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的觥筹交错之中,李昭难得地醉了,醉倒在他打下的壮丽江山、无限风光之中
酒宴结束后,宫人把李昭送到邓永清的寝殿内。
邓永清看着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皇帝,不由感到头大。
这群蠢货,稍微有点脑子都能想到,在今天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里,肯定要把皇帝送去皇后那里,他们却偏偏送到了自己这里。
狠狠瞪了眼一旁的宫人,冷冷道:“谁让你们把皇帝送我这里的。”
宫人顿时惶恐,低头道:“宴席结束后,奴婢问陛下去哪里,陛下说了一个‘邓’字。”
“你们,何必要多此一问呢?直接送去。”邓永清心中甚是无语,懒得骂他们,将宫人们赶了出去。
李昭躺在床上,早已呼呼大睡。
静静看着这张略有些疲惫的面庞,邓永清一声苦笑。
以前在成都时,后宫诸女之间平时很少往来,更不存在什么明争暗斗的事情。
但随着相继产下子嗣,住进皇宫以后;有的事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偏偏李昭这个人,在军政大事上异常精明,甚少犯过糊涂;但对后宫诸事,却没有这么敏感。
一声轻叹后,派人去皇后朱莹那里,解释宫人走错了路,不小心把李昭送到了她这里。
此举是否有用,邓永清也不清楚。
次日清晨,当意识重新复苏,李昭只感觉疲惫不堪,头脑似生锈一般迟钝,身体尽是负载,口干舌燥。
头有些疼,或者说是昏,睁开双眼,却显得有些木然,显然脑筋还未转过弯来。
大概是察觉到了李昭的不适,一双柔软的手放在了他头上,轻柔地按捏着,手指略微有些凉意,却让李昭感到舒服了许多。
直接闭上了眼睛,同时耳边响起邓永清熟悉的柔而带刚的声音 “陛下醒了,来人,准备盟洗用具,再准备一些解酒的早食。”
宫人连忙下去准备。
李昭喝点水,吃点东西后,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你有心事?”李昭突然道。
“陛下来妾身这里,可给妾身带来一个不小的麻烦。”邓永清幽幽道。
李昭思索片刻,缓缓道:“皇后那里你不用担心,朕自会替你解释。”
“谢陛下。”邓永清微笑道。
心中却不以为然,这种事不可能解释的清。
皇后寝宫内,朱莹几乎一夜没睡,枯坐到天明。
年幼的太子李泓一无所知,仍在哇哇大哭。
奶娘察觉皇后心情恶劣,连忙将李泓抱了下去。
不一会,侍女走了进来,说道:“启禀娘娘,陛下醒了,还在邓贵妃那里。”
朱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中午时,朱莹带上几名宫女,前往邓永清寝殿。
到了地方,宫人将其拦住,说天子不允许外人进入。
朱莹没有理睬,径直闯了进去。
突然,耳边传来阵阵呻吟声,朱莹意识到什么,眉头微皱。
她躲在旁边,只见床上二人均一丝不挂,满头大汗,正在进行着某种激烈的运动。
一时间,屋内无限春光。
朱莹默默退了出去,一双美目中闪过些许怒意。
称帝后不久,李昭参考明朝,任命范硕、褚子清两人为紫薇阁大学士,范硕担任首辅;同时进入紫薇阁的还有邓信、龚逸二人。
邓信同时兼任刑部尚书。
龚逸年龄最小,前后负责过御马司和当过成都太守,此人颇受李昭重视。
王子辰被踢出了紫薇阁,担任礼部尚书。
原汉中泸县的杨明升,担任户部尚书。
刘雨泽和窦恒洛二人,是李昭在长安的亲信,分别担任户部左右侍郎。
南中豪强高家嫡长子高泽伦,年近四旬,为人做事干练;其在蜀地为官多年,此次担任吏部尚书。
即使如此,六部官员仍有不少空缺;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朝廷的正常运转。
李昭思索片刻,暂时让褚子清兼任兵部尚书;刘光远担任兵部右侍郎,仍然主管兵器司。
金陵城中,有不少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
纷纷通过各种路径上奏,建议李昭启用齐国旧臣。
齐灭后,大量官员一直赋闲在家,随时可以出仕。
如此一来,既可以弥补朝中官员空缺,也有利于招揽人心。
李昭却没有采纳,在其内心深处,难以信任这些齐国旧臣。
范硕向李昭推荐了一人,乃柳知捷嫡长子柳思行。
柳家是金陵百年名门,其影响力丝毫不逊色于金陵陈氏。
投靠秦国后,柳思行做事颇为尽心,几乎挑不出毛病来。
李昭不会让柳家人继续带兵,况且柳思行带兵打仗的本事,只能说一般吧。
遇到陈禄那样勇猛有余、谋略不足的人,或许能打赢;但碰上韦睿、杨智的话,估计难逃一败。
于是任命柳思行担任工部尚书,算是安抚了齐国旧人。
然而,李昭此举仍让一些人极为不满。
金陵城内倒没多少争议,主要是地方上;目前大秦一半以上的地方官员,仍是之前的齐国降臣。
黑冰台打探到,有人因不被重用,私底下大骂李昭有眼无珠;且在一些场合,公开怀念齐国。
比如抚州太守赵恒,和朋友聚会时扬言:“若大齐不灭,以我之才,必可入朝为官;可惜了”
李昭心中恼火,当即派人将赵恒处死,其家人全部划入奴籍。
紫薇阁在李昭严令下,立刻准备科考事宜,并把今年科举时间提前一个月。
见范硕等人如此高效,李昭放下心来。
只要休养生息个一、两年,稳定了南方,昭武军即可挥兵北上,完成统一大业。
想法很好,但事情往往不会这么顺利。
马彦斌从广州送来急报,岭南有人造反,已攻占了韶州。