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李福疼得叫唤出声,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向沈墨。
“你在这儿傻乎乎地发什么愣呢?还不快麻溜地按照我说的去办!”沈墨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催促道。
李福咬了咬牙,心下一横说道:“老爷啊,您看这时候要是再去长安,城门恐怕都要关了呀,要不咱们明天再去吧?”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得想个法子让沈墨先冷静下来再说。毕竟刚才听到他那番话,什么打断别人的腿啦,还要强抢人家姑娘啦,怎么听都觉得太不靠谱。
谁知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传来,沈墨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敲在了李福头上,怒喝道:“好你个李福,竟敢质疑本老爷的话?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呢,你居然敢跟我说关城门?信不信我真把你给挂到城门上头去示众!”
李福被这一下打得脑袋猛地一缩,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招来这么个下场。
他赶紧连连点头哈腰道:“小的知错了,老爷息怒,小的这就去,这就去。”说完便撒开脚丫子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望着李福远去的背影,沈墨嘴里还不忘低声嘀咕着:“哼,本老爷报仇向来都是不过夜的。”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远处,提高嗓门大声喊道:“来人呐!快去通知账房那边,世家大族这个月的分红全部暂停发放,就说是全都投入生意里头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仆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了出来,恭敬地应声道:“是,老爷!”然后便急匆匆地转身跑去传达命令了。
“马上又要当新郎了。”沈墨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
亨达房地产公司不远处有一个古色古香的茶棚,此时正值午后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张山正悠然地坐在茶棚内,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细细品味着。
就在这时,李福匆匆赶来,他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一脸焦急地向张山传达了一系列沈墨的要求。
张山静静地听着李福的话语,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丝阴冷。
等李福说完,他甚至没有片刻犹豫,猛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大声呼喊着手下人集结。
李福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只见不大一会儿工夫,便有几十号身强力壮的汉子迅速集结在了张山面前。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只等张山下令便可冲锋陷阵。
李福见状,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担忧之情,连忙冲着张山说道:“山子啊,你怎么一下子召集了这么多人?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尽量制造一场意外让目标断腿就行了嘛,你这呼啦啦地带了几十人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此刻已翻身上马的张山回头看了一眼李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福哥,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自有分寸,您还是赶紧回去收拾出院子,准备迎接老爷今晚当新郎官吧!”
说罢,他用力一挥马鞭,身下的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身后的一众手下也纷纷紧跟其后,扬起一片尘土,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
留在原地的李福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作吧,你们就使劲儿作吧!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官道之上,马蹄声响彻云霄。张山一边纵马奔腾,一边转头冲身旁的一众小弟喊道:“兄弟们,大家快想想办法,咱们今天天黑之前必须得完成两项老爷交代的任务!”
一名小弟一听,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山哥,要不我们找一辆马车,趁其不备撞那个家伙,保准能让他变成残废!”
“不行,马车撞掌握不好力度,万一腿没折,撞死了怎么办。”一小弟马上反驳道。
这一路上,众人一点没闲着,一直在研究着对策。
崔晨下衙后,并没有乘坐马车,他今天要看看长安城里各个米铺的情况。
昨日城外那望不到边际的运粮车队,着实将城内的世家大族们吓到了。
要清楚地知晓,他们手中现今可是掌握着数量颇为可观的粮食啊!倘若这些粮食无法顺利售出,待到明年成功打下安南之后,岂不是更难以找到销路了?
崔晨悠然自得地坐在公交车上,车辆沿着道路缓缓前行,时而停顿,时而启动。一路上,他不断地下车、上车,频繁变换着行程。“嘿,不得不说,这公交车可真是便捷无比呀!”
不过呢,他压根儿就没发现,每次他上车下车的时候,那个开车的马夫都会在一些不太起眼的小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做些小动作。
等了好一阵子,崔晨还是没瞧见沈家庄昨天运回来的那些粮食。
这下子,他心里可高兴坏了,喜滋滋地觉得肯定是他们今天搞的弹劾把沈墨给吓到了。
“嘿嘿,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嘛,做做生意可能还行,一碰到官场里的这些事儿,到底还是太嫩了点啊!”他正美着呢,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抓小偷啦!抓小偷啦!”
崔晨一下子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钱包,然后往旁边一闪。
这时候,一个满脸黑乎乎的男人冲了过来,“闪开,闪开。”
一边叫着,一边就朝崔晨跑了过来。崔晨躲闪不及,“砰”的一下就被撞倒在地。
那男人也跟着摔倒了,“快,在那儿呢,抓住他。”
后面追的人声音越来越近,黑炭男人慌慌张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可巧了,他眼睛随便一瞟,就看到了身下的崔晨,然后想都没想,一脚就踩在了崔晨的小腿骨上。
“啊!”崔晨疼得大叫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就蜷了起来。
那黑炭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撒腿就跑了。后面追的人这时候也不吭声了,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