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抵达下邳已经月余,他遣散部众打探当地太平道众的消息。然而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更是有一队部众抵达丹阳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于是张角打算亲自带人查探,张角指了指前面对裴元绍道:“前面就是张家村,五年前我们三兄弟在这里盘桓了数日,为村民们看病,教他们识别药材,也可勉强维持生计。哦!对了,我在这还有个义女!那年我给一户姓张的农家汉接骨,那汉子见我也姓张,非要让他女儿拜我作义父。丫头叫张莉乖巧懂事。今年及笄了吧,不对,还差一年。对了,咱们带布了么?”说着张角跳上马车找到一匹杏黄色的布喜道:“有就好啊,就算是提前给义女准备的及笄礼吧。”
张角走进村子,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然而马上张角就发现不对。面孔都好陌生啊,怎么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张角加紧脚步走向村西的张家。看着熟悉石磨,房前的草垛,张角稍稍放心高喊了声:“张老弟在家嘛?”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何人唤我?”张角瞳孔失距如遭雷击喃喃道“不对,声音不对。”果然男人出了屋子以后也是一脸茫然,拱手问道:“客是找我有何事?”
张角茫然四顾语不择言道:“我可能找错了”刚想走回头又问道:“不知主人家是一直住在这么?可认识张铁牛?”张铁牛不解道:“我就是张铁牛啊,我们是去年年初来的。”张角紧接着问道:“那敢问可有原先房主的消息么?”张铁牛揉着脑袋道:“那我还真不知道了。”张角没有放弃继续问道:“那当初给你们办理文书的人是谁?”张铁牛摊手道:“我们原先是流民,到了这个村子后发现没有人烟就在这住下了,所以一应物品都没动过位置。”张角彻底失望了。
离开张家后,张角突然想到:“为什么也叫张铁牛”。张角不信邪似的又找了一家人。
“郑铁匠在嘛”?张角对着一处小院喊道。不久走出来了一位大汉:“哪里还有铁可打了。去镇子上看看吧。”张角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姓没错,人不对。又试了几户人家依然如此。此时的村落在张角眼中就如同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兽。
于是抱着布匹失魂落魄的跟裴元庆回了下邳。“想来,其他村子的情况应该也大致如此,可是丹阳那边是个山寨,怎么可能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路上张角一直琢磨不得解惑。
这时有部众禀报:“禀大贤良师,关兄弟传信,三日后下邳圯桥赴杏花之约”。张角便绝了去丹阳的念头。关羽为义辗转半年,还替仙台山解围。断无让恩人久等的道理。便吩咐下去,让部众先收缩回来,有什么事,等关羽来了以后再说。
张角揉着脑袋想了想:“汝南有袁家的人,不奇怪。仙台山牵扯地方豪强和沮授。难辨忠奸。北海孔家,这次又是哪里的势力,周阳?”张角找不到头绪,一切等去过丹阳可能就明朗了。
三日后,关羽如期而至,乍一看暗道“哪有杏花啊?诓我?”实际上杏花多于四月开放,张角不想关羽奔波故此一说。可张角已经在桥下备好瓜果酒水。关羽亲手提着大梦春秋和辽东雪夜入席与张角对坐。
张角拱手道:“正式介绍下,张角字公儀,张辽叫我师兄”。
关羽抱拳道:“在下关羽,字云长,我是文远的结义大哥。
二人忍不住均是突然放声大笑。张角敬关羽一杯道:“张辽得云长为兄长,定然会如云长一般义薄云天,走不出错路。”
关羽饮罢杯中酒扶须道:“想必文远的仁慈之心也是从大贤良师身上学到的,仁者无敌,文远会比我走的更远。”
二人共同为张辽结交了良师益友的兄长再尽一杯。
酒过三巡,关羽拿出了辽东的酒。向张角叙述着辽东的种种。听得张角是异彩连连。隐约间仿佛能看到张辽曾向他许诺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