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想要加盟咱们的烟店对吧,来来来,请坐请坐!”工作人员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着徐猛和他的婆娘坐下。
紧接着,工作人员又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香烟的价格划分详细地说了个遍。
什么高档香烟、中档香烟、低档香烟啦,每种香烟的定价策略、市场需求以及利润空间等等,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也不管徐猛二人有没有完全理解,反正他就自顾自地讲得不亦乐乎。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工作人员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放在桌上,看着徐猛问道:“那么请问您,是打算自己独自一人加盟呢,还是准备与人合伙呀?”
徐猛紧紧握着自家婆娘的手,稍稍压低声音说道:“我……我想自己单干。”
工作人员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动作利落地拿起手中的笔,在那纸张对应位置,潇洒地画下了一个硕大无比、格外醒目的对号。
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他紧接着追问道:“好嘞!那我再冒昧地问一下您哈,不知道您这边是否已经准备充足的本钱呢?我的意思就是说,您手头上现在有没有前期开展业务所必须要投入的资金呀?”
听到这话,徐猛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但还没等他张开嘴巴进行详细解释,那位工作人员便再次在纸上飞快地画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对号,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自言自语道:“嗯嗯,没有资金投入。”
说完这番话后,工作人员稍稍抬起了自己的头,目光盯着徐猛和徐氏二人,继续询问道:“那么请问二位,你们在长安城里可有居住的地方吗?还有,你们住的房子有没有相应的房契?”
徐氏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地点了点头,因为此刻房契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
或许是太过紧张,她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考,下意识地就将其掏了出来。而一旁的徐猛见状,连忙着急忙慌地补充说道:“这可是俺们祖上留下来的房子!”
看到这一幕,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一边又在纸上画上了一个漂亮的对号,一边语气轻快地说道:“带着房契来办理手续就方便多了!这样一来就能大大加快整个流程的速度,免得咱们还得为了一张房契来回折腾!”
伸手接过房契看了看,并没有还给二人,直接又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随后把纸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微笑着开口说道:“这是一份合同,一式两份。您加盟之后,从第二个月起就要开始偿还加盟费了。不过您可以选择在二十年之内的任意年份结束偿还。
当然啦,如果让我给您一个建议的话,最好能选在五年以内还清。这样一来,您的经济压力会相对较小一些,也不至于对您的日常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说着,工作人员一边将印泥推到徐猛面前,一边用手指了指合同下方需要按手印的位置,并向徐猛投去了鼓励的眼神。
此时的徐猛整个人还处于恍惚之中,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似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后,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机械般地将大拇指伸进印泥盒里蘸了蘸,接着就在合同指定的地方重重地按下了手印。
看到徐猛如此爽快,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他迅速地将另一张合同也递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催促道:“这里还有一张,麻烦您也按一下手印。”徐猛依旧迷迷糊糊的,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又一次顺从地按下了手印。
等到两张合同上都留下了清晰的红色印记,徐猛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的合同和自己刚刚按下的手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签了约,而且还一连按了两个手印!
“恭喜啊,老哥,你现在就是咱大唐烟草公司的加盟商啦!加盟费只要一百贯,第一个月按照价格每种烟给你不同的数量,加起来一共十贯呢。打火机你们可以随便选进货数量,这个没限制的啦。”
工作人员满脸笑容,把一份合同递了过去。
两人一听,这一下就欠下一百一十贯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得啥时候才能还清啊,这辈子能不能带进棺材里。
徐氏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我们每个月得还多少钱啊?还不上咋办呀?”
工作人员面对第一个加盟商,心里也在琢磨着怎么应对,毕竟不能把人吓跑了,老爷可是说了,加盟商只能是普通百姓,不能是商人或者世家大族。
“每个月还 5400 文,还不上的话就要交迟纳金,具体数额要看你们欠多少啦。要是超过六个月没还,那就只能把你们的房子卖了抵债。”说完,工作人员看了两人一眼,给他们留了点时间消化一下。
徐猛这会儿脑子有点懵,还没完全搞明白呢。
不过他知道,卖烟得有店面吧,自己啥都没有啊。
把疑问说出来后,工作人员直接领着两人来到大厅中间,“你们在新昌坊,就挑个离你们近的地方吧。”
指着中间那小小的街区图,“瞧,这就是新昌坊啦,你们看看选哪个区域,插着白色小旗的地方都可以选。”
两人一番商量,最后选了一个离自己家里最近的亭子。
选好位置后,工作人员又领着他们走进一个房间,这里是要简单地教教他们认识数字,还有辨别各种香烟的名字。
毕竟现在识字率不高嘛,烟盒上的字大家都不认识,只能临时抱抱佛脚培训一下。
接着又把两人带到一个小亭子前,“两位,你们以后的亭子就是这样的,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每个月进货就去指定的烟铺就行。”
介绍完这些,差不多就搞定啦,把一把钥匙递给徐猛,“兄弟,祝你生意红红火火,铜钱滚滚来。”
徐猛拿着钥匙,不敢置信的问道,“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