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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刻温存

    风听屿闻言,抬手嗅了嗅,果然在自己身上闻到属于少年殷异的异香。

    她哼了声:“比狐骚味儿好闻多了。”

    青年蓦然站起身,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雅致的茶屋拼拼凑凑变了模样,雾气霭霭,下一刻化作汤泉浴室。

    他双目失明,可步子迈得极大,风听屿几乎追不上他。

    “我自己能走,你……”

    唰——

    下一刻她被甩进汤池里。温暖的泉水涌上来,将她包裹在其中,暖融融的。

    风听屿三两下扶稳站起来,身上的衣裙洇湿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火冒三丈。

    尊主坐在泉池边,施法将她引过来,一只手牢牢摁住她肩膀,另一只手去解她胸前的系带。

    风听屿头皮一炸,一巴掌呼他脸上。

    啪——

    尊主缓缓抬手捂住被她扇过的那半边脸,偏过头来,浅浅勾唇。

    “你怕什么?我看不见。”他语气无害,像是根本不知道用手描摹是能“看见”的。

    风听屿恨恨打开他的手,游到汤池另一头,隔他远远的。

    尊主轻笑出声,哄小姑娘一样说:“别怕,我走。”说罢,起身向外。

    风听屿不理会他。

    她感受到一股属于太守府的气息,很淡,仿佛风散一散就会消失。

    青年离开后,她一头扎进流动泉,细细感应着,终于在出水口找准位点。

    风听屿大致估量了一番,以她的身形挤一挤是可以通过的。

    “大人,奴婢来为您更衣。”

    风听屿觉察有人走进来,迟疑刹那,只好收回手,冒头出水。

    一个美艳的女人捧起一套衣裙,迈着娉婷小步缓缓走近。

    风听屿垂眸看去,注意到衣裳样式与她在不雅之夜穿的如出一辙,只不过换成锦绣绸缎,镶珠嵌玉,华贵如凤袍。

    风听屿眸色古怪:“我不喜欢这套衣服的样式,换个简单舒适点的。”

    婢女面色不变,笑容似雕刻在脸上:“尊主之命,若不奉命行事,奴婢当死。”

    风听屿没必要为难一个下人,只能任由对方为她穿上精致到繁琐的衣裙。

    她往前迈一步,眼前装潢再次扭曲起来,拼拼凑凑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连窗户都封死了。

    风听屿四处走走看看,卯足了劲去拉,窗棂和大门纹丝不动。她凑近门缝往外看,发现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风听屿麻了,索性躺在床榻上保存体力。

    她伸出手,看见白皙手腕上一点稠丽的朱砂红,冷冷扯唇。

    狐妖媚息,欢愉淫物,肮脏至极。

    方才为她换衣服的婢女看上去本本分分的,竟在她身上种下这种污秽的玩意儿。

    风听屿一口咬上手腕,生生撕扯掉那小块染上淫靡的皮肉。

    她吐出一口血,静静然盯着天花板,感应方才那股属于外界的气息。

    这个空间的位置从未变过,只是陈设在变。这样看来,不离开这间屋子她也可以找到突破口。

    风听屿如是想着,心脏忽然震颤起来,悸动得厉害。

    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殷异。

    他的笑,他的泪,他眼尾泛起潮红,他银发铺散,双眼迷蒙,斥责她不知羞。

    完了。

    她想岔了。

    这缕妖狐媚息不是春药,而是比春药更为恐怖的东西。她的身体不会潮热,一颗心却动情得厉害。

    真,脏。

    风听屿该庆幸自己果断咬去媚息,否则妖息入心,她日后只怕会控制不住撩拨殷异,把他拐进床帐了。

    心脏如被一只大手攥紧,苦涩中泛起欢喜,风听屿侧身缩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气,简直想爆粗口。

    这到底是种什么感受啊……真服了。

    难过死了。

    *

    “她说了什么?”

    尊主斟了半杯茶,轻啜一口,唇角勾起雅然的弧度。

    他生得俊美,纵使眼目不明,周身温雅气质如湖水上溢,拂柳盈舟,惑人沉沦。

    婢女抬头偷看他一眼,红了脸颊,越发觉得风听屿不识好歹。

    “风大人她……”

    “嘘。”男子食指竖在唇前,浅笑道:“你不可以这样喊她的。”

    白狐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尊主笑得儒雅,慢条斯理放下瓷杯,桌面发出“噔”的一声,吓得白狐一激灵。

    她惶恐道:“娘娘,是娘娘!”

    “娘娘她说,说,不喜欢那套衣裳。”她说到“不喜欢”三个字时,声音小了许多。

    尊主含笑摇摇头,无奈轻叹,看上去宠溺极了。

    他站起身,走到婢女面前,捏住她的脸迫她仰起头,似笑非笑问:“你在她身上留了什么东西呢?”

    白狐这样近距离地看他,脸颊绯红,眼含春水:“是,是奴的妖息,可以助尊上得到娘娘的身体,还有心。”

    尊主哼笑出声,尾音微扬,听上去竟有些愉悦之感。

    白狐仰望着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竟壮起胆讨赏:“奴斗胆,斗胆留在尊上身边,与姐姐一同伺候尊上。”

    这个姐姐,指的自然是即将被夺去身心的风听屿。

    尊主听罢,咧嘴笑起来,笑声回荡在静谧的楼道间,增添些难以言喻的疯狂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白狐两股战战,终于感觉到恐惧。

    良久,男人收敛笑意,下一刻拧碎狐妖元丹,丢垃圾一样把她丢下九重楼。

    死不瞑目。

    “自作主张,真讨人厌。”他面无表情地擦拭五指。不见重瞳,却令人胆寒。

    他走到关住风听屿的那间屋子门前,唇畔扬起温和的弧度,仿佛随手杀死一只妖狐的人不是他。

    就在这时,一只黑狐闪身,跪在他背后,恭敬道:“尊上。”

    “她干了些什么?”

    “风小姐砸门砸窗户,发现出不去,就安静了下来。”

    尊主满意地弯了弯唇,看上去有些兴奋。

    “去弄些吃的来。”

    黑狐一愣,唯唯诺诺问:“尊上,该如何礼待风小姐?”

    他瞧不出尊主对里头那位的态度。阶下囚不像阶下囚,心上人不像心上人,好坏难辨。

    青年想了想,轻声说:“香辣蹄花。”

    黑狐:?

    他不敢多问,当即点头:“奴才遵命。”

    尊主推开门,感受着少女的气息,径直朝她所在的位置走去,脚步不疾不徐,仿佛漫步闲庭。

    风听屿听到开门声,立马坐起身,迤逦的裙摆随之而动,绽开一朵重瓣幽莲。

    她紧紧盯着他,心脏疯狂躁动起来,叫嚣着让她扑进他怀里。

    风听屿皱眉,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非常,非常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