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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裴家官人号海公,石秀潘公出一门

    待来到徐渊面前,潘巧云微微躬身为徐渊斟茶。

    “徐先生请~”

    潘巧云放下茶壶,端起茶杯递给徐渊,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多谢夫人。”徐渊伸手去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徐渊感觉潘巧云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掌心。

    这个潘巧云还真够胆大的,当着杨雄的面便敢挑逗自己。

    看来早已是万分饥渴了

    恋恋不舍的将茶杯递给徐渊,潘巧云正欲直起身子,便闻脚步声响起。

    “蹬蹬噔——”

    一名身材健硕的年轻和尚拿着提盒走进正堂,目光恰巧落在潘巧云身上。

    眼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快之色,继而很快收敛,来到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潘巧云面前,单手行礼。

    “贤妹,这是我给干爷带的一些桂圆干枣。”

    潘巧云回过神来,伸手接过。

    年轻和尚继而来到杨雄面前,双手合十:“小僧见过节级。”

    杨雄微笑摆手:“师父不必多礼!”

    此时,潘巧云回过神来,将提盒递给迎儿,伸手引向年轻和尚。

    “徐先生、叔叔,这两日刚好是亡夫王押司的忌日,特请报恩寺的师父前来为其做公德。”

    “这位乃是奴家的师兄,一个老实和尚。”

    “他本是裴家绒线铺里小官人,在报恩寺出家。”

    “因他师父是家中门徒,因此结拜爹爹做干爷,长奴家两岁,故而奴家唤他作师兄。”

    “他法名海公,俗家裴如海,晚上听他请佛念经的声音,可好听了呢!”

    原来此人便是那与潘巧云偷欢的风流和尚裴如海。

    什么请佛念经之声,明明是你等二人交欢之声才是。

    徐渊心中暗中嘀咕了这么一句。

    裴如海听闻潘巧云称赞自己,方才的丝丝不悦顿时消散,面向徐渊两人双手合十。

    “见过徐施主,石施主。”

    “有礼了。“徐渊与石秀一个拱手,一个抱拳。

    裴如海转向杨雄,双手合十:“小僧还要准备一二,便不在此烦扰节级了。”

    “有劳师父了。”杨雄抱拳。

    裴如海再行一礼之后,看了潘巧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潘巧云会意,为石秀斟茶之后回到杨雄身边,软声细语道:

    “官人,奴家方才想起娘亲幼时为奴家作了血盆忏愿。”

    “待做完功德,奴家想去报恩寺做个证盟,还了此愿。”

    “继而前去送子观音前许愿,为杨家多生儿孙,添续香火。”

    杨雄听后面露喜色,微笑点头:

    “无论是许愿还是还愿,大嫂雇顶轿子,还了便是。”

    潘巧云顿时眉开眼笑,手捻娟帕,微微欠身:“多谢官人。”

    “眼下叔叔来到家中,房间还未收拾,奴家便不再打扰官人叙话了。”

    “大嫂所言极是,有劳大嫂了。”

    潘巧云微微欠身,看向一旁手拿提盒的丫鬟:“迎儿,随我来。”

    听到潘巧云与杨雄的对话,以及潘巧云一摇三晃的离开正堂,徐渊心中暗忖:

    面对这般妖精,想必很难有男人能够拒绝其所提出的要求。

    这杨雄究竟是不能满足潘巧云。

    还是一心只顾工作,让潘巧云独守空房久了。

    不然她怎会这般饥渴

    徐渊正思索间,便见一名矮个肥胖老者快步跑进正堂,来到杨雄面前:

    “贤贤婿!”

    杨雄赶忙伸手扶住气喘吁吁的老者:“岳丈因何如此惊慌?”

    见到杨雄安然无恙,老者长松了一口气:“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此前听闻你在街道之上被一群泼皮军汉围住,我心急不已,赶忙直奔那里。”

    “哪知到了那里之后,已然人去楼空,故而我便匆匆回转家中。”

    杨雄笑着伸手引向徐渊与石秀:

    “多亏了徐先生与石秀兄弟仗义相助,我才得以脱身,且我与石秀兄弟已然义结金兰。”

    “徐先生,石秀兄弟,这是我的岳丈潘公。”杨雄指着老者。

    徐渊起身拱手:“在下见过潘公。”

    石秀起身郑重抱拳:“石秀见过公公。”

    “好!好啊!”潘公满脸笑容的看着徐渊两人。

    “多亏两位出手解围,贤婿方能化险为夷,两位请坐请坐!”

    边说,潘公边在上首左手边坐下,看向徐渊。

    “不知徐先生是做何营生的?”

    徐渊拱了拱手:“先父曾是药铺东主,先父亡故之后,在下接手药铺。”

    “奈何经营不善,致使药铺闭门。”

    “如今在下做了一位游历四方的杏林中人,倒也自在。”

    潘公很是惊讶,肃然道:“原来徐先生乃是医士之后。”

    “日后老汉若是有何疑难病症,倒是要劳烦徐先生了。”

    徐渊微微颔首:“潘公言重了。”

    “日后潘公若有所求,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潘公微笑点头,继而转向石秀:“不知叔叔是作何营生的?”

    石秀抱拳:“不怕公公笑话,先父曾是操刀屠夫。”

    “先父亡故之后,我便跟随叔父贩卖牛羊牲口。”

    “可是不想年前,叔父不慎染上疾病,亡故了”

    潘公眼前一亮:“叔叔也懂得屠宰牲口的行当?!”

    石秀笑道:“自小吃的屠家饭,如何不懂得宰杀牲口!”

    “不瞒叔叔,老汉也是屠户出身,只不过年岁大了,加之贤婿在官府中当差,我便撇下这行当不干了。”

    徐渊适时道:“潘公与石秀兄弟既同出一门,岂非天赐之缘。”

    “潘公何不重操旧业,与石秀兄弟重开屠宰作坊。”

    “这”潘公看向杨雄。

    杨雄放下茶杯,笑道:

    “徐先生所言极是,岳丈若想重操旧业,本钱小婿出了便是。”

    潘公激动起身:“老汉正有此意!”

    “咱们那个后院墙一打开便是街头,那里还有三间房子以及水井,用来做作坊是再合适不过了!”

    话到此处,潘公看向石秀:“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石秀点头:“好啊!我正寻思着,这打柴买柴也不是正经营生啊!”

    杨雄大笑:“好!那便拆了后院东墙。”

    “东墙外是大街,点起肉案、水盆、砧头、刀仗,再赶上数十头肥猪,选个黄道吉日开了肉铺。”

    “好!老汉正便前去安排!”话落,潘公匆匆而去。

    “我这岳丈欸”杨雄无奈摇头,看向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