婢女服侍便挥退了婢女。却不知关羽此举险些害了一条性命。
这个婢女便是张角义女,张莉。笮融喜欢未长大的少女。便把张莉带回丹阳玩乐。新鲜劲一过便卖给娼门。不是针对张莉,而是做熟了,笮融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女儿。张莉想过一死了之,可家仇未报便苟且活着,从未经世事的乡下姑娘,到人尽可夫娼门奴马。一年的时间张莉好像过了十年。听闻笮融死了,张莉使尽浑身解数卖弄风情,想报答斩杀笮融的恩人。可是她已经忘了该怎么真诚的感谢,她回不去了。看见恩人厌恶的挥推了她。为奴为婢的誓言怎么也说不出口。大仇得报似乎也没什么牵挂。至少死之前不能让义父认出来。
张莉已经改名宫三娘,在娼门也小有名气,可被关羽挥推后没有返回娼门,找了个水井便自行了断。恰逢马三离席催吐,发现了这一幕。
马三的酒量可以归纳为又菜又爱玩,特别是今日在左搂右抱的情形下彻底喝高了。一边吐还一边想救人。便大喊大叫,惊动了小厮。一番交扯才知道有人投了井。小厮连忙把宫三娘救起。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宴席,听说有人投井,张角自觉有些医术便古道热肠提供帮助。这一看服饰不是刚才关羽的婢女么?关羽也急了暗道:“你最好赶紧醒,不然还说不清楚了。”张角俯身给婢女催吐,这才仔细看了婢女面容,井水冲刷掉张莉的伪装。张角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回过神来便加紧催吐。呕!张莉一口水吐出来,恢复了呼吸。
张角问道:“姑娘,何以至此啊。”张莉看到是张角,打着哆嗦避开了张角看向关羽倾诉:“我与那笮融有仇,听闻恩公斩杀笮融,贱婢无以为报,本愿为奴为婢侍候恩人,不料恩人看不上贱婢残花败柳之身。”张角笑到:“哈哈哈,我当以为何事,此事我可做主,云长啊,你身边也没有个女人照料,不如就收到身边。”
关羽刚想说什么又被张角打断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关羽也是头一次见张角如此蛮横不知如何反驳暂且作罢。而张莉却一脸希冀的望着关羽。却没发现张角带着胡毅走到了一方暗处。张角道:“那婢女的身契还望胡家主帮衬一二。”胡毅表示小事,没问题。可下一刻,一股比关羽还森寒的杀意从张角身上散发出来。张角道:“胡家主,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太方便,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一下……”
酒宴事了,关羽忙着安排着张莉的去处。而张角回到房间后捧起一匹杏黄布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