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沓氏县正旦
一大早张辽便面目和煦的为村民分发福利,人手一副扁担。肉十斤,酒一坛,盐一罐,布两匹,米面粮油不算,正经得一副扁担架着。还有五百钱。对,张辽只负责发钱。
几千参与各种工厂劳动的村民都领到了福利后,天也黑了,回到府上,孙秀已经打起了火锅,孙秀是沓氏县本地人,已经和徐志成婚。负责府上一应衣食起居。张辽饿急了,抄起筷子就捞招呼着:“没外人,别拘着,动筷子吧”。所有人开始享用丰盛的晚宴。想着在土疙瘩前吃的那顿海鲜,仿佛昨日,而今一切都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也已经成婚了。不由的感激带来这一切的张辽,徐志便提议向小天师敬酒。于是被灌的五迷三道的张辽抱着酒坛,吵吵着你们都别跑等我大哥回来的!
冀州仙台山
关羽此时也被太平道众逐一敬酒。喝的还是关羽带来的酒。酒至酣时众人提议让关羽讲两句,关羽也不扭捏一捋胡须叹道:“关某河东谢良人,自幼习武,好打抱不平,去年因杀恶霸不得已沦落江湖,巧遇我贤弟张辽,才知世道不易,我等更需奋发,于是我们在辽东建工厂,收流民,练兵马福泽一方。而今能与诸位志向相投的豪杰谈笑风生,说明我道不孤,庆大汉昌盛,贺黎民安宁!”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好不热闹。
青州北海
裴元绍端来粥,他本想多弄些吃食,然而张角节俭惯了,声明清粥即可。张角看到已到时辰便结束授课,让学医的教众们先回家。张角拿起汤匙,边吃边问:“粮食药材可都准备齐全?”裴元绍答道:“管亥统领已经在准备了。”张角点点头道:“生民不易,我们是更经不起风浪,所以一切都要多做打算才好。”
张角想起很多,活着的人,离开的人。强自打起精神,大口吃粥。
正旦过后,所有人都好像有了活力,走亲访友,谈天说地,互诉衷肠。每次张角看到这些,都觉得还有希望。而他也要上路了,裴元绍提出随行,张角也没有反对,带上几个向学的教众便向徐州出发。
汝南袁家
袁成:“洛阳的局势很紧张,所以咱们要做的尽量不要牵扯太多了。我听闻这次你动用了沮授?”
袁遗不敢否认:“我想趁张角不在斩他一臂等他来投,不想发生变数”。
袁成也不否认:“时机,目的都对,只是用人不当,既然用了沮授就该多听听他的意见。事已至此,沮授只能继续蛰伏,不能让他牵连进来,他日后对我们袁家有大用”。
“那个红脸大汉?”袁遗愤懑的提起那个人。
袁成:“查到了,关羽,河东解良人,去年杀了人逃逸到辽东。关系尚不明确。你可安心了。”
袁遗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调整心态后问道:“会是公孙家的人么?是的话我们对他的筹码可要撤下来了。”
袁成冷哼:“是该撤了,辽东之地都靠不住,还能指望他牵制刘虞公孙瓒?”
袁遗试探到:“这个关羽我们可否争取?”
袁成摇头:“听其言,观其行,非我同类。”
袁遗眼色一狠:“那不如趁早除去,免留后患。”
袁成敲了敲桌子,袁遗才冷静下来,为袁成敬茶。袁成轻啜了一口茶笑到:“这次对你打击很大啊,你要适应,变数这个东西本就无法推测,所以你要多做准备,又要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就像谁也没想到段颎竟然死的那么干脆,抗下了所有,朝堂之上尚且如此。你就能保证一定能控制全局嘛?”袁成疼惜的拍打着袁遗的脸。
袁遗俯身下拜:“谢伯父,伯业受教”。
袁成笑着摆摆手又轻啜了一口茶问道:“徐州的尾巴可否清理干净了?”
袁遗恭敬回到:“是的,就算张角去了保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袁成笑到:“他可真忙啊,刚离开冀州,冀州就出事,刚去徐州,青州又闹蝗灾。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教众会怎么看他。”
而袁遗才明白,围三缺一,久守必失的含义,那需要时间的累积。而不是他这个年纪可能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