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踏入十二月,寒风凛冽,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程咬金率领着他那支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大军,一路风尘仆仆地向长安进发。
终于,长安城那高大雄伟的城墙出现在眼前。
然而,当程咬金一抵达城门口时,他却瞬间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只见城门下方,一群人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奇怪的东西,口中不时吐出一团团白色烟雾,宛如云雾缭绕。
“老程回来啦,来来来,快抽根华子。”杜如晦满脸笑容地迎上前,热情地招呼道。此刻的他看起来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似乎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许多。
程咬金翻身下马,疑惑地看着杜如晦递过来的那张纸卷,又扭头瞧了瞧周围其他人嘴里正冒着烟的玩意儿,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一旁的尉迟恭见状,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程咬金手中的烟塞到他嘴边,并熟练地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打火机,“来,老程。往里面吸一口试试,使劲吸。”
程咬金半信半疑地照着做了,刚一吸气,一股浓烈的味道直冲喉咙,呛得他“咳咳”地猛咳起来,眼泪都差点被咳出来了。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尝试这种新奇的事物,而且刚才那一吸还太用力了些,不咳嗽才怪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程咬金定了定神,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再次吸了几口。
渐渐地,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不禁赞叹道:“嗯……这滋味儿,真美呀!”
尉迟恭满脸笑容,豪爽地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喝酒的时候抽上一根烟,那感觉……啧啧啧,简直妙不可言啊!”
程咬金嘴里叼着烟卷儿,吞云吐雾之间,一双眼睛充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手中的香烟,嘟囔道:“嘿哟,这玩意儿到底是打哪儿弄来的?俺咋从来都没有见过哩?”
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皇宫。此时,李世民早已命人在宫中摆下丰盛的宴席,只等他们到来。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只见沈墨正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当他瞧见程咬金那消瘦得几乎快要脱相的模样时,忍不住打趣道:“我说老程啊,你该不会是跑到安南去祸害良家妇女了吧?怎地累成这猴瘦的模样啦?”
刚刚偷偷摸摸将一整盒特供香烟塞进怀里的程咬金,冷不丁被沈墨这番话吓得浑身一抖,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故作镇定地敷衍道:“可别胡说八道!俺可是去打仗去了,那军营里头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错啦,瘦一点不是很正常嘛。”
说话间,程咬金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还不停地四处张望,瞅准一个路过的小太监,赶忙招手,涎着脸皮哀求道:“小哥儿,行行好呗,能不能再给俺几根那种特供香烟尝尝鲜呐?”
沈墨无语的看着程咬金,头一次觉得这货怎么这么丢人。
“啪嗒”一声,一盒洁白无瑕、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点缀的香烟,就这么被扔到了程咬金面前。
沈墨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调侃道:“瞅瞅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拿去抽吧!这烟可没对外卖,是我专门留给自己抽的呢。”
这话一出,旁边的程咬金眼睛立马瞪得跟铜铃似的。
这种专属的特别待遇,沈墨怎么可能会错过呢?给皇家用的是尊贵的黄色,那给自己弄个与众不同的白色,好像也不过分吧。
虽然烟里装的其实都是些差不多的茶叶,但越是稀少、不被大众拥有的东西,往往就越能显示出它的高级品质。
那种只有自己有而别人没有的特权感觉,简直让人爽到飞起。
程咬金紧紧盯着手中的烟盒,好奇地问道:“老弟啊,你这好东西咋连个名字都没有呢?人家皇家特供的都是黄色包装,你这个又是特供给谁的呀?”
这才回来一会儿,程咬金就把香烟的各种等级和门道摸得透透的。不得不说,当一个人真心喜欢某样东西时,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了解它。
面对程咬金的问题,沈墨懒洋洋地随口答道:“不告诉你了,这是我自己要留着抽的,就特供我一个人。”
程咬金一听,立马抽出一根,然后把剩下的烟盒像宝贝一样揣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点燃一支,开始美滋滋地享受起来。
看着大快朵颐的程咬金,沈墨突然想到了后世的罐头,自己现在的玻璃虽然透光度不太好,但做成罐头好像也还不错,就是容易碎。
铁的话,虽然产量现在正稳步上升,而且这玩意儿还能重复使用,就是时间长了会生锈。
想来想去,还是铁皮吧,这打起仗来谁还能顾得上轻拿轻放的,结实才靠谱,大不了里面给它包上一层油纸。
酒宴已至尾声,只见帮子人个个面色通红,脚步踉跄,或靠或躺,东倒西歪地散落一地,仿佛被风吹倒的麦穗一般。
而此时,高高在上的李世民竟也走下御座,步履略显蹒跚地来到沈墨身旁坐下。
众人继续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沈墨忽觉酒意上头,浑不在意地伸出一只手,用力搂住了李世民的肩膀。
刹那间,周围好几双眼睛微微一眯。不过,当他们看到李世民脸上毫无异样之色时,便纷纷选择默不作声。
“李二啊!你瞧瞧如今你可是赚了大把的银子,是不是也该给那帮子跟随你出生入死的军人们好好改善一下伙食啦?”沈墨一边紧紧搂着李世民,一边用另一只手端起一酒,醉眼朦胧地说道。
李世民闻言,亦微笑着拿起面前的酒杯,与沈墨手中之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后,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军队的伙食,朕又何尝不想加以改善呢?只是此事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